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亲眼看见童仙儿的师父,给唐刀诊治嗜睡症!
现在想来,那当然不是什么嗜睡症!
童仙儿后来跟贺然说起过,说那是唐刀在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种煞。
“先天煞气,邪如火,目赤脸红,机能下降,浑浑噩噩,走哪睡哪!若不出意外,活不过十八岁,他还有两个月就十八了,只有你能救他!”
脏老道脸上有一层泥,估计得十多年没洗脸,下雨也躲过去的那种,说话的时候,那一口大白牙,倒是让当时的贺然,很是惊讶。
“贺然,你构造独特,天生比别人多了一道气脉,所以你就是唐刀的那个意外!我现在传授你采气之法,可以帮唐刀渡过难关!”脏老道笑的很得意。
“多了一道气脉?”
“不,你的关注点,应该在采气之法上!”
“采气之法?”贺然心下大喜:“,哈哈,童仙儿,你看到了吧!小爷我也是天赋异禀呀!”
然后,脏老道拿出《恋的艺术》、《让你们365天都美好》以及《夫妻生活大全》,还有《法式吻高级教程:你的舌头动了吗?》都是新近出版,有关改善夫妻生活的“解惑传道”的书籍!这些书籍讨论了夫妻思想交流的必要,更是大谈特谈,夫妻关系中最便捷又最有意思的交流方式:接吻!
......
这种诡秘玄奥的东西,贺然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过,童仙儿的师父,的确用花里胡哨的手段,治好了童仙儿。
而且,他还参与其中了。
那是贺然的初吻......
是的,贺然的初吻,献给了唐刀,因为这件事,贺然事后,连续狂吐,大半个月吃不下饭。
但为了兄弟,一切都是值得的。
还有就是,贺然很在意脏老道说的,他体构造独特,天生比别人多了一道气脉,为此他经常有事没事,跑医院去做检查,事实上他也只有十二经脉,哪里都不多......
也是因为这件事,脏老道在他心里,扣上了‘不靠谱’的帽子。
至于那个花里胡哨的采气之法,对纪梓云管不管用,他不清楚。
但是,至少用针灸,是绝对不可行的。
陈源的自信,是来自于他的经验跟牛批的自信。
但贺然此刻的自信,是源于对童仙儿那不靠谱的师父的自信。
还有,他更是拥有亲经历的经验。
相比于跟唐刀,那种非人体验。
对于上躺着的那个纪小姐,在她嘴上使用采气之法,过程应该会好受的多。
贺然叹了口气,他又走神了。
虽然很短暂,但痛苦的回忆,总是很扎心的。
陈源忽然打了个哈哈:“不如,咱们来打个赌!”
“我对打赌没兴趣,如果真的有本事,在我眼前治好她,我立即收回刚才的话,并且给你赔礼道歉。”贺然淡然说道。
“你是不敢跟我打赌吧!”陈源冷笑一声:“在我这里找存在感,你注定要无功而返,垃圾!”
贺然耸了耸肩头,不以为然笑道:“纪天禄说赌注。”
“一百万。”
贺然眉毛一扬,冷笑说道:“没有个几千万,我连眼皮都打不起精神。”
陈源打了个哈哈,眼中掠过一抹戾气,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不要误会,一百万是两条手臂的价格。如果我治好了纪小姐,我要把你削成棍人!”
纪天禄闻言,神色一变,喉头滚动了两下,始终没有说什么!
刘亚桥面色一沉,沉吟说道:“先生,不要跟他赌,这小子有病!不就说他吹牛批吗?竟然赌的这么大,人的命这么金贵,岂能拿来赌着玩!”
贺然朝着刘亚桥摆了摆手,说道:“亚桥,你格不够刚毅,对太极拳的意境,会有影响,我再教你一招,别人想砍你手的时候,你必须想着的是,要怎么砍他的脖子。”
“......”
贺然砸吧了一下嘴,嘴角一扬,笑问道:“如果你没有治好纪小姐呢?”
“不可能。”陈源冷哼一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
纪天禄眼神微眯着,陈源此人,很是骄横,也是自大惯了,眼里容不得别人违逆他,被贺然冲撞了他的锐气,对方竟然直接就像把贺然砍成棍人,这人不能轻易招惹呀!
不等贺然再说什么,陈源拿出针灸的布囊,铺开之后,里面有闪烁寒光的一排大小个异的针灸针!然后他呼吸猛的一沉,那些针灸针,竟然自行微微颤抖起来,令人看的瞠目结舌!
就连贺然,神色也微微一凝,就算对方是跟他一样的化劲高手,也没道理,能隔空引动针灸针的气机,让它们颤抖起来吧?
