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十八)(1 / 1)

洛阳七日 洛扬任 1725 字 2个月前

薛良又是轻蔑一笑,朝着李客冷冷答到:“为何?还不就是为了权力。”说罢,薛良暂不想与李客过多纠缠,又转身望向了龙椅上的女皇帝继续说到:“薛某几日以来,最钦佩陛下的一事,还是陛下派人从牢中换出了李都尉,此事做得漂亮,说明陛下尚能明辨是非,可惜啊。。。这明辨是非要做得如此偷偷摸摸的,朝廷上下如此行事,难怪气数已尽啊!”

“大胆狂徒!竟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这次是女皇帝沉不住气了,于是大声喝道!

薛某道:“陛下不必动怒,薛某修习星象、玄学、占卜之术多年,不久前夜观星象,帝星幽暗,确有陨落之势,依吾之见,改朝换代确实已在眼前了!”

薛良的话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大逆之言,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如此口若悬河,大殿之上顿时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叫骂声,薛良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眼睛紧紧地叮住了龙椅上的女皇帝;女皇帝自是也怒不可耐,当即一拍龙椅,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狂徒,给朕拉出去凌迟处死!”

众人听女皇帝如此叫唤到,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但等了一会,却不见有兵士入内将其拿下,女皇帝又再次大声唤了一遍,但仍不见有兵士入内,女皇帝心中顿生疑虑,难不成这皇宫之中有了变故,一时间女皇帝不禁有些后脊发凉。

只见薛良仍面不改色地立于大殿正中,胸有成竹,武江左右看了看,当即站起了身子,大声骂道:“让吾来砍了汝这个狂徒!”说罢抽出了随身的短剑,朝薛良冲了上去。

武江距离薛良只有一步距离时,突然从殿外射来了一箭,重重地射在了武江的手臂之上,武江应声倒地,顿时血流入注,武江丢了手中短剑,一手捂住箭伤,疼得在地上大叫。看来薛良是做足了准备,才敢在大殿之上如此狂妄,见武江中了箭,众人皆不敢再言,生怕自己也像武江一般。

薛良俯低身子,捡起了武江丢落的短剑,轻蔑地说到:“就凭汝?”说罢,面露凶光,一剑刺入了武江的大腿,武江再次大呼,疼得几欲昏厥过去;如此一来,除了在地上疼得打滚的武江,再无人敢妄动。

女皇帝早已怒不可遏,厉声问道:“汝今日到底意欲何为?”

薛良直起了身子,冷冷一笑,答到:“吾欲以何为?陛下,看来您是真的老了,记性不好了!吾刚不才说过,吾夜观星象,眼下就要改朝换代了吗?”

不待女皇帝开口,听到此话,太子和相王一道拍案而起,大声斥到:“就凭汝?何人会服?”

薛良望了望太子和相王,缓缓地答到:“吾当皇帝,那必是无人会服!可若是太子、相王、梁王、太平公主四人中挑一位皇帝,吾料想应是能令众人拜服吧?”

太子转身望了望其余三人,厉声问道:“汝是何意?”

薛良答到:“既然今日大家都在此,吾就不妨把事情都给大家说开了,免得大家赴了黄泉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说罢,他环伺了大殿之内一番,继续说到:“薛仁贵大将军,相信诸位都有所耳闻吧?”一听此名,众人无人不晓,此乃大唐建国初期名将,但已于几十年前辞世,为何此人会提及薛仁贵,难不成与其有何关联?

薛良继续说到:“看来诸位是知晓的,此人正是吾的先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薛良居然是名将之后。“先祖追随太宗皇帝开创了大唐盛景,可却被这个女人窃得了天下!”说罢,薛良手指向了女皇帝,面露愤色!

众人也随着薛良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薛良继续忿忿地朝众人说到:“汝等居然不思恢复李唐,以慰先帝,反而做起了新朝之臣,汝等到底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相王李旦起身骂道:“汝一派胡言,不见陛下已立李姓太子了吗?此间大事,即使汝是名将之后,也轮不到汝在此大逆不道!”

薛良见说话者是李旦,于是冷冷一笑,说到:“实不相瞒,起先吾也是如你一般,认为立了李姓太子,那始终会复李唐神器。可汝确有把握吗?汝等不是被这女人立了又废、废了又立,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吾听闻欲立武三思为储,故委身与梁王府,希望搜罗梁王罪证,以打消其夺位的可能;可结果呢?梁王作恶多端,朝廷无视,梁王照样有争储的可能;再后来,甚至太平公主,都欲夺位,这样的朝廷汝等信得过吗?”

