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七没有告诉郑洪涛他给人围殴的原因,郑洪涛也没有问,不过,从这天开始,胡老七和郑洪涛就成为了好朋友。
在和陈红兵一起到双山镇办养殖场以后,郑洪涛还经常会回城到胡老七的小店喝口小酒,聊聊天什么的。
这一次,陈庆东给郑洪涛说了要给赵长斌准备个石玩做礼物以后,郑洪涛便带着陈庆东来到了胡老七的这个叫做“七星斋”的文物小店。
王放开车带着他们来到七星斋的时候,个子不高,身材干瘦,穿着一身黑色对襟唐装,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的圆形复古眼镜,下巴上还留着一缕山羊胡子,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胡老七正在跟一个十七八岁,打扮很时尚的年轻人神侃着什么。
陈庆东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胡老七见郑洪涛他们走进来,便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又对面前那个犹豫不决的年轻人说道:“老弟,我给你的这个价格绝对公道,该说的话我都已经给你说透了,要是你还不放心,那就拿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不过我认为在咱们整个柳林县,除了我之外,也不会有人给你这么高的价格了。而且,其他人敢不敢收都还不一定呢。咱们合作这么多回了,我什么时候坑过你?我有朋友过来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他们谈,要不然你就把东西拿回去再好好想想吧。”
年轻人看了一眼郑洪涛等人,有些无奈的说道:“行吧,就这样吧。”
胡老七微微一笑,点出了一叠钱递给了年轻人,然后又拍了拍年轻的肩膀,笑道:“老弟,一会有好货再到咱这儿来出,绝对亏不了你!”
年轻人大约的把钱数了一下,说道:“行!那就这样吧。走了,七爷!”
胡老七满脸堆笑的说道:“好嘞!老弟慢走!”
等年轻人走出小店之后,胡老七才从柜台后面走了过来,笑道:“洪涛,过来了。”
“下午好,七爷。”郑洪涛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也是红兵的弟弟,庆东。这个是王放。”
陈庆东笑着打招呼道:“你好,七爷,好久不见。”
胡老七疑惑的说道:“兄弟,咱们以前见过?”
“七爷真是贵人多忘事!”陈庆东笑道,“以前夏天的晚上,你经常在这儿门口搁一张躺椅摆龙门阵,我可是经常过来听你讲故事,受益匪浅呢!”
“哈哈,原来还有这层渊源!怪不得我觉得你这么面熟!”胡老七大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挺怀念当年的日子呢!唉,时间真是过儿快啊,一转眼,都过去小十年了!”
“可不是嘛!那时候我还上初中呢,现在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陈庆东笑道,然后换了个话题,又问道,“七爷,刚才那小伙子是谁?我怎么看着挺面熟啊!”
“你认识那小子?”胡老七问道。
“不认识,只是觉得有点眼熟。”陈庆东道。
郑洪涛插嘴道:“七爷,我刚看你跟那小子是做生意呢吧?那小子这么年轻,就已经开始玩古玩了?”
“切!他懂个屁的古玩!”胡老七嗤之以鼻,又道,“不过他爹倒是喜欢捯饬点老东西,这小子就偷他爹一点不怎么值钱的东西来我这儿来换点零花钱罢了。”
陈庆东越想越觉得这小子眼熟,便又忍不住问道:“七爷,这小子他爹是干嘛的啊?”
胡老七瞥了一眼陈庆东,道:“给你们说了也无妨,这小子的爹在咱们县倒也是个人物,交通局局长韦青河。”
陈庆东惊讶道:“原来他是韦青河的儿子!”
“对!韦青河的独生子,叫韦博。”胡老七道,“这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们别看他年轻,其实这小子已经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他经常偷他的爹烟酒,或者就是一些不怎么值钱的古玩拿出来换钱。”
郑洪涛开玩笑道:“七爷,这种官二代的东西你也敢收啊!”
胡老七笑道:“越是官二代的东西,收起来越是没有风险!他们那些当官的,一个个不知道有多害怕自己的家产被查个来路不明呢!我听说,有的当官的,家里丢了钱,他们都不敢报警。你说他们敢来找我的麻烦吗?要是我把这事嚷嚷出去,还是他们倒霉!”
陈庆东笑道:“七爷,你这可真是对当官的了解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