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你竟敢强行突破!你可知你这强行突破所获的伪境会对你此生武道修炼造成多大的阻碍?!”叶落天瞧见了李玄强行突破,不由得大惊。
“你怕了?!”李玄笑了笑,声音落下却是较之前更多一分凌厉剑意。
“笑话,我看你这伪境到底能持续几息?!”叶落天说罢,便是再度出拳,这次出拳比之前更快,拳头上所绽放的金色光芒也是更加璀璨。
“仙体术!拳破四海!”叶落天一拳轰出,却是化成无数金色拳影自天而降,直奔那双脚微微离开地面的青年。
李玄只是长剑向上一划,那剑尖仿佛便是带着天地法域之力划破了天际,济南郡的天空刚刚还是被云层所遮掩,现在那云层中间却是忽地裂开了一条缝隙,金色的阳光自裂缝中洒落,好似一尾尾跳跃的金色锦鲤。
“天人之力?!”叶落天看到那自天而降的金色光点,愣了一下,紧接着却是大惊失色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刚刚破境的剑客怎么可能能够使出此等威势的剑招?!”
李玄并不说话,只是锁定了叶落天的气机,而后并不曾对那来势汹汹的拳影做出任何抵抗之势,俨然一副一招换一招的模样。
叶落天咬咬牙,撤去拳影,向后倒退十丈有余,双手朝天一托举,摆出一式霸王举鼎,只见其头顶半空便是悬起了一座金色八卦太极阵图虚影,阳两卦缓缓转动将那所降下的金色雨滴尽数搅碎。
“你到底是如何调用这天地之力的?!”叶落天声音沉,他自认武道天赋冠绝天下,藏拙数十年,却没想到今竟然会被一个行事张扬的小辈打击至此。
李玄没有回答叶落天的问题,只是盯着那金色太极阵图,目光如炬。
“没想到你连本命卦阵这等稀罕物事都能搞到手。”李玄如是说道,心里也是有了一丝羡慕。
本命卦阵是以先天灵器经能人异士用特殊方法制成,随后由修炼者自行将其炼化,而后修行者便会有属于自己的本命卦阵。只是这炼化之法虽是留存于世间,但这炼制先天灵器的法门却是失传已久。
且这先天灵器一旦得以炼化便是会与主人共命,因而留存下来的先天灵器也是少之又少。这叶落天炼化的这件先天灵器,光看这衍生而成的本命卦阵,便知其不是凡品。
“想不到你这一代江湖人竟还有人能认出这本名卦阵,倒是我小觑了你的见识。”叶落天听道李玄所言有些讶异,毕竟这先天灵器的传闻在他这一辈江湖人都是鲜有人知。
“李玄,今你我便做过一场,只论胜负,不伤命,至于叶江沅,我也并不会强行带她回叶家,不过若是后她被带回叶家,我也不保证不会有人敢断她手指。”李玄刚想出剑,叶落天却忽然开口说道。
“叶前辈为何如此?”李玄对叶落天突然变换的态度很是不解。
叶落天不去理会,只是双脚前后张开,左手握拳,右手立掌,天空上的本命卦阵金光闪烁。对着李玄大喝一声:“叶家叶落天,请赐教!”
李玄观其摆出一副返璞归真的练拳招式,也不去深究他为什么改变主意,长剑落下,右手自后向前递出,脚尖在地板上留下一连串爆裂之声,整个人有如白虹贯般向前冲去。
剑气近,但杀气却远了些。
“来得好!”叶落天两掌推出,速度极慢,慢到好似双手抱着一个婴儿一般,可是其头顶的金色阳两仪阵却是迸发出更浓烈的光芒,随着双掌向前飞出,正好落在其双手之上。
左手为阳,右手为,双掌不断旋转,面前阵法也是跟着两掌一起转动着。
长剑入阵,剑气自那阵上喷薄而出。叶落天脸上却是不见任何波澜,双掌上下游动,忽地自阵中探出,一下握住李玄的剑柄。
空手接白刃!
李玄面色微微一暗。他自知自己这一剑所含威势之凶猛,即便是刺在武当的老掌教用的那柄桃木剑,也必然会在其剑之上留下痕迹。
可是反观此时握住剑的叶落天,双手洁白如玉。并无任何伤痕。
“此乃两仪之深意,这一掌,是为接!”叶落天双眼绽着无上神采,对着李玄开口说道。随后又是双手一摆,将长剑揽入怀中,可是仔细看去,那剑将将从其侧划出,不曾伤其分毫。
“此招是为化!”叶落天再度开口,李玄感到自己仿佛一剑刺进了水里,且整个人都是被叶落天制住一般。
叶落天再度推掌,双手之上绽放金色光彩,气机不断攀上顶峰,待得那长剑剑尖离手心不过半寸之时忽地大喝一声,双掌犹如排山倒海般对着那兵刃拍去。不待李玄收势,那一掌便是带着巨力轰向落雁剑。
李玄终究是来不及收起那一剑,只得硬着头皮与那来势汹汹的一掌正面对至一处。
“你输了。”叶落天话音落下,李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先是被推至高空,而后便是犹如秋天飘落的枯叶一般自空中落下。
“我说过,不伤你命。”叶落天一脚蹬下,向着空中飞去,接住了嘴角流着鲜血的李玄。随后便是封住他的道护住他的心脉,再灌输内力稳住其筋脉。
“如此好的修炼天赋,为何强行突破?你应当知道,其实即便你今不突破至剑仙,我也不会强行将叶江沅带回叶家。”
李玄听后强忍着体内剧痛,对着叶落天白了一眼,心里想着:你们叶家那副德行,谁知道你叶落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落天抱着李玄落至地面,将其交给了面色凝重的无名,开口说道:“伤并不妨事,只是他这次强行打破桎梏,后的修炼怕是难以存进。”
随后转看向咬着嘴唇,泪水打湿襟的叶江沅,“你父亲是不可能跟你离开叶家的,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过叶家也可以权当从未有过你这个人。”
“你和和尚带着李玄回江南吧。”叶落天说罢,便是独自离开了满目疮痍的济南郡知府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