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邓家少年(1 / 1)

大新主 拾新 1260 字 2个月前

皇帝吐血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帝吐血后,引发的一些列胡思乱想,却是最可怕的。

到了次,当王莽看到绣衣使送来的奏报之后,毫无疑问的再次吐血。

这次吐血,不是因为上的重疾,纯属是被气的。

若说是正常的拜访,王莽到不至于如此动怒,可当下这种况,是非常果决的巴结和投靠。

给人一种感觉,仿佛这些人都是巴不得他得了重疾,马上归天,由太子继位一样。

“他们想要做什么?朕还没死呢!”

夜深,站在宣室内的王莽如同一只突然奋起的狮子,心久久不能平复。见有人窥视他的领地,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自漠南传来的大捷,也抚平不了皇帝起伏的口。

内所有的侍从宫女全都噤若寒蝉,只有仲越一人跪在王莽前,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

皇帝诸子之中,若说真正关心皇帝安危者,唯有兴武王一人。这到不是说仲越收了王匡的好处,进而被收买,这是源于仲越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

看看皇帝几个儿子的态度就知道一切了。

兴武王初听皇帝有疾时,可是想尽办法,意图治愈皇帝。而反观太子等人,过去一了,连慰问之语都没有。

方才绣衣使的奏报,他可是全程倾听,据说太子府于昨晚间,还举行了一起颇为隐秘的小宴。

宴会中,不乏朝廷重臣,只是内里商讨的内容不为人知。

处在爆发状态的人,记得千万不要去惹他,尤其是皇帝,一不小心连命都可能没有了。

仲越算是深谙此道。

只有平静下来的皇帝,才是理智的皇帝。

他悄悄的挥了挥手,令中趴在地上的宫女侍卫离开。转眼间,大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守。

王莽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他张开有些沙哑的喉咙,目光扫过仲越的脸:“我记得一年之前,医工说我有肺疾在。自去年开始,你即令人少于我煮做一些辛辣之物,还屡次劝我少饮酒,可是与此有关?”

仲越明知可能瞒不住了,他索跪在地上,前额与地面接触,发出咚咚的碰撞之声。

“正是!奴罪该万死!”

“哦,看来朕得的还真是有肺疾。只是你竭力拯救于朕,缘何以万死来赎罪?何罪只有?”皇帝不带感的话语响起,听在仲越耳边如同炸雷。

事到如今,仲越已是知道推脱不了。心思辗转,想着如何将事的范围放到最小,最好能将兴武王从中摘出去。

在人方面,他虽为宦官,但比绝大多数普通人,更加讲求意气。份或有残缺,但心灵绝无残缺,这便是仲越与那些险狡诈之辈的不同之处。

他声音带着低沉,额头与地面的碰撞更为频繁了。

“奴最该万死,于年前见了兴武王,想到陛下的状态,故而想征求一下他的建议,有些慌不择路的说了出来……”

随后,仲越将之过程叙述出来,对于王匡主动找寻药房,并与皇帝诊治之事,仲越全都揽到了自己上。

“所以说,今年上半年,朕的那次风寒过后,所谓的忌食,也是你假传医工之话?”

“如陛下所言,乃奴一人所为,与医工无关。”

王莽看着脚下不住磕头的贴太监,心中带着感慨之时,又带着几分嘲笑。

昔他以为那位医工是为了拔高自的地位,故意将之说成肺疾,而后在太医的“建议”下,少吃辣椒少喝烈酒后,那种吐血的症状就不见了,王莽也误以为是心火太盛所致。

直到现在,他不光吐出淤血,还有恶心闷之症状,细细一想,与当医工所说的相差无几。

仲越的忠诚,他是毫不怀疑的,这位宫人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仲越就没有一切。

“你,起来吧!”王莽最后长叹一句道。

起的仲越,可见其额头直到脖颈都是汗水,全是吓得。

谁不怕死?仲越也怕死,但真到了君让臣死的时候,仲越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你且与朕再详细诉说下,你与兴武王谈话的始末,不得隐瞒!”

未央宫,宣室内的灯火亮了半宿。

南阳郡,邓家却是早早熄灭了烛火。

邓禹今年已经满十岁,虚岁接近十一。

数年的成长,完成了从孩童到少年的转换。成长的不仅是个体重,还有思维见识。

南阳今夜有雨,雨滴哗啦啦的下。

邓禹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那滴落的雨滴,仿佛打在他的心中。

“过了种,按照祖父的要求,我就要入郡学了。再过上两年,又要回到常安入太学。”

小小少年,学习勤奋,待人接物颇有邓锦之风,温文尔雅,得同窗之好感。

而从县学到郡学,再到常安以游太学,不仅是先生的变化,还有见识和知识的开拓。

想到白里祖父的郑重模样,时至下午,邓禹忍不住好奇,拉着祖父盘问一番才知道,是因为远在常安,不,现在应该是大漠驰骋、以捍卫家园的叔父王匡已到了二十岁。

即人常说的弱冠之年,至弱冠,需行弱冠礼,但因处前线,事急从权,不得不暂缓弱冠之礼,待到班师回朝时,再另觅良辰举行。

与弱冠随之到来的,乃是表字。

男子满二十,行弱冠以后,不便直呼其名,需令取一和本名相关的别名,称之以字,表其德行,这是相敬的称呼。

祖父邓锦作为叔父王匡的先生,自是为此忧虑,这数月以来,一直没有想到什么比较好的表字,以赐王匡。

话说,祖父原本尚有些忧虑,这表字作为长辈皆可赐之,也就是叔父的父亲,当朝皇帝说不定有了对之赐字的想法。

好在前些子,叔父王匡送来的书信,让祖父的忧虑打消了。言语中,或是希望自己的表字,由先生邓锦赐之。

“子恒。”

想到今他与书桌前,与祖父议论,无疑中偷瞄到纸上的那两个字,或者,这便是祖父与此的想法?

有了表字,也就意味着真正的长大。

邓禹不由得想着,何时自己也能有了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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