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尘一边遵循着兰彬的引导,将生命体征手镯稳妥地戴上,一边在内心暗自感慨着,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玄妙的玩意......
接下来,麦普登向研究室的部下打了个准备测试的手势,再是向耶尘进行了最后的补充:
“实验房间的唯一门口亦是设置有圣光法阵,既可以将室内的辐射隔绝,也可以在穿越者进出的时候将他身上的放射粒子彻底地净化。”
“所以,待会你只需要进入实验房间,在里面以自然状态安静地站在原地就行,不用再做其它的行为。”
“正常人的辐射承受安全上限为3.6伦琴,而我们会先从100伦琴的辐射强度开始测试,然后将房间内的辐射强度逐级上升。”
“当你的生命体征手镯发出警告,向我们通报了你的承受上限,此次测试就算完成。”
“如果已经准备好了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直接进入实验房间了。”
耶尘听罢,轻点脑袋,随后便是直接走向实验房间的门口,再是毫不犹豫地穿过那道刻印在门槛之间的圣光法阵。
昂首阔步地踏入封闭室内,紧接着呈现在耶尘眼前的是一件狭窄的房间。
四面八方和外部一样都是刻印着圣光封印法阵的灰色钢板,而房间的中央则是放置着一台大型机器平台。
平台的顶部连接有数十根竖起的厚实钢管,而其中的一根钢管则是拉开了一条缝隙。
通过这道缝隙,耶尘能够隐约看见其中的金属光泽。
“隐藏在这些钢管内部的就是放射性物质吗?”耶尘通过对讲机向房间外的麦普登如是确认道。
“没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麦普登以认真的语气发起了反问。
“暂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就是这个房间有些闭塞闷人。”耶尘神色冷静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麦普登接着看向一旁的兰彬。
而他如今扫了一眼上方屏幕的耶尘体征数据,随即就向麦普登报告起了情况:“耶尘先生的生理状态依然目前稳定良好。”
麦普登微微点头,再是吩咐部下提高房间内的辐射照射量。
而在技术人员的这一番操作之下,呈现在耶尘眼前的钢管缝隙顿时被拉得更大了,令得他现在已经能够清楚看见里面的暗银色金属。
不过,面对此状,耶尘依旧是呼吸平稳,暂且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兰彬的双眼紧紧注视着屏幕中央的生命体征实时数据,同时以平稳的语速继续向麦普登汇报着情况:“现在房间内的辐射强度已经抵达了500伦琴,不过耶尘先生的状态依然稳定如初。”
麦普登脸色毫不意外地抱胸沉吟道:“嗯,之前请来进行测试的上百名三重噩梦感应者的辐射承受平均上限是3000伦琴,而前十几名四重噩梦感应者的辐射承受平均上限是7000伦琴,我估计这位猎团新星的能耐会更胜一筹,所以我们就继续把测试强度往上提升吧。”
于是,在得知了麦普登的想法,研究人员便是开始持续性地增加辐射能的释放量。
而在封闭的房间内部,看着眼前的钢管被一根根地拉开缝隙,令得其中的放射性金属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耶尘的样子看上去却还是和原先一样无动于衷。
他的肉体,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部,似乎都完全受不到辐射的威胁。
至于那副被装备在耶尘手腕间的生命体征手镯,也根本没有要释放出圣光来保护佩戴者的征兆......
然后,当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在研究室暗中观察着情况变化的麦普登等研究人员,其脸色终究是逐渐被不可思议的情感色彩所覆盖占据。
“所......所长......房间内的辐射释放量已经到达了10000伦琴了!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提高辐射强度么?”
其中一名真理灯塔研究人员在确认了目前的实验数据之后,立刻就以惶恐的脸色转头向麦普登这么确认道。
因为这种强度的电离辐射已经到达了离谱的程度,普通人若是与其发生接触,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三天之内必定会惨不忍睹地暴毙身亡。
而麦普登的面部表情也在这一刻不断地来回变幻,而后又将闪烁的目光朝着兰彬那边扫去。
“血匠猎人的生理状态......还是和最初一样正常!而且他的生命体征手镯也没有警报的预兆!”
兰彬注意到了麦普登的犹豫,连忙又将耶尘现今的状态汇报了一遍。
“......”
麦普登听罢,沉默了数秒钟,随即又通过对讲机和室内的耶尘进行了交流。
“耶尘先生,你现在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么?”
“完全没有。”
回应麦普登的只是这么一句平淡的话语。
“呃......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麦普登听罢,旋即就一脸震撼地忍不住低声嘟囔。
他虽然早就预料到耶尘的辐射承受上限会比其他的精英猎人高出一些,可是却也根本想不到,哪怕辐射强度已经到达了10000伦琴的恐怖地步,耶尘居然也还是能够安然无恙地在房间里面继续呆下去。
这样的能耐,别说是凡人了,哪怕是放眼骑士与猎人这道特殊团体当中,耶尘的表现也绝对称得上是强大到了恐怖的程度。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麦普登在脑海暗自诧异着,不由自主地捂了捂额头,接着就向部下发布了新的指示:
“那么就继续提升测试强度吧!”
于是,十几分钟之后,辐射的照射量就此突破了15000伦琴的门槛,即将就要抵达20000伦琴的恐怖数值。
浓郁到如此极端程度的辐射能,已然能够让一名与它发生过接触的健康成年人类,在短短数分钟之内暴毙而亡,但是测试却还是迟迟不见终止。
面对此等状况,研究室内部的所有研究人员皆是面布震骇,完全不知道里面的那名测试者的肉体到底是用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