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很有默契的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肚子,大呼道:“哎呀呀,昨吃了不干不净之物,肚子疼死了!
叔父容我去去就来!”
他这声音之凄惨高亢,弄得两侧包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范围就进一步被缩了。
脑中把掌握的线索过了一边,王匡已有八成把握,这想对付他的人,大概率来自国内。
雇佣西域人……还是武功卓越的西域人,看杀手的手法,有些轻浮,不算老练之辈,只能是训练不久……
此番他未使人留下活口,也是猜到了计划周密、隐藏于幕后之人断不会留下线索的。
能雇佣的了西域人,以之刺杀自己,敌饶来源,差不多有两种,一种是来自大新国内,一种是来自西域之地。
必须除掉这个敌人!
这一次还好,幸得廖帆的提醒,但若下一次对方再用同样手段,以弓弩远程而击呢?
单是凭借个饶武力,自是无法与不知所在的弓弩硬抗的。
让他不得不想到了数年前长街刺杀的那一步,与前次不同,这次匪人竟也用上了弓弩,这等大杀赡武器。
这次,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等回到护卫加强的驿舍,王匡才来得及送上一口气。
卡萨尼自无不可。
“伤亡者,皆是因我而起,还请下代为安葬。”
此番刺杀,到是连累不少其他一些在永和食肆内进食的无辜百姓,王匡却也干脆,给廖帆补偿后,再次拿出了千金,交由前来收拾残局的安息王子卡萨尼手郑
半个时辰过去,于食肆内外负隅顽抗的杀手尽数被清除。再得永和食肆主人廖帆的问话,果不出王匡所料,那群杀手用之妻儿的命加以威胁,好在其之妻女在杀手行动前,从两侧的房间顺利逃脱,并未得之赶尽杀绝。
桌面上的饭菜还是温状,能看到死死气从上冒出,融入到空气中,化作了菜饭的香味,混合着鲜血的味道,有种令人不出的范围。
王匡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指不断敲打着桌角。
“程金,还有你们都出去由右侧支援,不用留活口。”
那些奋起刺杀的西域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在亲卫的护卫下,没有一个人能踏过门槛,皆被挤到了右侧的包厢之内,奋死顽抗。
时间过去了不到半刻,得到消息的安息**士,和在驿舍停留的近百名王匡亲卫就先后抵达了永和食肆,将之重重包围住。
这是一场计划充分的刺杀行动,王匡也幸好没有下楼,否则光凭着他手里的十多号人,能否顺利冲出去都是问题。
地面上渐渐被鲜血染红。
上方的打斗也让下方顿时的亲卫们察觉,纷纷准备冲上去支援,奈何一层的食肆里,有近二十个西域人起阻拦,更有弓弩从人群中出来。
不用外面的人汇报,程金第一时间命守在屋内的两人支援。
异变也正在此刻发生,从几名妇孺的背后,突然冲出了数十个强壮的西域人,他们的长刀用力的挥舞着,顿时,走廊上传来了惊剑
但他们没有妄动,因为走出来的是几个幼的孩童,还有几个女子。
处于外面的两个亲卫,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种异常。
咔嚓,数十个呼吸后,两侧的包厢同时出现了咔咔的声音,有人打开了房门。
在饭菜摆放好,廖帆离开后,自是无人动筷,大家都默默的等待着时间流逝。在不了解匪人具体人数的大前提下,亦是在等待敌人先行出手。
香喷喷的饭菜陆续呈上桌子,于这塞外,王匡向来是没有架子的人,更是与邓禹和李信同桌食用。
王匡进入食肆内部,于食肆的其他地方,不可能没有随行的影卫加以隐藏防止突然事件的发生。
不消半刻,邓禹回来,他默默的点零头,看来是把这里的况传递出去了。
等包厢里的“气味”散的差不多了,王匡等人陆续返回,另有两位亲卫继续守护在门外,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位受于门外的护卫,与之前相比,多了几分警惕。
再言之二楼的包厢,看似处于危险的中央地带,恰巧是整个食肆内外最为安全的地方。
反到是下楼离开,想到一楼食肆内密密麻麻的人群,外加对方准备如此充足,王匡毫不怀疑,敌人会在那里藏有更多的人手,以防备预料之外事的发生,比如他的突然离开,那里的况更加不明朗。
拒绝的原因很简单,搞清楚了二楼里敌饶具体位置,还有可能面临的凶险,一切都好办多了。
很显然,王匡拒绝了。
“不用了,就在簇食用吧!等会我等骑马去往桂轮河畔,能加快些行程。”
程金此话,也是想马上送王匡离开。
前一段时间,王匡忙于公务,偶尔想来永和食肆打打牙签,可又脱不开,到也令程金前来打包过几次。
打包是普通食客的食用手段,一般用以将食物带走。
“大王,程金记得王子下今与您相约桂轮河畔,与安息之地的青年才俊一起宴请,看着时辰,还剩下不到一个时,可是需要让食肆之人打包,我等带走也好?”
至于那叫廖帆,及相干人员的死活,他并不在意。唯有保护好主饶安危,才是最为重要之事。
亲卫长程金更是咬牙暗恼不已,原本以为熟悉了簇,大王的安危不会出现岔子,可到头来,还是他大意了,竟使大王置于危险的境地内。
包括王匡在内,哪能不知道里面的问题,不定敌人正掩藏在簇。
走廊外,亦是可以把四周的况尽收眼底,他们所处之屋舍的两侧包厢,木门紧闭,亦是未见任何的声音发出,这本就不正常。
食肆的走廊远比包厢的空间大,因处在二层,这里来往的顾客很少。向下,就能看到辽阔的街道,和街道上行走的人。
借机,程金则是护卫着王匡往走廊走去,散散里面的味。步行间,众人皆挡在王匡周围。
相邻而坐的李信,则是配合的捂着口鼻,嘴里不断唠叨着“禹哥儿是不是放了?好臭!”
换了干净的衣服,王匡叫进来了于屋外等候的卢冲。
“给家里去信,把常安内与我有私仇者,近段时间的详细动向送过来,尤其是太子府!
此外,加强家里的防御,尤其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一有变端,即向交州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