第三百三十五章 无间道(1 / 1)

我竟然是李白 醉花开 1183 字 2个月前

他倒是上位了,可是推他上位的那一批人,让他坐上这茶马政从二品高官,可不是为了积德行善。

那是要回报的,故此大明的茶法马政越来越混乱,以茶所易得的战马连年减少,茶农生活的更加困苦,种茶积极性丧失殆尽,朝廷为此所付出的真金白银,最终大部分流入了这些奸商的口袋。

【土司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土司既指少数民族地区的土著人在其势力范围内独立建造的且被国家法律允许的治所,又指“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的土官。狭义的土司专指“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的土官。】

打探所得的这些信息中,竟然连陈瑜亮如何当上都大提举茶马使,这种秘闻都有,李白也是欣慰不以,足见众人办差之用心啊!

找来周文一问才知,原来这是他的机灵小弟,马成马知事,在办差过程中,充分的发挥出了他的业务特长,在深入青楼楚馆期间,竟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郁郁不得志的都大提举茶马司同知吴强初,正是从他酒后所吐真言之中,得到了这些最有价值的信息。

这个吴强初,贵为正三品都大提举茶马司同知,为什么说他是一个郁郁不得志之人呢?

原来啊!他其实是陈瑜亮的老上司,在陈瑜亮任都大提举茶马司正五品判官时,他就是同知了,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老下属平步青云,取他而代之都使之位,他心里能好受才怪!

他在这同知之位上蹉跎九年,而不得升迁半步,早就磨掉了他的锐气,再加上他实在是太了解陈瑜亮了,老一辈清流士大夫的风骨使然,让他不屑于同那种腹黑、钻营之人为伍。

于是,很自然的他就被排挤出了权力核心之外,从此失了权柄,无所事事,整日流连于青楼楚馆、花丛之中,借酒浇愁、浑浑噩噩度日。

李白得知了这一细节,便叫来马成细细叮嘱一番,让他继续接触此人,如若时机成熟之时,可以亮明身份,再看他的举动。

李大都巡这是想打入敌人內部啊!是想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的拉一强援。

可是,世上之事岂有那么容易?也许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吧!且看马成的策反功力如何!

又过了几日,马成装作偶遇一般,又和吴强初相遇在红绣招的厅堂里。

吴强初年近五旬的样子,方面大耳,身量微胖,身侧跟着一名长随,观其状况,也好似刚刚进门的模样。

此时,他正在给立在身前的老鸨吩咐着:“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让琴儿姑娘过来陪我喝一杯。”

这名一身肥膘的半老徐娘老鸨子,一边点头,一边嗲声嗲气、满脸堆笑的应称着,待到见吴强初交待完毕,隧转过身,匆匆忙忙的准备去了。

马成趁机走上前来,抱拳施礼笑道:“吴兄!幸会幸会!你我真是有缘啊!”

吴强初转身一看,见是马成,便也回礼笑道:“原来是马兄弟啊!怎么?今日也是来醉生梦死的?哈哈哈!”说完就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明显的含有些郁郁之气。

马成笑着回道:“闲来无事,叫两个姑娘,唱个小曲,喝杯水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吴强初又哈哈大笑道:“马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

他老是哈哈大笑,故作洒脱,岂不知画虎不成反类犬,他的笑声和话语,很容易就能让人听出丝丝酸意和满腹的不得志。

马成顺嘴说道:“我是仕途无望、虎落平阳,整日无所事事,不得已而为之啊!酒是唯一能去我心中郁闷之气的灵丹妙药啊!”

吴强初一怔,复又大笑,笑罢吟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稍缓片刻,又接着道:“马兄弟你我还真是投缘,怎么看你都对我脾气,不如我们今日就再次一醉方休?”

马成接道:“小弟也正有此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笑着携手向内院走去,穿过一个天井似的小园,在小侍女的引领下,拐上回廊来到一个古朴雅致的房间。

房中一张铺着锦缎的圆桌上,碗、筷、杯、盘中间,夫妻肺片、樟茶鸭子、青椒肉丝、灯影牛肉、糖醋排骨、鸡米芽菜、油焖竹笋、炒野菌等菜,早已摆好。

几张红木圆凳,摆放在周围,角落里是高高的花凳,上方一盆兰草长的正旺,后面有一个木制雕花的隔断,下方是一面折叠的鸡翅木屏风,透过屏风的缝隙,隐约可见里面有一张雕花大床。

马成还在四下里张望,吴强初却已经招呼着请他入座了:“马兄!上次为兄心情不佳,故酒入愁肠先你而醉,今次我们再来比过!哈哈哈!小心被为兄喝趴下哦!”

马成赶紧收回视线,笑着道:“吴兄的海量,小弟甘拜下风啊!好好好!今日我们就喝他个尽兴!”

两人就入席边吃边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名长相颇美的女子进来抚琴,琴音动听悠扬,两人酒意更盛,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话匣子一打开,可就关不住了。

两人聊着聊着,马成就又把话题又扯到了陈瑜亮身上,吴强初也不回避什么,马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似乎他们真的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般。

吴强初就像一匹识途老马一般,将马成驮进了迷雾重重的茶务黑幕之中,让他能有机会,零距离的抽丝剥茧、层层剖析,渐渐看清楚了里面的一切。

朝廷定价收茶,实际上就是陈瑜亮定价,然后由以他为中心的一个利益团体来收茶。

每年茶价都定的不低,可是实际上呢?茶农还是将茶卖的很便宜,因为凡是收茶的茶商都说,他们的茶引数量已经收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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