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工作还得拼爹,那读书还有什么意义呢
业已证实的情况足以说明,“萝卜招聘”在一些地方和部门已经发展成了“萝卜开会”。
教育,是公平的起点。
教育,就是要让人们看到希望。
但是,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越来越成为农村学子的奢望。
上大学成“赔本买卖”,是我国农村寒门子弟向上攀爬以期改变命运的一个辛酸剪影;“读书无用论”死灰复燃,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
上面内容,主要是为了说说“读书无用论”的来龙去脉。
归根到底,读书本身肯定是有用的。
但考上大学绝不等于已经功德圆满,那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开端而已。
而前面提到的张文友,其实对这些内容肯定是不那么了解的。
李铁如家在火神庙,是坐6路去瀚明大厦的。
而老孙家是在安定里,他坐7路到火车站,然后从彩虹桥步行过来。
下午接近二点,他们俩在大厦门口等到了吕红星,而后一同乘电梯上了11楼。
在没有小金子加入之前,吕红星他们这些年就经常凑到一起打桥牌。
只不过,过去很难有固定场所,只能在各家轮流聚会。
相对的,去张文友家里的次数多很多。
张文友媳妇姓吴,也是在设计院上班,如今人家甚至已经是单位中高层。
她非常开明,对这帮哥们打桥牌的爱好非常支持;每次到她家,她都特别热情,令大家既感谢又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一次两次的没什么,天长日久大家都没法不承情。
别看打桥牌的,说起来好像挺高雅,其实哥几个凑到一起,与其他那些聚到一起打麻将、打拖拉机聚赌的没什么太多区别。
都是一定会玩到后半夜,房屋里面烟雾弥漫,烟灰缸里面堆满烟头,地上也会有不少烟灰、烟头;二手烟自不必说,之后打扫都必须半小时时间。
关键是,人家从来没表现出过任何不耐烦,没有丝毫怨言。
修养极其到家。
不得不说,张文友这家伙真有福,摊上这么一位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好媳妇。
到06、07年,设计院队这几位,大多都是约好一起去天宝大厦打牌。
而今,瀚明大厦11楼,成为了大家新的据点。
终于,不需要再去谁家里。
天宝大厦那里,一来不太适合,二来毕竟还需要花钱。
老孙和李铁如来到这里,设计院队一共有六个人,加在一起是八个人,正好可以分成两伙,打一打复式比赛。
不过,他们俩来得略早,还有其他人没来。
比如说,老姚在承钢上班,而且他家也住在那里;所以只能自己开车赶来。
就算他一点半就出发,到达瀚明大厦这里,肯定也得两点多。
于是,吕红星在自己办公室,一边打牌一边等;其他几个先去那个大厅,支桌摆椅子、烧水沏茶、发牌,然后先玩玩记点制。
其实,过去几年,设计院队这几位,平时凑到一起都是打记点制。
二三年前,张文友提出了一个合理化建议。
他提出,大家别总是这么玩,应该从现在开始,所有都当作比赛,记录成绩。
六个人每个人都必须与其他五人,分别合作一轮,与他人对抗。
全循环,记录每个人的总成绩。
过去大家总是瞎吵吵,经常难以达成共识,这一点很不利于大家提高水平。
从今而后,只有获得总成绩第一名的,才能说了算,其他人都必须听从。
反之,总成绩第六也就是第末的,谁的话都必须听从,不允许顶嘴。
换句话说,成绩好就有发言权,成绩差的当然就没有发言权。
这办法其实也挺不讲理的,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实际上,张文友是野心勃勃地,想要力拔头筹,然后让其他人都听他的来着。
没想到,比赛开始的一年时间,他的总成绩一直是稳居第末!
而吕红星则不负众望,一直是稳居第一。
随着时间推移,吕红星不仅遥遥领先,而且领先优势还逐步扩大。
后面,第二到第六的名次倒是经常有变化。
若只从成绩来看,吕红星确实就是最强,其他五个人水平相当。
吕红星对此没什么感觉,他觉得这成绩很正常。
小金子对此非常非常不满意,他认为自己必须第一才合理!
实战自己不仅没第一,反而跟四个不会玩的混为一谈,表现简直是太差劲。
张文友、老姚、老董、沈健他们四人,都充满了斗志......
眼见得,小金子不就是很明确的追赶目标吗?
其次,在小金子努力认真调整自己状态,以期尽可能快速摆脱“落后”的同时,大家还一致都在与张文友斗嘴。
虽然规定了第一名才有绝对发言权,第末绝对没有发言权;奈何,规定还是太宽泛不周密,完全无法限制住文友这小子那破嘴。
这家伙纯属鸭子的,肉烂嘴不烂。
后来,大家互相你追我赶、彼此争斗之余才发现,还是得合伙掐文友才行。
这家伙特别喜欢开地图炮,根本不在乎得罪人不得罪人!
很快,大家又专为这家伙多规定一条。
第一名没有额外奖励,第末必须有额外惩罚!
每周比赛和每月比赛的第末,冠以“屎瓜”称号!
不仅期内保有此号,而且必须随叫随到。
大家一见面,首先要问候,“谁是屎瓜?”
夺得此号者,必须干脆利落的举手大声回答:“我!我就是屎瓜!”
令人欢欣鼓舞的是,高手偶尔也会沦为“屎瓜”,比如说老吕、小金子。
当然,大家最为喜闻乐见的,就是文友经常荣获此冠名。
不仅经常抢到称号,而且“随叫随到”这一点做得最为到位。
反倒是老吕和小金子一旦输了,却百般抵赖,死活不愿意兑现承诺。
上楼摆桌发牌,老董、沈健就和李铁如闲聊,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就说起他们这些趣事。
老孙听着都觉得受不了,心道,怎么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