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燕子(1 / 1)

我是大圣师 午后方晴 1756 字 2个月前

“昌郝,你说的话,大善,”梁小乙说。

“非也,”刘昌郝将梁小乙拉到一边说:“村人见我家三代积善,家却渐败,刘四根作恶,多子多孙,家族渐旺,故操德渐渐滑落,故我故意这么说。”

刘四根不仅作恶,还间接地导致好几条人命案,两者结合,才让刘梁村道德迅速滑坡。那天刘昌郝只是吃了几盏酒才说的,似乎刘昌郝家渐渐好起来,梁小乙成为十将,但刘四根家未败呢,刘昌郝说了也不管用。

“言善,我便言仁宗陛下,他是不是好皇帝?”

宋仁宗,谁敢说不是好皇帝。

“其有后乎?”

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宋仁宗也不是无后,有几个女儿侥幸活下来,然而几个儿子全部莫名其妙死了,等于是无后。

“小乙哥,你以后须多读书,如道德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会因人善而善之,因人恶而恶之。你可行善,然需因人而施,量力而行。”

“如鲁大母于刘四根?”

“然!”

鲁氏也不差,当年的刘四根是很谦逊的,不要说鲁氏,即便现在的刘昌郝也看不出来。

“我所以言之,乃是你赴京师,非是刘梁村,此处封闭,能用善恶因果教之,京师各色人等皆有,聪明人彼彼皆是,则不单纯用因果来共事。”

“你临行,我再赠一言。我前日说,上司敬之,下属爱之,训练严之,然有一群体吾未言,一都之中尚有诸位十将、将虞候、承局、押官,皆与汝平级。”

“你新人年少,与之交往,平辈相处,其不悦也,敬之,你失之身份,他们依然会鄙视你。故进入军营,此辈人,且莫与其交往,其敬汝,汝敬之。其不敬汝,汝避之。敬上和下,上司喜欢,下属爱戴,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同样也不敢轻视你。”

梁小乙想了想说:“若其反复挑衅,我应当如何做?”

“一挑衅,你让之,二挑衅,你让之,三挑衅,你就不用再让了?闹将起来,其乃孰之错?”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梁小乙起点就是十将,虽然起点足够地高,但不完全是好事,特别是没有什么后台,嫉妒的人有之,眼红的人有之,不服气的人也有之。所以前几天梁小乙回来,刘昌郝说,是先稳住,而不是进取。

两人又说了几句,梁小乙与梁三元夫妻,谢四娘,以及村里其他几个长辈,弟弟妹妹,苗苗,一一道别,然后上船。

看着船越行越远,沈氏终于热泪滚滚而下。

刘昌郝安慰道:“大娘娘,小乙哥这一别乃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又不是太远,大娘娘若不放心,随时乘我家船去京城去看望他。”

其实梁小乙在军营,刘昌郝不是太担心,自己说了那么多,京城还有朱三他们照应,不会吃亏,他担心的是以后,交趾、灵州、永乐城,不要全碰到了,随便碰到一个,都会很悲催。表面上几率不大,拼命的多是陕西人,南方人,好吧,这样说是不对的,然而手机里那幅3D地图,加上保卫什么河东河北的,刘昌郝总觉得不简单。没有理由,但有直觉……

…………

“这片瓜需控肥,”刘昌郝说道。

他拿出好几亩地做试验田,来试验更精准的基肥数量与株数。

许多天过去,经过仔细观察,每亩1500-1550株影响不大,每亩达到1700株,长势开始受到影响,只好加大追肥数量。至于基肥,若是将基肥数量提高50%,长势是最好的,提高100%,略有些疯长现象,更多的,没必要提高了,这种情况只好控肥。

通过这些试验田,便能得出准确的株数与用肥量,每亩株数能提高到1500株,不能再高了。基肥用量则十分惊人,刘昌郝施的基肥数量可不少,但想它长好,还需施更多的基肥,至少是今年的1.5-1.7倍,比伊丽莎白瓜还要吃肥。

明年还要试验,其留果数、更精准的修蔓、留果位置、追肥量、浇灌数量,以及两年的育种,那么到后年,刘昌郝可以大着胆子说,能将甜瓜的产量触碰到这时代的天花板。

刘昌郝回到家。

发现几个孩子围着秦瓦匠的二儿子大刚,他走过去一看,看到大刚手里捧着一只燕子。

“大刚,燕子从何处得来?”

