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张献忠的义子(1 / 1)

在赵文的打算当中,以后,对于张献忠的这四个义子会采取有教无类的方式进行教育。

如果这四个人能够担当大用,那以后就慢慢栽培他们,可如果这几个人不堪大用的话,那么赵文也不可能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浪费时间。

当然了,栽培他们的前提是他们识趣,不然的话,赵文不可能给自己培养几个不领情的敌人。

赵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东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便好。”

赵文说罢,便接着开始处理奏折。

现在的赵文,手中的人才众多,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所以,对于李定国这些人,赵文也没有太抱有希望。

在现在的宣镇,小学的数量要比之前增长很多。

最开始的时候,小学的数量只有一两所,可是随着宣镇人口的增多,以及赵文鼓励生育政策的落实,使得现在宣镇当中的孩子数量越来越多。

孩子的数量一多,学校的数量也就跟着增长,现在的小学的数量差不多有二十多个。

这二十个小学遍布宣镇各处,在本质上,这些小学没有区别,也没有什么地位高低。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高低,虽然赵文之前的时候一直避免是这种事情的发生,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赵文就能控制的。

在如今的宣镇,越靠近皇宫的小学,地位就越高,里面的学生也基本上都是一些文官和武将的孩子。

赵文之前的时候一直明令禁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可是就算是赵文也很难完全杜绝这种事情。

在悄无声息之间,学校和学校的地位差距就慢慢的出来了。

但是,在本质上,他们还是一样的,赵文给这些小学的教学资源都是一样的,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又或者是普通老百姓的孩子,所有的教育资源都是一样的。

张献忠的那几个义子就被赵文安排在了距离京城最近的小学,这个小学的名字叫做宣镇第一小学。

除过这个学校距离皇宫近,还因为这个学校建立的时间比较长。

这个学校的占地面积还是比较大的,在如今寸土寸金的宣镇,这个小学的占地面积一点都不少。

这个小学的布局以及教学的方式和后世的小学差不多,分为六个年级,每个年级分为若干个班。

在一年级一班的教室中,几个穿着普通的男生静静的坐在教室中。

外面的欢呼声也传到了小学的外面,没多长时间,小学中也传出了欢呼声。不大功夫,教室中其他的孩子也开始欢呼起来。

一个脸色黝黑的少年看着周围欢呼孩童,脸上满是悲苦。

随着教室中的欢呼声变大,这个少年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开始哭泣起来。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献忠的义子之一李定国。

教室中除过李定国之外还有孙可望艾能奇刘文秀等人。

这些人的年龄要比教室中其他人的年龄大上不少。

李定国这些人常年跟着张献忠奔波,几乎很少有时间系统的学习。

虽然张献忠也找人教育他们,但是也仅仅达到能认识字的地步。

所以,现在的孙可望李定国这些人的水平只有小学一年级的水平,甚至还不如小学一年级的学生。

李定国趴在桌子上,小声的抽泣着,现在的李定国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龄。

他明白这些欢呼声意味着什么,李定国之前已经知道自己的义父今天就要被处死,所以当他听到这欢呼声的时候,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献忠这个人虽然不怎么地,但是对他的这几个义子还是非常好的,其中,对李定国更是没得说。

“别哭了,你现在要是哭的话吗,让这些人看出来,暴露了咱们的身份,这该怎么办?”李定国的大哥孙可望站在李定国的旁边,拍打着李定国的肩膀,小声安慰着。

孙可望的年龄是张献忠的义子当中年龄最大的,也是目前最能看清形式的。

在之前的时候,赵文就曾经找孙可望李定国这些人谈过话,所以,孙可望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处境是什么。

“是啊,大哥说的对啊,要是你现在哭的话,被旁边的这些人看出古怪来,难免会怀疑咱们的。要是被这些人知道咱们的身份,咱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啊。咱们之前离开义父的时候,义父就告诫过咱们,让咱们忘记以前的身份,老老实实活下去,你可不能将义父的告诫忘了啊!”艾能奇也凑到李定国的面前,小声的安慰着李定国。

李定国这些少年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他们的经历却要比同龄人丰富上不少。

他们在很小的年纪就经历过生离死别以及血雨腥风,这使得他们这些人的意志非常坚定。

李定国也是一个意志非常坚定的人,如果今天死的人只是一些普通人,就算让李定国亲眼目睹,李定国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可是,今天死的人是李定国的义父。虽然这个义父不是那么的合格,但如果不是他的义父的话,李定国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李定国对张献忠感情是毋庸置疑的,现在在知道自己的义父身死的消息时,不可能无动于衷。

张献忠的告诫还在李定国的耳边回荡着,李定国在孙可望等人的安慰之下,没多长时间缓了过来。

李定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挤出一个笑容,冲着孙可望等人说道:“我没事,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孙可望拍着李定国的肩膀,说道:“既然没事,那就准备准备吧,马上就上课了,别被人看出什么来。”