“大胆!天下大事岂容汝在此妄加猜测!”龙椅上的女皇帝终于坐不住了,再次大声喝道!

薛良不为所动,径自走到了太子李显面前,说到:“陛下虽然策立了汝为太子,汝扪心自问,汝有振兴天下之能吗?汝的几个子嗣又有吗?到头来李唐一样要落入他人之手!”

太子听罢,当即大怒,举手欲砸向薛良,李三郎感到了危险,连忙上前一步,一下扑倒了太子,幸得李三郎反应速度快,这太子刚一倒下,一支箭簇就从太子的头顶飞了过去,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之上,若是晚了半刻,兴许太子的头部已然中箭。

薛良见状不禁大笑了起来,指着太子说到:“如此沉不住气,安能担当大任!此一事还须向汝的母亲多学学!要不然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太子缓过了神,被此言气得浑身发抖,手微颤着指着薛良,一时竟说不出话。

薛良再次环视了一遍大殿,接着说到:“好了,吾也就不跟大家兜圈子了,吾就直言吧。吾还得感谢太平公主抓了众位羽林军、禁军的军官家眷,导致众位军官皆在此处,吾也才能如此顺利的控制了羽林军和禁军,现在整个羽林军、禁军已皆在吾的控制之内,包括整个神都亦是如此,吾已命人关闭了城门,料想即是有援兵到此,也是明日清晨的事了,可到时这神都内已经有了一位他们能够信服的新皇帝,料想吾此番行事也算成功了!”

听说羽林军、禁军等已被控制,桓彦范、敬晖大为震惊,不约而同的大声喝到:“汝一派胡言,怎可能如此?吾等酉时刚离开大营,汝安能在几个时辰之内令各营发生如此巨大的变故,况且营内皆是吾等生死之交,安能受汝的摆布?”

薛良走到了二人面前,大笑道:“吾就常说二位将军有头无脑,看来此言非虚啊!”

桓彦范听罢正欲发作,欲擒薛良,可突然想起之前的箭簇,又立刻停住了手,薛良见二人不再有所行动,于是用手指向了女皇帝,说到:“诸位请看!”

女皇帝正有些疑惑,只见其身后刚才怒斥小太白的宦官,突然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顷刻间便将女皇帝身旁的几个婢女、宦官割喉而死,并用匕首指向了女皇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猝不及防,裴旻、李客本欲打算出手,可投鼠忌器,毕竟女皇帝还在其控制中,便又忍住了;众人见状,无不惊愕,薛良转向桓彦范、敬晖问道:“二位将军,若是吾得了虎符,不知是否能够调动?”

“什么?汝居然。。。”二人闻言一时语塞,羽林军、禁军训练有素,只认虎符,不认将领,若是他真盗得虎符,那确实有可能控制住了军营;但桓彦范仍不死心,忿忿地说到:“军中各营将领,皆是吾的生死之交,安能受汝的摆布?”

薛良大笑,答到:“汝以为那些军官只与汝是生死之交吗?桓将军未免也太自负了吧!”

桓彦范一脸惊愕,问到:“汝是何意?”

薛良答到:“勿急,汝死之前,吾一定让汝都明白,不过吾先向汝介绍一个人!”说罢,朝那个宦官递了个眼色,那宦官心领神会,于是也朝自己风池穴点了一下,难不成他也是易了容?

宦官恢复了本来的容貌,此人居然是搜捕多时的陈无忌!李三郎、李客顿感错愕,难怪多时所寻未见,原来是易容藏在了宫中。李三郎见是陈无忌,于是大声问道:“陈司直,难不成汝也是薛良的鹰犬?”

陈无忌嗤鼻了一声,答到:“李司丞,此言差异!何为鹰犬?难不成在龙安司效命就不是鹰犬?”

李三郎继续说到:“吾念汝是一条好汉,本欲委以重用,可汝为何要此番作为?”

陈无忌叹了一口气答到:“吾本在狄阁老、徐有功门下,也是为朝廷真心做事,可那又如何?连武江此等小人都能爬在吾等头上,这样的朝廷能不反抗吗?李司丞,汝的报国之心和能力在下是知道的,可那又能怎样?汝有足够的权力改变这个局面吗?到头来还不是权臣当道!”

李三郎被陈无忌这么一说,竟然一时语塞,他脑海里不禁又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只有他夺得大位,方能彻底改变天下。

李客当即上前一步,大声向陈无忌问到:“吾且问汝,克多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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