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放这尊大神站在这儿,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除了抱着伤处**几声,也没有人敢有其他的动作。
抽了两口烟之后,陈庆东套近乎道:“兄弟,怎么称呼?”
秃子倒是也没有什么隐瞒,说道:“我姓马,道上混的人都叫我马三炮。”
“马三炮,呵呵,一听就是个好汉啊!”陈庆东笑道,“兄弟是东北的吧?”
“对,东北那旮旯的,这一嘴口音,别人一听都听出来了,赖都赖不了。”马三炮说完还咧嘴笑了笑,情绪比刚才轻松了很多。
“东北人好啊!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东北人!”陈庆东对马三炮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故意恭维道,“就说当年抗日战争时候吧,东三省人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后来建国以后,东三省又作为老工业基地,也是做出来巨大的贡献!就是到现在,大家都在外面混,也是东北人最仗义、最热情!”
马三炮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其实没少听别人说东北人的坏话,每次听到这种话他都十分气愤,还为此打过很多架,现在听陈庆东这么夸奖东北人,不由得十分高兴,也说道:“兄弟,你还真是个明白人啊!我们东北那旮旯的人,别的优点我不敢说,但是在仗义这方面,俺们东北人,有一个算一个,每一个丢脸的!”
“那是!那是!”陈庆东连声说道,然后又突然一抓,道:“不过,兄弟,我有一个问题,咱们以前应该是不认识吧?”
“对,不认识。”
“那咱们自然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楼?”
“对!”
“嗯……”陈庆东使劲抽了口烟,又问道,“既然咱们既没冤又没仇,呵呵,兄弟,你今天开着这么一个泥头车撞我,亏我命大没撞死,你又领着这六七个兄弟拿着砍刀、钢管的来砍我,是不是有点忒不地道?要不是我兄弟的身手还不错,我现在估计已经断气了吧!要是死在一个跟我有仇的人手里,我心里还能好受点。但是咱们之间既没冤又没仇的,我要是死在了你手里,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问我被谁弄死的,我可连个名字都说不上来啊!”
听了陈庆东这句话,马三炮表情显得有点尴尬,说道:“兄弟,咱们确实没怨没仇,不过有人想要弄死你,他给我付了钱,我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这是道上的规矩,所以对不住了兄弟。”
“我也猜到了是这么回事。”陈庆东抽着烟说道,“兄弟,能给我说那个人是谁吗?”
马三炮摇了摇头,道:“这个就对不住了兄弟,我不能说,这也是道上的规矩。”
陈庆东说道:“兄弟,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个江湖规矩,但是你说的不全,你要是能弄死我,那当然就不用给我说是谁想弄死我,但是你现在没弄死我,反而被我制住了,那么愿赌服输,按照江湖规矩,你就得对我有问必答,这个规矩你难道不知道?”
马三炮的智商不高,而且又是从农村出来的,骨子里有点自卑感,出来混社会以后,最怕别人说他不懂江湖规矩,没见过世面,所以听了陈庆东这句话之后,他还真是有点蒙,问道:“有这个规矩?”
陈庆东见马三炮有点相信自己胡诌的这番话里了,又怕其他那几个生瓜蛋子出声提醒他,便又说道:“当然是有这个规矩了!不过,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制住了你们,但是愿意饶你们一命,那么按照规矩,你们就得有问必答!当然了,兄弟,我知道你是个不怕死的好汉,你带来的这几个兄弟也都是不怕死的好汉!不过,你是他们的大哥,他们都还这么年轻,还没尝到活着是什么滋味的,要是就这么死在这儿,你这个做大哥的,心里不觉得遗憾吗?”
马三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兄弟们,沉默不语了。
马三炮虽然对外宣称从不怕死,但既然是人,哪有真的不怕死的?而且,他也不想让这些个他从东北带出来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们死在这儿。要不然,就算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真是没脸见家乡父老了!
陈庆东知道马三炮已经十分动心,便又加上一把火:“兄弟,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想害我!要不然这样吧,我看兄弟你真是个讲义气的人,不好意思把你雇主的名字说出来,那你就甭说了,我说几个名字,要是我说对了,你就点点头,怎么样?”
马三炮没有说话,意思就是默认了这个提议。
陈庆东便说道:“郭少强?”
马三炮没有任何表示。
陈庆**然灵机一动,又问道:“鹿俊钦?”
这一次,马三炮眼睛一亮,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