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不祥之感(1 / 1)

大新主 拾新 1270 字 2个月前

如同一个父亲含辛茹苦的将孩子养大一般,王匡正是克服了重重阻力,一步一步的把交州“养成”。

这一切离不开他作为南巡使时,未央宫对巨大支持,还有他对于交州州牧各郡大尹强有力的支持。

交州模式已然定型,尽管他现在离开了,但对于交州的局势而言,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关键还是在于随后数年内,各地的主吏能否依然按照现有政策继续实行下去。

故而才有了今离别前的召唤之举,王匡必须给交州九郡的主吏们打下一根“定海神针”,同时也是为了给予他们一种警示,不要以为他王某人不再交州了,各地官吏就压不住棺材板,可以为所为。

随后和济济一堂的各郡大尹大尉的谈话非常愉快,几乎每个人都拍着脯说一定会按照州牧府的律令坚定的执行下去,并会自觉接受监察府的监督。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这方面,王匡到不担心各郡主吏会糊弄自己,除了监察府的督查外,王家庄子在交州根深蒂固的报网络也不容小觑。任何一个胆敢阳奉违的官吏,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记录在小本本上。

“愿大王北行顺利!”

“是极,北行之路多坎坷,少平尚于京中,也不知我等诸友何时才能相见。”

各郡主吏会后多有离开,只有文重和万修这两位好友留下来,参加了王匡的私人小宴。

看着整劳,已带有少许“少年白”的好友,王匡叹道:“匡谨记两友之言,定会再次重逢的。

两友应召,自代郡和天水郡,不远千里相助于匡,匡心里一直心存感激。而交州之地,尤以南和交趾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还要仰仗两友多加辅佐才是。两郡大尹皆有致仕之意,到时两郡的重担定会落到两友的肩上。

太多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此恩匡记于心。

来!

一同饮胜!”

文重和万修相视一眼,难掩激动。相当,两人辞别各自的“鱼米之乡”,来到交州这等偏僻之地,可不正是为了干出一番事业吗?

事实也确实没有令他们失望,现如今,两人已是两郡长史,由县令的职位提升至此,越了数级。

未来有机会成为郡中大尹,又怎能不令人兴奋。从年龄上看,文万二人不过三十余岁,能得如此重用,他们均是清楚,自能力是一方面,更离不开太学同窗,当朝兴武王的照拂。

可以说,两人的仕途命运,从前年那一刻开始,已和王匡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重定不负大王提携之恩,祝大王一路顺风,饮胜!”

“修定不负大王提携之恩,祝大王旗开得胜,饮胜!”

三人同时举杯,一时间觥筹交错。

花费数天的时间,将交州之事处理完毕。

趁着风,王匡一行百人由广信县出发,真正告别了这片与两年前大不相同的地方。

再不走的话,按照时间不能抵达常安,即使他贵为王侯,也会受到军法处置。

“我离去后,交州的许多事都要交由你来处理,若是有拿不定注意的,可找王六商议。外有就是,有任何的大事,一定要通过飞鸽传书,第一时间通报与我。”上船之前,王匡还是决定把闵泽留下来。

交州的地位,以后会变得越加重要,九郡之地,光是王六一人很难应付。闵泽的想法和做法,经过数年的实践,尤其在北地的磨砺,使之越加成熟。两人相辅相成,王家庄子在交州或明或暗的势力,才不会受到影响。

“大王且安心,闵泽虽然不能与大王同去分忧,但北边有申屠那小子,论到对于北方胡人的熟悉程度,申屠拙可是名副其实的‘胡人通’。”闵泽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感叹,眉色间似有愁云笼罩,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经历。

听闵泽说起申屠拙,王匡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数年前于上谷郡分别时的那个青涩少年。这几年以来,到是见过数面,申屠拙给他的感觉即是更加内敛了一些,其在北漠一带已有了“人”的称号。

可见,申屠拙在北方确实是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而就是这些在权贵心目中微不起眼的小人物,对于整个战局而言,有的时候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沿着灵渠乘船而上,入得荆州。之后又经过陆路转折,一路马不停蹄,过武关回归三辅之地,到达常安时,已是七后。

与来时相比,回程所花费的时间,足足缩短了一半。

当闻到田野的气息,看着眼前的关中平原,倾听到熟悉的乡音,王匡心里忽然有些触动。

常安,他王匡再次回来了!

两年不见,常安城内的大街小巷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到是安门外新添了几家商肆。听来接应的下人说,是南洋的某个小国王子在常安开办的,主要销售当地的特产。

南洋之国,王匡第一时间想到了来到常安的百乘国七王子迦尔,看起来还真有可能是此人的手笔。

孙婉得知他归来的消息,原本想要带着子女出城迎接,奈何王轩昨夜闹肚子不说,还突然发起了高烧。忙的府中包括孙婉在内一晚都没睡去,据说现在依然在陪着王轩。

王志王令仪这一对年近三岁的表兄妹,对于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好奇多过了亲近。尤其两个小家伙能说话记事以来,恰好是王匡去交州的时,可能连印象都有些模糊了。

王匡难免惭愧,但现在还不是回家的时候,方才与府中仆从一同出来迎接的,还有宫中的内侍仲越,皇帝使他归来后,火速入宫。

在人前,仲越也不敢过于和王匡交往密切,只不过从他那不断闪动的目光看,显然是有话要说。

这便有点令王匡费解了,仲越进出宫并不受限制,对于这位跟随已久,尽心尽力的边人,皇帝还是颇为信任的。

而仲越想将某些内容传递出来,送达他的手中,可用的渠道就很多了。

能让对方如此慎重,足见事的复杂和严重。

骑马抵达未央宫,入了宫门,只剩下他们二人向宣室进发时,仲越四处瞅了瞅,这才低声道:“兴武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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