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怎么没有见过?”白老爷看是个生面孔,又扶着自己女人,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白老爷我是卿禾姐的远房亲戚。”左桑对他眨眨眼。
“哎呦!原来是远房亲戚,怠慢了。”
“白老爷近人卿禾心情不好,你可不要得罪她。”左桑说。
“怎么敢?我怎么敢得罪小姑奶奶,各位春天戏班的各位快请。”白老爷先让戏班的人进去,然后留下故意和苏卿禾一起进门。
“卿禾我给你准备了最爱吃的草莓。”
没想到白老爷知道苏卿禾爱吃草莓,巧了,左桑也喜欢吃。
“多谢白老爷。”
一路上苏卿禾一直抓着左桑,她害怕白老爷突然兽性大发。
戏班都去白家修建的戏院后台准备,苏卿禾独有一间暖屋。
左桑觉得苏卿禾迟早被这个白老爷得手,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间屋子。
也倒是便宜了他,隔壁的耳房给了他住。
也有草莓,很新鲜。
有水果吃很舒服。
左桑听到屋外的花草在议论,打赌什么时候白老爷能搞到戏子。
“三天”
“四天”
“七天”
这些花草说什么的都有,左桑偏不能让他们得逞。
拿热水出去浇在草坪,烫的它们哭爹喊娘的。
然后咒骂左桑是个无情的男人,不懂得怜香惜草。
左桑在耳房待了一会儿,听到苏卿禾在屋里掉眼泪。
这是她屋里那盆水仙抱怨被他听到了。
敲开门,左桑说:“卿禾姐我们去戏台吧!”
苏卿禾让他关上门坐到她身边来,哀怨的说:“左桑你也看出来了,那白老爷已经忍不了,我害怕。”
左桑安抚道:“卿禾姐不要怕,我们人多,不怕他。”
“我的傻弟弟,白老爷在城中,权大势大,我们奈何不了他。”苏卿禾说完喂了他一颗草莓。
他们坐了一会儿,一起去戏台准备。
梅班主看到苏卿禾来了,赶忙说:“快,快给卿禾腾开地方,让她准备。”
苏卿禾坐到椅子上,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脸。
梅班主说:“卿禾现在不用上妆,一会儿白老爷送吃的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白老爷带着下人,拿着吃食过来,看到苏卿禾在,说:“卿禾你和你表弟的已经送到房间里了。”
“多谢白老爷。”苏卿禾起身,和左桑一起回到屋里吃饭。
白老爷追出来,说:“卿禾我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香酥饼,是请洋人厨师特意给你做的。”
“白老爷费心了。”苏卿禾盈盈一蹲身以示感谢。
白老爷笑成了一朵猪尾巴草。
苏卿禾走进屋里,白老爷跟进去却把左桑拦了下来。
“好兄弟你去隔壁吃,老哥为你准备了好玩意,你一定满意。”白老爷猥琐一笑。
左桑看了苏卿禾一眼,她点头示意他不需要太担心。
“那我就见识见识白老爷给我准备的玩意。”左桑推开耳房的门,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坐在床边。
原来是女人啊!左桑关上门。
那个少女从床边站起来,说:“公子小倩我来伺候你。”
倒是长的还算不错,但左桑想到这么个妙龄少女被那个老混蛋玩弄,就没了心思,邀她过来坐下,一起吃,至于做别的?别逗了。
“小倩给公子倒酒。”她身子轻盈的飘到左桑面前,带来了一股香风。
“我不喝酒,你自便。”左桑拒绝了她的热情。
这女子倒是没有俗套的哭哭啼啼,说什么公子无情。
她大方的坐到左桑对面,说:“我们这些白老爷养在府里的家鸡也不怕你瞧不起。”
“这话说错了,都是下九流,谁瞧不起谁啊!”现在左桑可是在戏子班混饭吃。
“你倒是不像是我们这下九流中的人。”
左桑一拍桌子,赞扬道:“你倒是有眼光,就凭你这眼光,需要多少大洋能离了白家,我给你出。”
“一百个大洋,要是等我再老几年,二十个就能买身出府。”小倩低声笑说:“再老十岁,就会被赶出去。”
只是区区一百个大洋,可一毛钱难道英雄好汉,左桑为难了。
小倩怕他难为情,替他解困:“等你啥时候有了一万大洋,再把我买出来。”
左桑喝了一口酒,说:“可是买出来你去什么地方?”
小倩捂着嘴笑道:“自然是跟你了,你要是不愿意要我,也可以给我找一户人家,或者可以多给我一些大洋,让我自力更生。”
“戏文里看来的吧!”左桑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呀!不只是戏里这么说,书上也这么说。”小倩给左桑解释她们是可以在府里宴客时,陪客人听戏的。
“等着吧!不就是区区百两银子,我给你出了。”
小倩只当是玩笑话,她不只是一次把希望寄托在占有自己身子的男人,但他们都食言了。
左桑吃饱喝足后,苏卿禾在外面叫他一起去戏台。
他出去,跟着苏卿禾去戏台,至于那个白老爷,只和苏卿禾喝了一杯酒就去陪客人了。
在后台,左桑给苏卿禾拿着戏装,梅班主给苏卿禾上妆。
“看这丫头漂亮的,倾国倾城,沉鱼落雁。”梅班主嘴里把苏卿禾夸成了一朵花儿。
苏卿禾无动于衷,忽,叫左桑过她身边,低声说:“我想喝水。”
左桑放下戏装给苏卿禾找水。
戏台没有,就只能回去取了。
忽,左桑听到锣鼓喧天,回头看来处,戏班已经开始了吗?
不对,不是后面,是在前院。
左桑想要看看,但还是苏卿禾的水要紧。
取了温水,他返回戏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家伙事都不在,左桑怀疑难道是春天戏班把自己丢下了?
不太可能呀!
他寻到了前院,只见还有一个戏台,苏卿禾正在上面唱戏。
这么快的吗?
下面白老爷和众宾客彻彻底底的看着台上的苏卿禾。
忽,听到身旁大柳树说:“它们又来了,它们又来了,又要死人了。”
它们?有鬼?左桑摘下树叶,粘在自己的眼皮上。
只见苏卿禾一个人在一堆骷髅头顶翩翩起舞,而那三班六乐器,哪还是春天戏班的人,分明是一些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