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评定会中,信广就只是随大流了,安分的坐着在前排,表面上在聆听着众人的发言,内心却在考虑着初阵的问题,
接近中午,会议正式结束,还没等到信广主动出击,父亲信秀就已经远远的挥手,招呼着过去谈话了,想来还是关于出阵沓掛城的问题,
信广跟着进入小会议室,只见除了父亲信秀,还有重臣平手政秀在场,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另一侧,
信秀就问起强弩的事情了,询问是否已经全部制作完成,信广如实汇报,又是一番制作难度的解释,不过,按照目前的进度,表示不会影响到三月的出阵,信秀终于松了口气,
信广乘机引出话题,“不过,留给弩兵训练的时间不多了,毕竟乃是第一次上战场,恐怕会有影响啊,战斗力可能无法充分发挥啊。”
“此言有理,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出阵时机,若再拖延,可是给了松平家更多的准备时间,这更得不偿失,所以,出阵日期是不会因此而改变的,所以,训练问题还是要你自己解决,尽最大的努力吧。”信秀皱眉说道。
“父亲大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到一个速成的办法,那就是实战,正好,蟹江城西南还有一座敌人的水寨,兵力大约只有几十人而已,正好可以作为练兵之用,也真好作为我的初阵,一举两得,父亲大人以为如何?”信广说出解决办法,露出期望的眼神。
“实战练兵啊,又是小战,作为初阵到是完全可以。”信秀恍然,认可了解决办法,感觉问题不大,下意识的同意了。
“容老臣插一句,这座水寨的敌人到底是谁?”政秀发现了问题,其实是变相的给主公提示。
“呃,具体是谁不太清楚,好像乃是海贼众,反正属于可恶的盗贼,妨碍治安,实属祸患,正好剿灭了事。”信广含糊其辞道。
“麒麟大人,不对吧,看地形,这座水寨应该乃是长岛愿证寺所建吧?”政秀立刻指出了破绽,其实乃是暗示一向宗的麻烦,目前强敌松平家在侧,怎能不顾大局另起战端啊。
“这是真的吗?事关重大,信广你要说实话。”信秀会意,发出了追问。
“绝无可能,”信广一脸严肃,斩钉截铁的回到,又进一步解释道,“限制长岛之策已经从数年前就开始了,父亲大人也是知道的,当时就发现了这座水寨,为此,重远叔叔可是派人到长岛求证过的,愿证寺住持亲口否认,所以,排除之后就只能是盗贼了。”
“这样啊,原来如此。”政秀听明白了,这个“排除”用的好,很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关键的是,既然长岛愿证寺否认了,正好可以钻空子,这叫假作真时真亦假,那么顺势打一下也没什么大问题,正所谓难得糊涂,有些事是没必要说的太清楚的,只要做好表面文章即可,何必顶真呢?
“嘿嘿,我说句狂妄的话,难道若是真的与长岛有关,父亲大人就能够忍受领土被侵占的耻辱吗?这恐怕完全不符合尾张之虎的威名了吧。”感觉小花招已经被看穿,信广也就干脆撕破伪装了,直接来个反客为主,实行道德绑架,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呃,”信秀没办法了,又被逼到墙角,按照以往的经验,再争也是没用,只能退让了,“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要惹出一向一揆的大麻烦,知道了吗?”
“是,父亲大人英明。”
“另外,毕竟乃是与伊势国的重要关卡,涉及到巨大的商业价值,所以,一定要掌握分寸,只局限在这个水寨,绝对不能将事态扩大化,从而影响本家战略,你必须保证这一点。”
“可以,”信广考虑先答应下来再说,“我只是夺回本家的领地,绝不会节外生枝。”
“恩,我会交代重远协助与你,毕竟乃是初阵,经验不足,一定要小心,所以多听重远的建议。”
“知道了。”信广随后告辞离去。
既然大事已经完结,接下来除了宴会,就只剩下私事了,正好中间有段时间,也就到后宫见见几个姐姐以及弟弟们,
阿杏与阿梨还是那样的恬静淡雅与世无争,只关心着两个儿子阿羽与阿飞,对信广也犹如家人,气氛随意而温馨,
过后,信广又去见了土田夫人,这回还见到了信长的亲弟弟信行,还在襁褓之中,包裹的严严实实,正在熟睡之中,看样子已经有几个月大了,
不过,上次回来就没能见到,否则也是要送上礼物的,不过,这回也不晚,反正信广信手拈来,一副银手镯套在了胖嘟嘟鲜嫩的小手之上,
信广暗自计算,好像信行应该排行第十了吧,有些不确定,随口问了土田夫人一句,
得到了一个白眼,大概是让土田夫人想起来其他狐狸精了,有些生气了,不过,毕竟是新年,还是喜庆为主,就不以为意,随口轻描淡写的板着指头算了起来,
信广自然是老大,信长乃是老二,之后就是阿羽阿飞,接下来,乃是那三个最受宠的姬妾各自生下一个,不过,剩余的诸多侍妾之中虽然有男有女,但还是增加了两个弟弟,如此,信行确实排行第十,
至于妹妹们,虽然少一些,但也已经有了五个,不过,待遇就差别很大了,几乎被忽略了,其生母地位也变化不大,大概是怕被嫌弃或者讥笑,就更是难得露面了,
这次没有见到小魔王信长,原来信长现在乃是孩子王了,身后跟随着一大堆玩伴,加上土田夫人有了信行的牵绊,实在是管不过来,何况又是新年,自然是不能打骂了,只能放任自流,如此,信长更是无法无天的四处捣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