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场的展,立刻就得抓瞎!
所以,目前只能把自己跟魏海龙之间的私仇暂时放在一边,先同心协力处理好这件事才行。
等陈丰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之后,陈庆东笑道:“陈老师你说的很对,怪我举例不当,你们都是知识分子,怎么能跟蔡三儿那个地痞无赖相提并论?好吧,那就当你们见到了县领导,也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县领导,那么结果也是两个,对吧?”
陈丰看着陈庆东,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第一个结果,县领导听了你们的话,表面上也承诺了你们,却并不真的为你们办事,魏海龙他们还上班上班,该做书记的做书记,你们上了访,但是事情却还是没有任何改观,你们还是没有工作,反而因为这次上访,进入了县信访办和县公安局的黑名单。陈老师,你也算是混机关的,见多识广,平时肯定也少不了看报纸,我给你说的这个结果,并不是没有先例吧?”
陈丰沉默不语,脸色很难看,其实他知道,陈庆东说的这个结果虽然让人痛恨,但这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大可能性出现的,这也是他说在县里上访不成,还要去市里、省里甚至北京上访的原因。
陈庆东带着淡淡笑意看着陈丰,见他不说话,便自己又说起来:“好,陈老师,我再说这种情况的第二个结果。那就是你们运气真是好得很,碰到了一个嫉恶如仇,大公无私的县领导,他亲切的会见了你们,听了你们的委屈,也觉得你们确实占理,然后……”
陈庆东说到这里,又轻轻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然后又能怎么样?陈老师,你觉得县领导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就免了魏海龙书记的职吗?魏书记的任免问题是要通过县委常委会研究,才能决定的。咱们县谁不知道魏书记是咱们县程县长的大红人?你觉得就凭一个县领导的意思,就能免了魏书记吗?再说了,咱们县里最近相应省市的号召,大力展乡镇企业,在资金来源一项,文件上可是明文写着,允许工作人员自筹集资的,魏书记照文件办事,想免他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吧。”
陈丰反驳道:“就算县里面有这样的文件,但是文件上没有写没有按期交上来集资款的人就要被开除吧?魏海龙这么做,完全就是扯虎皮,做大旗!”
陈庆东哑然失笑,道:“陈老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集资这件事,如果魏书记不使用雷霆手段,你觉得这钱能收的上来吗?”
陈丰又不说话了。
陈庆东又说道:“再说了,镇里面集资这笔钱,并不是说白白收上来这笔钱,而是从你们手里借了这笔钱,又转借给养殖场了而已。等日期到了,养殖场是要连本带利还给镇政府的,到时候镇政府肯定也要把钱连本带利的再还给你们。而且,你们集资这笔钱,看起来是帮助了养殖场展,但实际上还不是支持了双山镇的展?这是为全镇人民在做贡献,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事情!咱们都是吃国粮的,难道就应该为了全镇人民的利益,集资一部分钱吗?如果咱们吃国粮的不集资,难道还要让老百姓集资吗?老百姓的生活可要比咱们困难多了吧!”
“这……”陈丰被陈庆东的这番“歪理”压得说不出话来。
陈庆东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因为“用情过深”,差点把自己也给感动了,简直要认为自己协调办这个养殖场,真是为双山镇的人民做出了大贡献,凡是给养殖场的展捣乱搞破坏的,都是双山镇人民的公敌!
陈庆东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说“花言巧语”,还真的有一套,简直就是有天赋啊!
陈丰低声嘟囔了两声,声音很小,陈庆东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但是从他低着头的样子,大约可以猜出来,陈丰已经被自己的花言巧语蛊惑,可能觉得自己没有交集资款确实做的不太对,镇里面因此开除自己,或许并不完全是错误。
当然了,这个想法,只是陈庆东的猜测,不管陈丰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并不太重要,关键是要让他心思动摇,陈庆东便又趁机使出了杀手锏。
“陈老师,就算不想这么多,咱们就事论事。”陈庆东说道,“你现在肯定也明白了,县里面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免了魏书记的,那么就算是县领导给魏书记施压,让他给你们恢复了工作。那么你想,你们这次这么对付了魏书记,以后你们还有希望从他手里,把民办教师的身份转成公办教师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