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镐全盛时期大致上就是九六年到二零零六年之间的十年。
这十年,中国、日本、韩国三国众多一流高手,几乎无一例外地,都被名为李昌镐的黑暗铁幕牢牢笼罩着,苦不堪言。
韩国围棋因为有李昌镐而高枕无忧,中国、日本轮流抢着充任配角,想侥幸当一次当主角,偶尔露峥嵘都难上加难。
关于真正三国擂台赛的故事很多,其中值得人们铭记的却只有两件事;一是野草徐奉洙的狂澜九连胜,一杆清台;另一个就是铁闸李昌镐。
徐奉洙的九连胜,恐怕只能是空前绝后的大记录了;李昌镐已经处于职业生涯全盛期的末端,在他之后,高手们之间实力差距微乎其微;在擂台赛这种赛制上,再想九连胜应该是不大可能。
本来之前,中国棋圣聂卫平,因为前三届中日擂台赛九连胜(跨三届)而获得“铁大门”的美誉。但是,后来者李昌镐比他更厉害。
李昌镐就是这样一位“敌人”,韩国棋迷肯定都奉若神明,而中国、日本的棋迷们也都对他口服心服。
在三国擂台赛上,他的神勇无可匹敌,被誉为“铁闸”,名副其实。
他自己独守擂台,一挑一就不必列出了,一挑二是家常便饭,一挑三就算难些,最狠这次一挑五;连韩国自家媒体,都已经不敢抱有太大希望了。
人们敬畏他的强大实力同时,更对他无与伦比的集体荣誉感和责任心敬佩到五体投地程度。
谦逊有礼、沉默寡言、从来都不骄不躁......他身上能勉强找出来的缺点,竟然屈指可数。
一、怕生。经常输给初次对阵的陌生棋手。
这一点,与他对绝大多数一流高手的压倒性胜率对比,真是相映成趣。
二、不敢乘坐飞机。
个性极为保守,认为坐火车安全多了。简直就像是一个邻家腼腆的男孩子吗。
说他温柔腼腆,那是查有实据的。
他十二三岁还是曹薰铉内弟子时,在韩国国内围棋比赛,就开始掠夺他师傅的冠军头衔,对师傅的统治进行侵略。
但是,他极其尊师重道。只有看见师傅落座,他一定会毕恭毕敬地站起来。
然而,围棋比赛结束后,棋手们习惯于复盘研究。
可曹薰铉输给李昌镐无数次,都没有过能够与之复盘研究的机会。
他倒是想跟徒弟复复盘,听一听弟子的意见;可惜,每一次徒弟连坐到对面都不敢;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每一次,他都只能强忍郁闷,拉过一个旁观者复盘研究。
输了是这样,即使偶尔赢了也是一样;想在徒弟面前得意一把,也没法实现。
不过,老曹虽然并没有像人们传闻的那样,得到了李昌镐家极高的酬金,他应该也是非常满足了。
他自己,在全世界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勇夺应氏杯冠军,顺势君临天下,登上世界第一人的荣耀位置;是谁堂堂正正地取而代之了呢?
应该说,正是他的看起来非常木讷的弟子——李昌镐。
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李昌镐本人厉害无比,占据那位置长达十余年;同时,率领韩国围棋,将中国围棋、日本围棋压制得死死的。
这些年,李昌镐的天下第一位置无可撼动,而他老曹,居然还是能稳居第二;也真是一段佳话。
小吴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本人外貌又英俊潇洒。
身高一米七多,不高不矮;面色白净,给人印象是精明强干。
他也是承德市最早“玩”股票的一批人中的一员,然而即使号称挣了很多钱的柴哥,实际上也比他差多了;此其一。
近年在网上红极一时的四国军棋,他也非常着迷;其他人大多数是排长、连长之流,而他赫然是旅长!
不管玩什么,到很高级别一定都是无比艰难的。
人们对军衔可能了解得不深,但是哪个高、哪个低还是明白的。
旅长比连长、排长高得太多了。
李铁如知道,老孟只是排长,柴哥就只是连长。
再有,小吴平时在茶楼只是偶尔下围棋,一点也不积极;他热衷于打五十k。
再复习一遍。
五十K,扑克游戏,最早的发源地是河北省承德市,后逐渐流行于全国各地,并发展为很多版本,各具特色。
游戏的牌型比较自由,再加之独特的得分规则,使得游戏过程中牌局变化很多,既有趣又刺激,深受广大民众的欢迎和喜爱。
早在有永福茶楼之前,五十k就已经盛行多年了;以前有什么高手,目前人们已经不知道了,而且也没兴趣追究;现在谁是高手,并没有定论。
只有几个人是自诩高手,有些人口头认可,有些人口头也不认可。
目前声望较高的有几位,有下围棋的柴哥、余文龙,下象棋的赵亚民,还有两三位是只打扑克的......谁是高手,谁是最高手?
国人对这问题也是最热衷的,在外界毫无所知情况下,牌友们进行了承德市五十k竞争非常激烈的“大赛”。
柴哥早就曾经公开宣称,打桥牌很容易;然而很遗憾,他没能在承德市那么多桥牌比赛中,获得过任何一次冠军。
如果他有什么毕生的不满足,那么桥牌应该是排在首位的。
然而,他内心中肯定不会承认他的看法不准确;实际上他领导的围联队,最起码也有两次机会夺冠,两次都是希望非常大的......没能成功,很大程度只能说是天灾人祸。
出人意料地,那次五十k大赛赛果令众人大跌眼镜。
几位人们看好的高手,不仅没能名列前茅,证明自己,反而纷纷马失前蹄,最后都“敬陪末座”去了。
总冠军居然是名不见经传、几乎就是初学者的小吴!
几位赛前的热门人物,居然齐齐落在后面几名;赛后喝酒,他们“几大高手”在最后一桌汇聚,一起借酒浇愁。
前面几桌,其他人差不多都在笑话他们;真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