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没有想过离开，更没有想过停手，刀不断地挥动，他们只有一个想法，杀，不是我死就是对方死，杀光所有胡人，杀光所有敌人！

哪怕他们的手臂已经在酸痛，哪怕他们已经受了伤，他们依然咬紧牙关，挥出一刀又一刀。

慕容垂：“大哥！我们退吧！继续下去，我们就算赢了也是惨胜，很可能连种子都没有！”

慕容恪：“退！怎么退？没看他们的速度吗？只要我不敢退，他们就会从背后一路追袭，他们的速度，我们根本退不了！”

慕容垂：“那现在怎么办？”

慕容恪：“打，继续打下去，撤退只会死得更快，只能够坚持下去，看谁能坚持到底，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慕容垂：“好！继续拼，比韧性，我们不输于任何人！”

确实，这支大军，是从无数败仗中磨练出来的，他们没什么强，就是韧性够强！

杀！

鲜卑人迎着白马的冲锋杀上去，白马依然不管不顾，挥刀就砍过去，然后一路不断挥刀乱砍，要么生，要么死，要么我死，要么他死，直到冲杀出去！

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一次，又一次的对冲，一次，又一次的狂砍，他们不知道砍出多少刀，就只知道不断的换刀，举刀，狂砍。

手臂越来越酸软，越来越累，越来越痛，渐渐整个手臂都在流血，麻目，仿佛手臂不是自己的，但他们依然不断挥砍着，不断砍杀着！

白马义从的人数也越来越少，随着手臂的问题越来越大，他们死人也越来越多，六千人，五千五百人，五千人，直到四千人！

但白马依旧展开着冲锋，依然疯狂地挥砍，依然拼命去杀敌，刀出无悔，不是我死，就是胡人死，就是敌人死！

大地上，数以万计的残肢碎肉，那白骨森森，那被血染红的青草，还有对面，已经被血染成红色白马义从，一切都恐怖无比！

疯了，汉军真的疯了！可怕！汉人太可怕了！

残全的一万一千多鲜卑精锐再也受不了了，逃，不管慕容恪和慕容垂如何制止，都阻止不了他们的逃跑。

疯了，疯狂地逃，他们只想远离那凶残的汉人！

慕容恪呆呆地望着疯狂逃窜的手下：“完了！全完了！明的只要再坚持一下，白马义从就坚持不下去了，明明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赢了！”

“白痴，都是白痴，他们以为他们能够大白马义从的追去下逃掉吗？垂弟，你瞪大双眼，好好看一看，逃的后果！”

果然，只见一道白浪从后两至，但又不追过鲜卑人，只是在鲜卑人后面不断吞没鲜卑人。

而鲜卑饶人类，也少得很快，一万人，九千人，八千人，七个人，六千人，五千人，一转眼，就少了一半有多。

这种恐怖的屠兵速度，直接吓住了慕容垂，好可怕！

慕容恪：“我们也赶快跑，趁着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赶快逃！”完，就带着慕容垂还有几百亲卫往另一个方向逃了！

一边逃，慕容垂一边问：“大军就不管了？”

慕容恪：“管？怎么管？全完了，我一切的算计都全完了，没想到最后居然败在公孙瓒这个莽夫手上，没想到公孙瓒莽起来，就这么不管不顾，他是奔着要么我全灭，要么我全灭对方而来的！”

“剩下的那些人，已经完全没救了，除非我们还有两万军，可惜我们没有，而且，那些饶战意，战心，信心，信念都全崩了，他们，就算救回来也废了！”

慕容垂：“可惜了，好不容易带起来的精锐，连种子都没有了，我们，也未必再有练兵的机会了。”

他不还好，这么一，慕容恪更是郁闷了！

慕容恪：“我顶替你的名字，吞并各族，同时练出一支战意，信心，韧性十足精锐，就是为了让你登场的时候，完全不同的作战风格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慕容垂：“这个，我们成功了啊！我们确实是打了公孙瓒一个措手不及了，只是没想到公孙瓒那么滑，如果不是反应及时，而且白马的速度够快，我们那一战已经重创他们了！真可惜，好好的次机会，才消灭了两千白马！”

慕容恪：“随后他反击，我依然用你来指挥，就是让他习惯你的战法，同时降低心中的戒备，你指挥战，我指挥退，双线指挥，把他们慢慢引入谷地，然后围歼。”

“那一战，只要我们重创白马，同时我们的伤亡不大，我们的士卒就会明白，汉军不是无敌的，他们也会败，也会死，我们也具备挑战汉军的能力。我们的士卒，他们的战意，士气，意志和信心，都会大幅度上升，成为真真正正的精锐，剩下的就是继续练兵！”

“而汉室的皇帝死了，他们的都城也发生了剧变，冠军侯就算征讨北方回来，也不能继续动刀兵，不能征讨我们，我们再向洛阳投降，表示臣服，我可以争取到消化所得，壮大部族，以及恢复战力的时间。”

“待汉室大乱，诸侯争霸，趁着他们没空顾及我们，侵占漠北，再占漠南，尽收各族，成就昔日匈奴的伟业，再伺机而动，看准机会，霸占幽并，入侵中原。”

“可惜！现在全完了！本来，谷地一战，虽然没杀多少白马，但公孙瓒逃了，我们胜了，我们的大军，他们的士气，意志和信心都大涨了，成为了顶级的精锐！”

“本想趁机灭了公孙瓒，但没想到，公孙瓒会这么莽，会这么不管不顾，会这么以命拼命！”

“但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哪怕白马的杀伤力再猛，他们不到一万人，我们有六万多人，明明，他们已经到了极限，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绝对是可以战胜白马的。”

“只要消灭了白马，剩下的军队，会再次变强一大截，成为最顶级的军团，传中的那种最顶级的军团，可惜，他们竟然先崩溃了，之前所有的努都成空了，所有的谋算都成空了！”

他还有一句没，那就是坚持到最后的白马，在砍光那些溃兵后，会再次变得更加强大，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白马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