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婉凑近了脸庞看着花背吐气如兰“你也曾发过誓说要守护我一辈子的,怎么?你忘了吗?”说着,她桌下的脚就攀上了花背的腿。
花背大惊,低声道:“你疯了,这是在外面”可朱晓婉依旧不依不饶地撩拨着他,直到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
“小姐,这是您的提拉米苏和橙汁,请慢用。”
朱晓婉调戏般地向服务生笑了笑,这个青涩的大男孩居然激动地流出了鼻血,失态地捂着鼻子退下了。
朱晓婉吃了一口提拉米苏,甜得发腻,她转过头看向花背“要我走也可以,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她捧起温的橙汁,将杯子里的吸管送到人的红唇边。
“什么条件?”花背的声音愈发急切。
朱晓婉抬手把装着提拉米苏的碟子推到花背的面前惑地低语“吃了它,我就告诉你。”
花背撇开精致的小勺,直接用手抓起巴掌大小的点心,三口两口就吃了个干净,他一边接过朱晓婉递过来橙汁,一边抽着卡通盒子里的纸巾擦嘴,含糊不清地问“我吃完了,你说吧。”
朱晓婉轻笑“服务生,埋单!”她在桌上留下了一张百元大钞就挎着花背的胳膊走出了店门。
朱晓婉的美貌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花背觉得十分不自在“你要带我去哪?”
朱晓婉看了看花背,搂的更近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当然是回家啊,怎么你想去酒店吗?”说着就拉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花背刚想说些什么,可突然觉得脑袋晕晕的,他才反应过来,朱晓婉一定是在橙汁里动了手脚!可他的眼皮变的十分沉重,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车里,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的躺在卧室的上,他四肢无力,勉强撑着坐了起来,扶着额头。
朱晓婉裹着一件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用毛巾擦着**的头发“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几,几点了?”
朱晓婉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回答道:“刚刚好,十二点,怎么,你还约了别的狐狸精吗?”
“快,快去龙口码头!”花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浑无力地又倒了下去,趴在上动弹不得。
“来不及了,你的手下刚刚打了电话过来,我已经让船不用等了”朱晓婉得意地摇了摇花背的手机,又把它扔到了桌上的水晶花瓶里。
花背绝望地看着手机被水淹没,明亮的屏幕最终黑了下去,他绝望地看着朱晓婉质问道:“你不想活了吗?不离开HK市,敖应龙随时都有可能把你沉到海里面去,你知不知道?”
朱晓婉把毛巾扔在一边,光着脚一步一步地走近花背,眼里面泛着泪光“我
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相比于死,我更难以接受的是你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刘诚!”
花背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了,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我没有忘,只是,只是不到时机,我的力量还不足以颠覆敖应龙。”
“所以你就甘心给他当狗,把昔的血仇抛到脑后,忘的一干二净了是不是?”朱晓婉嘶吼着。
泪水顺着花背的脸颊滴落在洁白的单上,他怎么甘心为自己的杀父仇人卖命,自己在这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里替他打理一切,让他安心地在阳光下逍遥快活。
他从未忘记过复仇,为了复仇他可以舍弃自己的姓名,舍弃自己的尊严,舍弃自己的**,甚至,舍弃自己的挚,为了自己的妻子不至于跟自己一起犯险,他不得不bī)迫她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
但是她,还是回来了。
朱晓婉坐到花背的边,抚摸着他上密密麻麻的纹,她的手摩挲着他的脊背,最终在他的左肩处停下,那里原本应该是一把龙纹刀的图样,现在已经被改成了一尾血红色的鲤鱼。
她流着泪说道:“我知道你想学勾践卧薪尝胆,但是每天听着大本钟的声音,看着夕阳照在那些灰的、白的鸽子上,我感觉希望就越发渺茫,所以我选择了回来,帮你把HK市这池水搅浑。”
朱晓婉把花背翻了过来,给他喂下一些清水“现在,水已经搅混了,敖应龙这只大鳌一定会从池底浮上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只要杀了他,你就是HK市唯一的地下国王,刘伯伯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吧。”
朱晓婉解开衣带,浴袍从她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滑下,她跨坐在花背的腰间,然后俯下子紧紧抱住他,在她耳边轻轻一吻。
“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过什么遗憾,但现在,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给你生个孩子,别嫌弃我脏,阿诚。”
花背的双手恢复了力气,他抱住怀里的女人,沉重地呼唤着她的本名。
“清”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沉醉在的美好和重逢的喜悦之中,彻夜不眠,直到天亮时分,女人依旧虚弱地呼唤着人的名字“阿诚,阿诚,不要,忘记我。”
名为“清”的女人闭上了她的双眼,嘴角带着微笑永远地睡在了人的怀里,再也无法醒来。
花背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人,声嘶力竭地放声痛哭,这股锥心之痛仿佛将他的灵魂钉在冰冷的十字架上,眼睁睁地看着人的生命如同蒲公英一样消散,然而他却无能为力,攥不住一丝人的影子。
天,亮了。
一夜的混战,彻底颠覆了HK市的地下格局,刀疤抓了拼三的
老婆和小舅子,引他进入自己的埋伏,双方在街头展开巷战,已经失去妻子的刀疤对于死亡毫无畏惧,他甚至已经抛却了对生的**,他已经杀红了眼,
他当着拼三的面一刀劈倒了拼三的小舅子,拼三的老婆满脸都是自己弟弟的血,被吓晕了过去,
拼三离得远,只能看见刀疤挥刀,然后两个人齐齐倒了下去,于是他误以为刀疤对自己老婆下了死手,发了疯似的带人冲了上去,两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就响了两头失去枷锁的野兽,拼命地撕咬着对方,直至浑是血,倒地不起也仍不罢休。
用指甲紧紧扣着地砖之间的缝隙,匍匐向前,向敌人的脸庞挥出最后的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