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阔的话,让在场的立刻一静。
耶律贤率先表示支持,这事对他们辽国太有利了。
接着,元彬也表示支持,北宫门也表示没有意见,那么剩下的石敬也不可能表示不同意了,因为其他四族都同意了。
见大家都同意了,伊利阔:“那么,耶律元帅,你准备如何安排这一战!”
耶律休哥:“首先,以三万奴军威胁并州,不用战,只要他们在那里,并州就不敢向幽州支援。其次,我们联合东部鲜卑以及三韩,使其进壬水城,可以承诺将壬水城附近的草原给他们。”
石虎顿时不同意了:“就他们那点实力,凭什么拥有壬水城那块草原。”
耶律休哥:“就凭他们可以为我们牵制住壬水城那五万汉军。而且,土地我是给他们了,那也要他们可以打下任水城才行,也要他们守得住才行!”
石虎:“哈哈!这个我喜欢,不就是黑吃黑吗?”
耶律休哥:“事实上,我都不认为他你能打下任水城,但有他们在,任水城的五万汉军,糸不能调动了。”
“同理,把我们的奴族,都派去甲木城那里,主战场不需要那些杂兵,他们的任务就是狂攻甲木城,不但牵刚甲木城那五万军,最好是让汉军把援兵都派到甲木城那边。”
元超:“但如此一来,我们的奴族军队也会损失惨重!”
伊利阔:“我明白耶律元帅你的意思了,我们打败了幽州军后,我们自身也会损失惨,如果这个时候,奴族依然拥有强大的战力,那是相当危险的事。”
石敬:“借刀杀人吗?”
耶律贤:“不,只是让奴军发挥作用罢了!”
耶律休哥:“剩下的就只有三座城了,我们五族齐出,北羌族攻戍土城,羯族攻乙金城,都以牵制为主,以待我们三族打败幽州军的主力。当然,如果有机会,他们打城打下来,也没有问题。”
伊利阔:“好,凭我匈奴,辽国以及氐族,打败刘兴那几万军,根本不难。”
耶律休哥:“现在问题是,谁去东部鲜卑以及三韩,联络他们。”
耶律贤:“让耶律楚材去吧!”
伊利阔:“好!耶律楚材为正使,鬼溢奴为副使,以文联络,以武震慑。”
五族商议定,马上开始准备。这些布置,刘兴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但已经体现了耶律休哥的水平,付伐,权谋,不断削弱刘兴可战兵,然后重拳出击。
刘兴这边,整个幽州还忙着百多万饶安置,这么多人可不是那么好安照的,这里面还涉及许许多多的问题。
刘兴也知道不能急,但也不能慢,因为大量流民聚在一起,更容易出问题,所以,一般不插手政务的刘兴,这次出手了。
不就这安置流民吗,当年,修长江三峡大坝时,那几百万民众是怎么安置的,不就是严格的管理和合理的赔偿。
这里没有赔偿,但可以有政策,再加上大搞基建,让他们没空搞事。
一百万人中,怎么也有几十万可以参与到建设的人口,刘兴让他们修路,挖河,开井等等,只给工钱,让他们去买食的,而那些能买的食的点,全是刘兴自己开的。
路修到哪里,遇到合适的地方,就安排一定的人在这里建村,开垦,三年免税,而且,建的还不是这个时代的几十户上百人一村,而是几百户上千饶大村。
结果一个月下来,一百万人就安置好了,顺便还把半个幽州的公路网,水道网还有水井,都修筑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比较偏远地区的了,毕竟,幽州实在是太大了,多得当年的燕国。
所以,千万不以为辽东坚兵真的只是防御兵种,他们转化为攻击模式,那战力同样是恐怖的。
而此时的刘兴,则在接见王安石等一众法家的人。
自废除百家独尊儒术之后,百家就披上了儒家的皮,法家也不例外,虽不能大兴,但传承自是不会绝,而王安石则是法家的传人,师承阳球。
刘兴把《开皇律》交给王安石,王安石在百忙之余,看了几篇就立刻惊为人,然后赶紧写信给阳球,阳球立刻杀了过来,花了一段时间,把《开皇律》看遍,细仔研究了翻,然后以法家长老的身份,正式求见刘兴。
私下见面,自然没那么多规矩,但正式见面,还足以法家长老的身份,就肯定不能只是刘兴去见见面那么简单,那就太失礼了。
刘兴把卢植荀或辛弃疾杜如晦等人也叫过来。
阳球:“请问冠军侯,这部《开皇律》是哪位圣贤所着?”
刘兴:“不知道,卖给的人,是其百年前的祖先所着的,名叫杨坚,但着成之后,又称没用,就没用公布,我看了看,发现很不错,但又把握不住,便请安石过过眼!”
阳球:“原来如此!如果是百年之前,确实是没什么用,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是用不上的。但并不是其有错,而是其太超前了,但那位杨坚,如果放在先秦,绝对可以称之为子,甚至是称圣。”
卢植大惊:“前辈,你的是真的?”
阳球:“当然是真的。这部《开皇律》不同于我们现在的法律,其比我们现在的好上了百倍不止,因为我们两者的定位不同。”
卢植正冠道:“如何不同?”很显然,现在课堂时间。
阳球:“汉承秦制,当年秦国制定秦法之时,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的,内有六国余孽外有匈奴东胡,所以他们需要严励的刑罚来震慑,而我们汉室也继承了这个,因为汉初也不平静,外还有匈奴。”
“但这部《开皇律》是把国家定为和平安全的国家,或者,这是为和平安全的国家环境所制定的一套法律,以此为基调,衍生出来的一系列从刑法到税制,从政治体制到军事体系的一系列变法。”
“不再是承上启下,而是全面的开创,开创出一套与现在律法完全不同且详细无比的律法制度,皇皇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