“我打下来的,”大刚指着屋檐下的燕子窝说。这些孩子半大不大的,玩性重,用弹弓打鸟再正常不过,这只家燕从外面捕来虫子回巢喂小燕子,被大刚用弹弓打了下来。

刘昌郝看了一眼,小燕子吓坏了,瞪着乌黑的小眼睛,紧张恐惧地鸣叫着。许多孩子却围着大刚,莫名地高兴着。

一只小燕子,没必要大惊小怪。

刘昌郝正要进屋,忽然看到空中还有一只小燕子在飞,大约是大刚手中燕子的伴侣,于是他改变了主意。

“你们进来。”

刘昌郝便说了燕子的情况:“它们不仅是益鸟,也忠心,今年是这两只燕子归,明年其乃继归之,或其子女归我家。”

苗苗问:“哥哥,为何不一起来?”

“它们非人类,冬天不能穿厚衣,秋天只好向南飞,于万里之外过冬,有的于天上被猛禽食之,有的于地上被野兽食之,有的会病死,然而到春天,它们凭记忆,不远万里,努力飞回原主人家。”

“好惨,”苗苗差一点被说哭了,大刚将燕子放在手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昌郝哥哥,我已将它打伤,怎么办?”

刘昌郝将燕子接过来,看到它的翅膀冒出血迹,大约是痛的,小燕子发出凄惨的叫声:“你看,你不仅将其打伤,窝里还有几只乳燕等着它捉虫子喂食。”

“昌郝哥哥,我错了。”

刘昌郝看了看手中的燕子,又看了看天上那只急切的燕子,真有点难办,他只好找来一根小布带,将伤处扎好,然后说:“你们去捉些虫子来。”

没有农药的时代,庄稼上虫子多,一群孩子出去捉虫子。一会儿这些孩子捉了许多小虫子回来,太大的虫子燕子吃不起来,刘昌郝将它们剪成一段段的,拿来梯子,将这只燕子放回它的巢穴里。

里面还有好几只更小的乳燕,才刚刚长出绒毛,刘昌郝拿着虫子喂它们,居然也吃了。正在喂着,另一只燕子恐惧地在燕窝边上盘旋着,大约在想,这个庞大的怪物在我家里干什么?千万别伤害我的“爱人、儿子”。

但刘昌郝是一级德鲁伊,反正以现在的刘昌郝大脑,都搞不清楚它有什么作用。

于是出现古怪的一幕,喂了几天,这一大家子竟然都不怕刘昌郝,任由刘昌郝用手摸它们。后来燕子伤势好了,能飞了,刘昌郝一唤它们,它们还会飞到刘昌郝手上吃虫子。

它也成了各家孩子最大的乐趣,每次采桑回来,便会捉来虫子,央求刘昌郝喂燕子给他们看。

谢氏觉得很古怪。

如那两只“山狸子”,比谢氏想象的要乖,不但不偷鸡,也不吃鸟。白天几乎就躲在儿子床下睡觉,晚上则出去捉老鼠,仅几天功夫,自家便听不到老鼠动静,随后又跑到薛勇家捉,薛勇夫妇好几回看到它们在自家捉老鼠。

就是嘴比较叼,非要鱼汤或肉汤伴饭才肯吃,还不能太咸,只认儿子一个人,其他人想摸都摸不到,并且特霸道,那怕家里两只大狗,也敢用爪子挠它们,吃了几回亏后,两只狗看到它们居然绕着走。

它们才回家时,苗苗很喜欢,苗苗每次摸都摸不到,最后也恼了,有时候气的要踢它们,那可能踢得到。

儿子说它们是猫,姑且算是猫,那也是野猫,多会与人亲近?

以及现在的燕子,燕子几乎每家屋檐下都有,天天能看到,说不上什么感情,但也不会排斥,反正年年来。它们每年春天来架窝,但它们会与人亲近?

薛勇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奇怪。

豹猫到处捉老鼠吃是很正常的,但不吃鸡,也不吃鸟,还是野生的豹猫?

反正刘昌郝肯定弄不懂,有可能也不是人类这一层次能弄懂的,不过不吃鸡,也不吃鸟,就没必要伤害它们。自家是知道的,别人家不知道,刘昌郝挨家挨户打招呼,若吃了你家的鸡,我如数赔偿,若不吃,去你们家捉老鼠,你们莫要伤害它们。

但这是山狸子,万一挠着人怎么办。

刘昌郝当着他们的面,将两只豹猫抱出来,两只猫在他怀里比家猫还要乖,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刘昌郝的手,撒骄地叫着。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况且是如此听话的两只漂亮的山狸子。

好吧,这是猫,比较聪明,燕子聪明吗?古代人迷信,薛勇说:“三娘,你家当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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