“对了,你以后要记住了,咱们和义父没有任何关系,忘掉之前的身份吧。只有忘掉以前的身份,咱们才能好好的生活!”孙可望留下一句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见张献忠的最后一面的时候,张献忠就对他的这四个义子说,让他们忘掉以前的身份,不要在想过去的事情,也不要想着给他报仇。

张献忠看的明白,就凭借着李定国这几个人,想要给自己报仇,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不仅给自己报不了仇,还容易将他们搭进去,所以张献忠便没想着让李定国他们给自己报仇。

没多长时间,欢呼声渐渐的小了下去,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李定国开始将上课的书本取了出来,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李定国静静的看着教室前面空无一字的黑板,脑海中回忆着张献忠。

老师走进了教室,教室里面的学生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冲着老师行了一礼。

这个老师是一个老夫子,年龄在四十岁左右,须发皆白,以前是大明的一个举人。因为身体差的缘故,所以当不了官,就到小学当中当一个教导国学的老师。

老师将手中书本平铺到面前的桌子上,打开今天准备讲的那一页。

老师看着书本上的内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天咱们讲,同学们,跟着我一起读,禹、汤罪己,其兴也悖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

老师读完之后,教室中的学生也跟着一起读了起来。

读了两三遍之后,老师看向教室中的学生,大声的询问道:“不知道哪位同学知道这句话怎么解释吗?有哪个同学能给咱们解释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吗?”

老师的声音刚落下,一个眉目清秀的学生就站了起来,“老师,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好好好,既然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那你就给大家讲讲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师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学生。

“这句话的意思是禹和汤怪罪自己,他们的兴盛很迅速,势不可挡,桀和纣怪罪他人,他们的灭亡也很迅速,突如其来。”这个学生详细的将这句话的内容解释了一遍。

老师听着这个学生的解释,不停的点着头,“不错不错,说的不错正是这个道理。你先做坐下吧!”

老师看着这个站着的学生。

等这个学生坐下之后。,老师再次开口说道:“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就像今天处死的那些流贼一样。这些流贼兴起的时候,就像是熊熊烈火一样,势不可挡。

可是现在呢?他门的兴起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没多长时间,这些流贼就被陛下消灭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些流贼不懂的什么叫做天下大势,不懂得什么叫做生产。这些流贼就像是蝗虫一样到处流窜,将能遇见的所有东西都吃光。

而且还裹挟的当地的百姓,带着百姓在中原大地上不停的游荡着......”

这个老师说的时间很长,说了大半节课,说的内容都是关于李自成这些流贼的。

坐在下面的孙可望李定国等人听着老师的声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可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当做没听到一样。

......

与此同时,崇祯坐在赵文给他安排的宅院大厅中,他手中拿着一张昨天早上的报纸。

刚才欢呼声过去没多长时间,崇祯在听到欢呼声之后,便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李自成这些人真是死有余辜,死的好,死得好啊。”崇祯看着手中的报纸,脸上满是冷意。

对于崇祯来说,李自成等人被赵文处死,是崇祯这段时间当中听到最好的消息。

崇祯对李自成非常的愤恨,在崇祯看来,自己没了江山,李自成这些人也有很大的责任。

从始至终,崇祯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皇爷,这个李自成死的好啊,当初如果不是他的话,朝廷也不至于沦落到两线用兵啊!”王承恩站在崇祯的旁边,一脸兴奋的说道。

崇祯皱着眉头看着王承恩,“我之前给你说的你都忘了吗?以后就叫我老爷,不要再叫我皇爷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王承恩像很早之前那样,跪在地上,冲着崇祯不停的磕头,连连告罪。

“行了,你起来吧,我现在都不是皇帝了,还给我磕什么头。”崇祯开口说道。

王承恩在崇祯的命令之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走,陪我出去转转!”崇祯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朝着外面走去。

王承恩急忙跟在崇祯的身后,站在大厅外面的侍卫也急忙跟在崇祯的身后。

这些侍卫都是赵文给配的,监视着崇祯的日常生活。

崇祯走出家门,在外面的大街上乱逛了起来。

其实,崇祯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完全可以让这些侍卫给他去买。

可是,崇祯今天出去,根本就不是想要买什么东西,只是想单纯的到处逛逛。

如今的崇祯,活动范围就是宣镇的城墙里面。

至于城墙外面,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出去的。

崇祯在街道上乱逛着,眼睛不停的在大街上扫视着,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崇祯后面的侍卫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崇祯,崇祯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些侍卫看在眼中。

崇祯和往常一样,在街道上到处乱逛着。

可是,没多久,崇祯就像是雷击了一样,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顺着崇祯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站在一家杂货铺子里面和人讨价还价。

崇祯站立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这个中年人的脸。

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孙传庭。

崇祯生怕被旁边的侍卫看出什么来,急忙装作无事人一样,往前走去。

崇祯的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惊。

可是,他的美洲内心就像是惊涛骇浪的大海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孙传庭?是不是他?应该不是他吧,当初的他不是战死在河南了吗?他怎么可能会活着呢?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还能是谁?如果不是孙传庭的话,还能是谁?

当初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敢保证,此人绝对是孙传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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