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生宗严,最终在胤荣的帮衬劝说之下,还是招募成功了,当然也有给出的待遇超高的原因,目前乃是以剑术师范的职位接受招募,最大化的以足轻大将的待遇,即月俸十贯,
这还不算完,宗严毕竟武艺高强,按照规矩,还有津贴,这就直接给了剑豪级别的一百贯,两者合一,总数已经达到二百二十贯,这已经相当高了,宗严完全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了,毕竟如此明主,恐怕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
其实,宗严学武的真心也占很大原因,对比这次武术大会中的几次失败,其中败给别人,宗严只是觉得自身武技不精的原因,只要以后经验积累,还是有机会反败为胜的,
只有面对信广的那次,是被完全的控制,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这个没有机会,乃是指即使是实战,哪怕想要两败俱伤的拼命,都毫无机会,
这就给宗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接受招募的话,不就有机会了吗?什么机会?当宗严再次见到信广的时候,就直接提出拜师!
信广很是愕然,毕竟宗严的实力已经不错了,随后意识到,宗严乃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向武之心是相当坚定的,但毕竟两者年龄相同,若是变成师生关系,让信广很难接受,
随后,又做了相关的解释,那就是竹心流这个剑术道馆的内部结构,其实,并不是传统的师徒模式,其实乃是军校的附属部门,
所以,其实乃是学校的模式,即达者为师,教授各种武技都是毫不藏私,如此,也就没有了所谓亲传弟子之类的徒弟,有的只是学生的事实而已,
经过解释,宗严更是内心佩服,毕竟传统的拜师成功之后,还要看老师的心情,才会传授秘技的,这至少要等几年吧。
而竹心流就完全是开放的,所有的秘技都可以学,至于是否能学会,完全靠个人的能力来领悟了,
当然,如此设计,还是有些隐患,即被人偷学之后,脱离而去,就是问题,
为此,竹心流内部有着相当严格的规范,对于背叛者,是必须要严惩的。另外在源头上,做出了相关的限制,那就是在原则上,只招收本家领地内的学员。若是真的想学,最好还是迁移到尾张国居住为上,是需要严格考核的。
另外,若是某个武者新创了一些剑招或者秘技,可以献给剑道馆,根据评定之后,给予一定的奖励,甚至,将这些新创的剑招以武者之名命名,
如此,利益加上荣誉,全方位的满足了所有武者的需求,保证了竹心流内部极大的凝聚力,这才是竹心流的根本,而这一切,都是需要强大的家族来支撑的,别的剑术流派是万万无法模仿的,
既然可以任意学习,宗严彻底放心了,也彻底归心了。
两艘关船出了堺港之后,就沿着海岸线南下,这是纪伊国的方向,经过一个白天航行,进入了杂贺众的势力范围,杂贺众在纪伊国的势力还是颇为强大,所以,领内还是颇为稳定,
再者,为了不引起误会,船上使用的乃是纳屋的旗帜,如此经过交涉,最终同意停靠休整,不过毕竟是战船,该有的警戒,还是布置下去,
接下来,信广派出使者勘助,前去与杂贺孙市协商,目前的杂贺众首领名叫铃木重意,得知之后,接待了勘助,
“不知使者前来,所谓何事?”
“铃木大人,此次冒昧前来,乃是听说贵方善于制作铁炮,所以,想要顺路购买一些。”
“原来如此,不知大人需要多少数量?”
“一百把,如何?”
“这个?数量有些多啊,再者,也是铁炮制作困难,目前产量不高,哪怕成功,但还有许多问题,还很不稳定,所以,抱歉了。”
“既然如此,我方也不可能在此等候,那么,贵方目前能够拿出多少呢?”
“最多二十把。”
“好,那就买二十把,不过,火药必须配足。”
“没有问题。”
于是,接下里一番讨价还价,以两千贯的价格,最终还买了一千斤火药,将杂贺众的储存给消耗了一半,
铃木重意甚至都想要将剩余的一半都卖掉算了,毕竟这乃是大主顾,可以一次大赚一笔,最后还是在儿子铃木重秀的劝阻之下,认为需要留作储备,以防万一,毕竟打仗随时都可能发生,总不能让手里的铁炮成了烧火棍吧,这才说服重意,只卖了一半,
然而,既然对方资金充足,总是想要多赚一点,最后,经过商量,又买了硝石一百斤,硫磺一百斤,这才满意。
勘助回来之后,立刻向信广禀报,“主公,任务已经完成。”
“多谢勘助了。”
“可是主公,经过臣下观察,铁炮虽然杀伤力很大,但是问题还有许多,以本家的情况,完全比不上强弩啊,为何还要花大价钱来买呢?”
“勘助有所不知,铁炮虽然还有诸多问题,但就凭借杀伤力巨大这一点,还是必须重视,虽然目前来看,确实还无法左右一场合战,但未来就说不定了。”
“请主公解惑。”
“勘助,目前的铁炮操作复杂,还需要消耗火药,是比较麻烦,不过,这些都是可以改进的,比如火绳问题,完全可以用燧石代替,而火药也可以改进,从而提高威力,其潜力就很大了,超过强弩还是可期。”
“既然主公有了全盘算计,臣下自然赞成。”
“此次来买铁炮,其实也有刺探情报的作用,完全可以凭借着二十把铁炮,来推测出杂贺众的制作水平,进而进行限制。”
“如何限制?”
“勘助,强弩的图纸已经泄露多时了,所以,完全可以进一步推波助澜,那么,以目前铁炮的威力,恐怕还有一段距离,如此,谁还会用铁炮装备足轻呢?若是铁炮卖不出去的话,也就没有资金来投入继续研发,最终,会导致什么后果呢?”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