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柴哥就能将吃,至此已经宕一,然而还没结束,柴哥第四张小将牌再吊回去,与明手黑桃10同归于尽。
这样,庄家梅花还必须输一墩;至此定约结果应该是加倍宕二!
可惜极了,三条宽敞明亮的,能够击败敌人定约的大路,柴哥心慌意乱之中,都没有看见,一头钻进了了那条黑暗狭窄的死胡同里面去了!
打完这副牌,薛平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实际不怎么存在的冷汗。
幸运至极地逃脱了灾难,申老师这时才敢开口埋怨他,叫牌怎么能那么愣头愣脑呢?
第三口五梅花绝对不应该再叫了?!
薛平还不甘心地解释,我红心缺门,又是5017那么怪的牌型,当时觉得不能给他们打呀。
申老师冷笑,他们四红心也是灾难,最起码也得加倍宕一,基本就是加倍宕二!
人家胜利者在发表感言,总结得失;而余文龙看着同样失魂落魄的柴哥,那可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有苦难言而欲哭无泪呀。
这副牌真的没有能够完成的道理,加倍宕三还是往少了算的呢!
而且,这副牌同时决定了最后胜负结果;这轮众人非常关注的挑战赛,结果是老牌河北省甲级队天辰队以44:29的比分,胜了新锐围联队十五个imp。
前面用了很大篇幅,解释了柴哥、余三少二人由于心理压力过大,双双基本技术出现问题,连续出现好几个不应该出的错误,活生生把最少应该加倍宕三的被加倍的五黑桃定约送成正好完成了。
不算这副牌,天辰队另外十五副牌,本来就领先围联队十一个imp;而这副牌开室修平他们完成了加倍的五黑桃,得到150x2+300+50=650分;闭室宁风他们输了500分,合起来算,天辰队赢了150分,折合4个imp。
后来看,围联队唯一一线逆转取胜的机会,就在这副牌上。
只要柴哥他们俩把加倍的五黑桃定约打宕,挑战赛最后结果就会变成围联队小胜。
计算方法是这样的,假设开室的五黑桃定约加倍宕一,那么柴哥他们赢100分,加上闭室赢的500分,围联队这副牌就一共赢600分而不是输150分;折合imp是赢十二个,结果就变成40:41,围联队胜一个imp!
而如果五黑桃加倍宕二,围联队就能赢800分,赢十三个imp,比分改写为40:42,围联队会胜二个imp。
如果五黑桃加倍宕三,那么围联队就能赢1000分,赢十四个imp,比分改写为40:43,围联队会赢三个imp。
这可不是意淫,而是比赛结束,双方与许多观战者一起结算比赛成绩时,大家一起讨论,一致得出的结论。
许多人都表示很惋惜,认为那副牌柴哥和余三少的防守发挥太失常,不然胜利者就是他们了。
说起来,那副加倍的五黑桃,真的很容易打宕,而且很可能会宕很多;完成的可能性确实是微乎其微。
假设余三少他们俩并没有迷糊,柴哥首攻红心K,明手出小,余三少出红心7表示欢迎,庄家只能被迫将吃!
之所以说被迫,是因为他将吃了这墩,就会感觉很难过;他立即面临极其艰难的局面,现在要不要吊将牌呢?
假设他明智点,先出梅花A,再出小梅花,准备让明手将吃一轮。
柴哥也只有一张梅花,但他“不好意思”在明手前面将吃;用黑桃A、K太大材小用,用黑桃2、3又无济于事;那么他就随便垫一张小红心即可。
第三轮,就单套结构而言,明手也可以出红心,对余三少的红心A进行“将吃飞牌”;但是那样庄家树立起三墩红心也是没有用的,他的将牌又减少到三张了;柴哥可是有四张将牌呢!
将牌失控,就意味着庄家自己的长套赢墩根本无法兑现,而只能眼睁睁看对方随意赢取长套赢墩!
那感觉就像打麻将时,人家总是胡牌,而你总是不胡牌,简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好吧,就算明手吊将牌;余三少出黑桃Q,赢墩之后,打方块A,庄家将感到痛不欲生!
他只能跌落方块K。
关键是,他垫掉了方块K,这种顽强抵抗依然无济于事;对方绝对会继续打方块,逼迫他再将吃。
至此,将牌失控绝对是无法避免的。
庄家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上面所说的那样。
他最正确的打法最多也只能赢得六墩黑桃和一墩梅花,定约结果将是加倍宕四;如果他慌乱之下打错了,最少只能得到三墩黑桃加一墩梅花,定约结果将是加倍宕七!
一旦定约结果是加倍宕四,那么开室天辰队会输掉800分,合计输1300分,折合后是输十六个imp;总成绩变为40:45,天辰队输五个imp。
加倍宕七那个情况不太容易发生,算出来意义也不是很大。
这副关键牌,就分析到这里;不懂得打桥牌的朋友们,有可能看得也是迷迷糊糊的;你只要明白,柴哥他们打错了,所以输掉了比赛;如果打对了,就能赢得比赛,就ok了。
另外,此处认真仔细地剖析这副牌的得失因果,除了针对这个比赛之外,还有另一个用意。
那就是希望能再一次借此表达,下围棋与打桥牌这两种智力竞技项目中,人们错进错出实属常态;会出错是很正常的现象。而其他很多竞技项目,大概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估计都是大同小异。
就比如说,我们普通人从刚开始上小学一直到大学毕业,会做错了多少题目呢?
一般人只能回答是许许多多,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了;即使最强的学霸,也未必能够没有;有可能会少很多。
这里要表达的观点就是,普通人本来就没有能力不出错;这个状况与他自己努力与否没有直接联系。
比赛结束,聂风非常高兴;主动邀请围联队与老白及防疫站队几个人,一起吃个便饭。
围联队四个人没有心情,却又不好意思推拒人家的热情;只能不情不愿地,口头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