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掛城合战的第二天,信广就率领本部回到了麒麟城,甚至连战后评定会都没有参加,
理由么,毕竟此次出战乃是义务,是不算功劳的,会议就没有必要参加了,以信广嫌麻烦的性格,当然是打过招呼之后,直接走人了,
父亲信秀也没有挽留,直接同意了,以信广的理解,大概是因为被弩兵抢了风头,父亲的自尊心受伤了,信广要走,自然是正中下怀了。
回到麒麟城之后,信广进行了评定会,给诸将记了一功,再结合诸将的级别,进行了适当的调整,
因为弩兵已经经过了实战的检验,威力实在是强大,于是准备增加到一百人,剩下来的四百足轻一分为二,就正好是步兵与枪兵平分,又新增加一个五十人的骑马备队,兵种就基本齐全了,骑马备队对实力增加是相当明显的,何况资金充足,正好可以消耗一些,用来加强实力,
关键是战术方面也就更加丰富了,骑马备队也可以兼顾斥候,对于控制战场是非常重要的,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信广和勘助一直都是在忙碌着军事方面的事务,
在此期间,沓掛城合战的后续情报也逐渐传了过来,织田家又顺利的接收了爱知郡东部的重要支城岩崎城,加上沓掛城,将松平家彻底逐出了尾张国,在战略上取得了巨大的优势,
父亲信秀的名望大涨,尾张之虎的威名更是拔高一层,而本家的实力也增长明显,增加了至少四万石的知行,总数已经接近二十万石,织田家崛起在望啊。
然而,随后却又传来了松平清康实乃败给麒麟儿织田信广的流言,急速的传遍了周边数个令制国,麒麟城也很快知道了,
信广听了也没有在意,毕竟麒麟儿事件太多了,习以为常了,信广是巴不得名望越高越好的,但也许是这次流言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居然对信广产生了副作用,有点过犹不及的意思,
那就是引起了父亲信秀的不喜,这到不是真的对儿子信广不满,而是对于名望被儿子压了一头,很是不服气,毕竟流言传播之后,导致舆论上有贬低尾张之虎的含义,
这让父亲信秀有些气恼了,想着沓掛城合战,麒麟备队虽然功劳很大,但毕竟乃是辅助,麾下诸将等主力才是夺取城池的大功臣,
但外界都纷纷认为乃是麒麟神的庇佑所导致,这就变相的吞没了尾张之虎的名望,这怎么能不让人生气呢?
本来龙虎之争分出了结果,然而被流言这么一宣传,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了,这也占据着很大的原因,
信秀此时统一下四郡在望,正是心气最高的时候,如何能够接受这种扭曲的事实呢?受到这种冤枉呢?
可惜麒麟儿的名望实在是大,连自己这个父亲也只能退避三舍,那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信秀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首先认为在沓掛城合战中,弩兵确实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信秀就也想装备一只弩兵备队了,只要以后在战场之上再次击败三河之龙松平清康,那所有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他尾张之虎的威名就得到了平反,
这可是相当不错的主意,但就是要面对儿子信广那狮子大开口的讹诈了,以信秀的经验,这是肯定的,
但为了名誉着想,也有与儿子较劲的习惯在里面,哪怕花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如此立刻派人到麒麟城,对信广提出了相关的要求,
信广听了之后,有些左右为难,于是只能找来智谋出众的山本堪助,两人商量起来,
“堪助,强弩可是大杀器啊,我还真是舍不得啊。”信广说出了心里话。
“主公,确实如此。”堪助附和道。
“说实话吧,现在强弩乃是我们麒麟城独有,若是给了,不就失去这种垄断的优势了嘛。”
信广有着忧虑,在话语之中,还隐藏着某种含义,其实乃是信广的潜意识,即争霸的考虑,毕竟以后有可能要面对大魔王信长,若是给了,不就自废武功了吗?不就是资敌了吗?
“主公的意思,臣下明白了,但还请主公顾全大局,毕竟织田家实力增强,对我麒麟城也是有利啊。”堪助是不可能知道信广内心所想的,只是从大局来考虑问题,自然是如此劝说了,
堪助又补充道,“另外,若是主公不给的话,肯定要与大殿产生裂痕,这更是得不偿失啊,所以两权相害取其轻,主公还是同意了吧。”
信广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只能给了,随后又想,即使给了也只是持平而已,何必忧虑呢?实在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好吧,那就这么回复使者,不过强弩制作困难,父亲大人也是知道的,每个月只能制作十把,只能让父亲大人等了。”
信广说这话,其实内心还是有些不舍,想要拖延时间,这也是经常与父亲较劲的习惯,反正是怎么添麻烦怎么来,有点将快乐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之上的感觉。
“主公不可!”堪助赶紧出言阻止。
“堪助,这是事实啊,如何不可了?”信广反问道。
“主公,我军可是已经装备了五十把强弩了,不如直接将这五十把都给了,反正既然已经答应给了,那就好事做到底,这也是一种姿态,主公如此做的话,才是最有利的选择啊。”
信广听了堪助这么说,顿时有点恍然大悟,正所谓送佛送上西,这才是为人处世的态度,这最后一句也是含义深刻啊,其中包含着较深的暗示,也是作为长者的劝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信广顿时领会过来,
“原来如此,多谢堪助提醒,我明白了,那就这么回复使者吧。”
“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