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听到刑部两个字,还没有什么反应,可是看见方休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英国公眉头微微一皱,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就听见方休道:“你家那个小丫头,夏忆雪,挺不错的,便让她负责刑部,定然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差池。”
此话一出,英国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没好气的道:“你还不如使唤老夫呢!我家那女儿,你让她到刑部,别说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了,便是我们这些老骨头,那也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别的不说,就是她当捕头这几天,老夫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
方休却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呢,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愿意,不代表人家不愿意。
这京都府衙门和刑部,又能差得了多少?
再说了”
“别跟老夫说这么多,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这刑部可以从老夫的密谍司之中抽人,不过,老夫想,这刑部告病的人也是不会太多。
主要告病的还会是礼部、工部和户部,便是吏部,怕是告病的人也不会太多,这大理寺,鸿胪寺什么的,便是告病,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你说的,老夫全都记得了。
老夫回去以后,和那些老骨头们都商量商量。”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休打断:“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就这么定了!”
说完,开口道:“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方休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问道:“少爷,您有何吩咐?”
方休的三位阁老说一声,这六部的许多事情,若是处理不了,便送到方府来。
还有,让王宝乐,让吕四,让工程书院和建造书院的先生们全都来见本侯爷,本侯爷有话要同他们说。”
“是,少爷!”
那小厮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皇宫,文渊阁。
在这暖阁之中,三位阁老的心情却是如外面的天气一般,冰冷,还是冰冷。
这几日,六部呈上的文书日渐的减少。
派人去问了,方才知道,这六部之中,竟是多数人都告病了。
岂不可笑?
堂堂的六部,竟是超过半数的人告病。
这天下之事,竟是堆积在了六部,无人决策,而这一切,他们三个阁老竟然两三天后才从其他人那里知晓。
他们是知道的,这朝中的文武百官对武勋们多有不满。
对这科举之变,更是如此。
甚至,讨伐贼子方休的檄文,言官们都不知道写了多少了。
可是,这样有用吗?
若是有用,何至于此?
如今在这京都府,在这京畿之地,在这中原道,北方四州,乃至江南道,武勋和兵卒多是站在方休这一边的。
各州府的父母官,虽是心中向着朝廷,可是那又如何?
原先的兵卒的饷银,或是户部,或是兵部,或是各地的州府。
如今,却是有大半都是从宝乐坊发出去的。
那些兵卒,那些校尉,那些将军,又如何能听从各地州府的朝廷的话?
问题的本质是在这儿啊!
你以为告病一段时间,威胁人家,辱骂人家,便能有什么效果?
那是痴心妄想!
没有看到,如今陛下都已经不怎么说话了。
因为陛下看的很明白。
如今的局面,对于朝廷,反而是最好的。
若是将这些武勋们给惹急了。
那难免会惹出事情。
尤其是新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