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明白了，梁安发明国战棋显然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更好地让主神掌握因果法则。

象棋的规则相对简单，主神看到的因果法则可能是比较单一的低层次因果线，而围棋的玩法的过于复杂，即使整个棋盘上布满了高层次的因果线，一般的主神也根本看不见。

梁安发明的国战棋有多种层次的因果线，随着主神对因果法则感悟的提升，能够看到的因果线越来越多，就可以循序渐进地提升自己。

张辰阳说道：“在最初，你只能看到最低层次的因果线，而且必须是触摸到棋子才能看到；但慢慢地，无需碰触棋子，只要聚精会神就可以看到上面的因果线；再之后，你就可以慢慢地看到更高层次的因果线。”

“你看到的因果线，会从浅灰色变成深灰色，再转为白色、浅绿色、深绿色。等你能够看到绿色的因果线时，就可以尝试着追踪自己与夏光远的因果线，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了。”

姜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明白了。不过，我该找谁下棋？”

“随意，谁都可以。刚开始的时候可以自己和自己下，不过想要进展快一些的话，还是找一些棋力比自己稍高的人会比较好。”张辰阳说道。

姜城回忆了一下国战棋的详细规则，确认完全记住了之后，起身离开。

……

离开张辰阳的房间之后，姜城又去找了一趟李雨石，问了一下现在的状况，然后准备离开守门人小队总部，回到自己的住处。

薛艳的伤势没有大碍，身上的伤已经全都通过治疗喷雾治愈了，而受到的精神创伤也不严重，可以缓慢恢复。

看起来，逆种主神的精神攻击更像是一种短暂的控制效果，让对方在短时间之内在视觉、听觉、精神上受到严重的干扰，但并不会对意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而且，这种精神攻击在一段时间内多次向同一目标使用，效果还会不断衰减。

这次的事件发生后，施队长调整了人员分配，规定执行清理行尸的任务必须以三人小队的方式执行。

以往要清理这些行尸，一个轮回者或者一个序列主神就足够了，毕竟行尸的战斗力有限，只是数量增加的话，也很难对轮回者或主神构成足够的威胁。

但现在，夏光远不知道藏身在何处，他可能还在寻找一切机会杀死守门人小队的成员，所以施队长也不敢大意，毕竟守门人小队的每一个人手都相当珍贵。

姜城暂时不再参加类似的任务，施立恒和张辰阳希望他能够尽快看到第二层因果线，定位到夏光远的位置。

毕竟，放几只行尸在外面，产生的威胁相当有限，夏光远才是最大的问题。

回到家中，已经接近凌晨。

姜城躺在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然后自己具现化出一副棋盘和一些棋子，开始自己和自己下棋。

当然，提升棋艺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加深自己对因果法则的感悟。

刚开始的时候，姜城并没有明确地感受到因果法则到底有什么作用，在他看来，这些因果法则的线条只不过是将棋盘上有关系的棋子相互连接了起来，对下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

但是下了整整一天之后，姜城突然发现，好像自己看到的因果线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差别！

经过了一天的练习，姜城已经不需要触碰棋子就能看到这些棋子之间的因果线，这一方面是因为国战棋对因果线有更好的展示作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国战棋和棋盘是姜城自己创造出来的，存在某种程度上的亲和。

在能够看到所有棋子的因果线之后，姜城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些棋子身上虽然都连着浅灰色的因果线，但这些线的深度却并不相同！

之前姜城只能看到当前触摸的棋子身上的因果线，所以并没有准确地分辨出不同因果线之间的颜色差异。

现在姜城发现了，这些因果线虽然同为浅灰色，但有些深，有些浅，这种差异相当不明显，如果不是聚精会神地分辨，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来！

姜城无法确定这些是这些因果线原本就有颜色上的区别、自己没看出来，还是原本没区别、随着自己感悟的增加而发生了变色的情况。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对棋局影响越大的步骤，因果线的层次就越高……好神奇。”

姜城前世的象棋水平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只能说在普通人群中是一般水平。而国战棋的基础规则与象棋类似，所以姜城理解得很快。

虽然还做不到对国战棋彻底摸透，但姜城至少能简单分辨哪一步是好棋、哪一步是臭棋。

目前姜城只能看到两种因果线，一种深灰色，一种浅灰色。它们都属于最低一层的因果线，但深灰色比浅灰色还是要更高级一些。

深灰色连接的，基本上都是好棋；浅灰色连接的，大部分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棋步。

“这是什么原理？”姜城很是费解。

在他看来，因果线的效果，就像是有一台超强的电脑，在不停地帮你运算每一步棋所产生的后果。就像前世的电脑可以在象棋方面吊打人类，就是因为它可以通过不停的计算，每次都选择胜率最高的步骤。

而因果线的效果也与之类似，这些因果线可以帮忙筛选出一些优秀的棋步。

所谓优秀的棋步，并不是说按照这个走立刻就可以收获好的结果，而往往是在五步、十步之后，会让场上的局势发生某种逆转。

“也就是说，刚开始我能看到所有的棋步，但无法分辨哪一步更好。”

“或者说，浅灰色的线是当前能够走的所有棋步，深灰色的线是这些棋步中比较优秀的棋步，而更高的白色、绿色因果线，则是更加优秀的棋步……”

“而且，这种优秀的棋步往往是和之后的许多步棋结合在一起才能生效，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这一步棋的深意，但它却是之后所有棋步的起点……”

姜城越是研究，越是觉得国战棋和上面的因果线相当有趣。

以至于，稍稍有些手痒。

“自己对弈的提升已经很小了。我现在对国战棋的规则已经掌握，需要和真正会玩这种棋的人对弈，才能获得更快的提升。”

“只不过，找谁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