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面暗的很,杂七杂八地堆着一堆啤酒瓶子、易拉罐之类的东西,过了拐角之后就更黑了,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有亮光,还能听见有猫叫的声音,燕佳佳心想前面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了,于是她兴奋地跑了过去。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猫,也没有出口,只有一个强光手电筒倒在地面上开着,这时候,黑暗中一只老鼠窜了过去,把燕佳佳吓得大叫连连后退,她的尖叫声久久回dàng)在这片黑暗里。
方无双拉开墙上的开关,刺眼的灯光亮起,燕佳佳这才看清楚,自己和方无双是在一个仓库里面,她正想转离开,仓库里就传出了尖利的男人的声音。
“小姑娘,来都来了,着什么急走啊?你是来找这个的吗?”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精瘦的男人抱着那只白猫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在他旁边还有许多其他的男人,眼神里满是贪婪与**。
燕佳佳顾不上别的东西,拉起方无双就要往外跑,方无双楞了一下,就跟着她向外跑。
“砰——咔嚓!”一个啤酒瓶子砸在他们的去路,碎成一地的玻璃碴子,“走什么啊?坐下来,和哥哥聊聊天儿啊,哥哥很温柔的,哈哈哈!”刺耳的声音穿过燕佳佳的脑海,勾起了她在地下停车场里的回忆。
“苏桓,苏桓”燕佳佳怔在原地口中呢喃着苏桓的名字,方无双看时机差不多了,把手伸向包里寻摸着什么东西。
流氓们逐渐涌了上来,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把他脏兮兮的手伸向了燕佳佳……
“砰——啊!”一块啤酒瓶子的碎片飞出,结结实实地扎在那只手的胳膊上,流氓捂着胳膊上喷涌的鲜血向后蹲下“谁?谁特么暗算老子?”
伴随着玻璃碴子被碾碎的声音,一张俊逸的面孔出现在灯光之下。“收起你的狗爪子,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话音未落,嗖嗖两声,又飞出两个空啤酒瓶砸在那伙人的面前,几个人吓得连连退后。
苏桓瞥了一眼方无双,继而看向那几个流氓,伸手把吓得不行的燕佳佳揽在怀里低声道:“没事了,我在。”
燕佳佳哭着看向苏桓,他生命里的光又一次在他陷入无边的黑暗的时候,带给她希望。
“你小子算哪瓣蒜?充什么英雄好汉,给我上!卸他两条膀子,给他长长记!”抱猫的精瘦男人撒开了猫,指着苏桓怒吼着。
七八个人冲了上来,苏桓把燕佳佳护在后,飞起一脚踢在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面门上,伴随着牙齿断裂的声音,那人向后飞了出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后的人的上,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苏桓接着垫步两脚踢在左右两个人的腰间,两个人捂着腰肋蜷缩在地上,肋骨断了!
哀嚎不止根本无法再站起来。
脚刚落地,苏桓前倾伸手接住一个彪形大汉的拳头,下盘呈弓步,卸去拳头的冲击力,接着向外灵巧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个人的手踝处竟硬生生地被扭脱臼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没有一个能再站起来,苏桓真的怒了,他最后走到精瘦男人的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敖应龙?我只问一遍!”
那人看着苏桓血红的双眼,一股湿就从裆下流了出来“我,我……唔系啫!唔系啫!”
苏桓狠狠地把他丢了出去,撞在横七竖八倒在一堆的人上,转抱起燕佳佳就向外走去。
临过方无双眼前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方无双被吓得心跳都漏停半拍,泪流满面,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啊!”
苏桓嗤之以鼻,带着燕佳佳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方无双看着苏桓怀里的燕佳佳直接瘫坐在地上。正当苏桓缓步过了拐角,倒在地上的精瘦男子掏出了腰间的手机。
他本想叫救护车,可却接通了一个刚拨过来的电话。
电话那边,灯红酒绿的包间内放着劲爆的舞曲,敖应龙仰在沙发上,左搂右抱的叼着一根雪茄问着:“喂!瘦虾仔,搞掂木有?”
瘦虾口闷的紧,喘气都费劲,哪里还答的上话?苏桓冷声向着电话道:“你说呢!”
敖应龙的表凝滞了,他当然听得出这不是瘦虾的声音,这分明是苏桓的声音!苏桓怎么会在那儿?完了,全完了。
按照他的计划,先由方无双把燕佳佳骗到瘦虾那里,当然他不会让瘦虾做什么过分的事,无非也就是把他俩绑在一起,再让假装方无双报警求救,然后他安排的另一伙人会装扮成警察的摸样把她们带走,通过这一出戏,让燕佳佳彻底信赖方无双。
但是他没想到瘦虾的手下不守规矩,见了燕佳佳就色心大起,方无双是老大的女人动不得,那这个总能碰一碰了吧?
他更没想到,苏桓会出现在这里,自从燕佳佳与方无双出了商场之后,苏桓就一直跟在她们的后边,默默地看着方无双的一举一动。
现在只剩四个字,鸡飞蛋打,瘦虾一众十四个人,肋骨断的、手臂脱臼的、小腿骨折的比比皆是,虽说不是伤及命的大伤,但起码几个月内是别想出医院了,更重要的是,经此一事,苏桓永远也不可能为他所用了,而且,敖应龙还将受到来自燕凌云的报复。
聂洋一事燕凌云是为了考验苏桓,而且事从始至终都尽在他掌握之中,现在,就算敖应龙说破大天,也不会有人信他半个字,这一次燕凌云再不出手,还怎么佩做燕佳
佳的爸爸?
晚风微凉,HK市的秋天干燥清凉,很少下雨,而现在一团无形的乌云笼罩了HK市的上空,只待电闪过后,必定会有万钧雷霆降临。
敖应龙,开始慌了,开始怕了,燕凌云是出了名的疼女儿,之前为了考验苏桓,不能动手攒了一肚子气,现在怕是要连本带利地从自己上讨回来啊。
敖应龙掐掉雪茄,火烧股似的就出了包间,无视所有跟他打招呼的人,急匆匆上了车,向自己的老窝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