不过,很快,就看出其中端倪。
这些针灸针,应该是常年有化劲高手使用,其内蕴含一种气劲的磁场,才能在感到气劲波动的时候,产生嗡动。
陈源拿起大小不一的银针,攥紧在手上,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那些针灸针,竟然渐渐开始发红,发烫,本来就高温的屋里,空气中,又多了些许的燥。
“他是武者,用化劲催,使针灸针之内蕴含强金之力,用金克火!这是用五行相生相克之理,bī)出小姐体内的邪之气!”纪家的医者,纪财生,他看到陈源的施针之术,整个人大惊失色,忍不住激动的喊了出来。
“这样的针灸之术必须是化劲武者才可以,因为他们真气贯通,阳气十足,可使针灸针具备诡秘的磁场。”
陈源深吸了一口气,迅疾出手,双手舞动,手法娴熟,曲指一弹,出手迅疾如电,众人竟然隐隐可见火光萦绕,针灸针一一附在纪梓云的脑袋上,竟然有淡淡雾气渐渐在她周弥漫而起。
很快,就扎满了纪梓云的脑袋。
就在这时,纪梓云的眼皮动了一下,眼睫毛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纪财生注意到了这种轻微的颤动。
“小姐的眼皮,动了一下!”
“我妄学中医数十载,今才大开眼界,以毒攻毒,针灸之法,竟然也能用的如此神乎其技!老爷,小姐有救了!”
“小姐上的针灸针,竟然在自行的不停震颤!甚至,我都看见一些淡淡的气光,这是什么况,他是人能做到的吗?”很多人都被这一幕,彻底的惊呆了。难以置信地喊道。
纪财生啧啧称奇:“他是底蕴十足的武者,而且是化劲武者,再加上他高超的医术造诣,不是我我们,可以想象的!有陈先生出手,小姐,真的有可能醒过来!”
纪天禄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看来女儿真的有救了!
刘亚桥面色一凝,看着贺然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先生,她的眼皮刚才真的有在动。”
一个命在旦夕的女人,被人在深渊中徘徊的状态下救回来,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贺然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的发生,因为他会被削成个人棍。
一想到如此,刘亚桥心中紧张万分,焦急的心也跟着不能平复了,额头上瞬间就滚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贺然淡淡嗯了一声,依然平静地坐在哪里,眉毛微微上扬,脸上不以为然。
这是基本的常识,这些人完全被徐源花里胡哨的表现给惊的脑袋短路了,针灸针的气机,牵扯了某根神经,引起了眼皮抖了一下
,这很正常。
而且,不出意外,等会他们还能看到纪小姐,浑抽筋……
从头到尾,陈源不断的用手掌,盖压在针灸针两寸虚空之上,不停用化劲催动针灸针!
足足半个时辰后,陈源才迅速把针灸针,挨个拔起,睛中带着一丝地疲惫,上衣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他莫了一把汗,看向纪老,幽幽地说:“那先天的邪之气,已经被我引出,纪小姐,很快就能醒来。”
在这个时候,纪小姐的手指,还很配合地动弹了两下!
要知道,她昏迷许久,早就一动不动,跟个植物人一样了!
纪天禄心中大喜,看来女儿,真的有苏醒的征兆,他立即深深鞠了一躬:“小先生,真是辛苦你了!”
尽管精疲力竭,陈源还是不忘记之前的仇怨,他冷冷地看着贺然道说:“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是我赢了,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首先,我自己没法把自己削成人棍。”贺然嘴角一勾,讥笑说道:“再者,不要下结论这么早,容易闹笑话”
纪财生毫无顾忌,看着贺然冷笑道:“陈先生的针灸,的确已经成功!你是眼瞎吗?我家小姐上的汗血之气,如同蒸笼浪,全都化为水雾,消失了!”
贺然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纪天禄冷哼了一声,同时眼睛里面全是寒意:“贺先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现在立即给小先生道个歉,我会考虑帮你说点好话,让他收回这个赌注!”
贺然神色一沉,也是冷哼一声:“纪天禄!这是第三次,我说过了,再一再二不再三的.....”
“明明已经输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既然输了,就要认!既然你没本事自断双臂,那我,帮陈先生,把你削成人棍!”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是个早前失败的家伙,看到陈源的本事,立即生出讨好之心,脸上也都完全挂满了不屑与嘲笑。!
“还有我!”
“也算上我!”
“老朽,也看着这个家伙不爽!”
“......”
他们的声音一落,下一个瞬间,已经朝着贺然包围过来,脸上带着很是不屑的表,准备动手了。
这个白痴真是死有余辜呀!
陈先生这么天才,竟然被他贬的一文不值,还扬言说什么陈先生吃牛批,真的是不知所谓!
然而,就在这时,有护工惊呼道:“老爷!小姐,小姐她有些不对劲!”
众人闻言,全都回头,抬眼去看上的纪梓云!
只见上的纪小姐,忽然就在上剧烈的抽搐起来,她的上正疯狂的往外倾泻着浪,她的皮肤,红彤彤地,如同一个烙铁,场面很是惊骇!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彻底的惊呆了,这哪里像是好了,明显是马上就要完蛋了的节奏。
“梓云……梓云,你怎么了?你别吓爸爸!”纪天禄跪在地上哭泣。
陈源有些失神,难以置信地喃喃说道:“这先天的邪之气,应该已经被引出来了才对呀?”
“你的针灸之术,看来,火候还不够呀!纪小姐本来,还能撑到十八岁生那天的!哎!庸医误人呀!”贺然站了起来,面露寒意。
陈源眼中尽是不知所措,口剧烈起伏,满脑子天旋地转,脑筋已经不会转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失败,不可能会失败呀!
“呵呵,自信是好事,但本事不够,就盲目自信,活该呀!”贺然当然不会放过打击对方的自信心,这小子可是想把他斩成人棍的!
“你……”陈源怒不可遏,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