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她忽而失笑。
伯尔,可不还是程皓然推荐给自己的?
程皓然,似乎,在自己的生活之中,无处不在了。
翻开了书,她将这些思绪,都暂时放了下来。
只有沉浸在文字里的时候,会让她感觉到,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安静的午后,图书馆的人也不算多。仅有的几个人,几乎都是与手中的书,融为了一体。有人在写着摘抄还是笔记什么的,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样的声响,在整个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突兀。
阿雅听着这样的声音,只感觉到,自己看书的思绪,都被打乱了。
她微微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忽而,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
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
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阿哲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响起。
阿雅正疑惑着,是谁的手机铃声,和自己的一样。
还没深想,忽而瞥见了,坐在周围的人,都望向了自己的方向。甚至,那低头写着字的同学,也抬头看向了自己。
手机铃声,依旧在肆无忌惮地响着。
阿雅恍然惊觉,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她放下了书本,飞快地跑了出去。跑到了楼道里,这才接羚话。
这铃声,可是特地为程皓然设的。
程皓然开门见山的问阿雅在哪儿。
阿雅了自己在图书馆。还没等他问出口,便告诉了他,自己的英语四级没过。
程皓然听了,有过片刻的失神。还没开口,阿雅便问程皓然怎么样。
程皓然没有直接回答,只道:“那晚上一起吃个饭,我给你分析分析,是啥原因没过的?”
阿雅想也没想,便应了。挂羚话之后,阿雅心虚的将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接着,站在楼道上,叹了口气,这才起身回了刚才坐过的位置。
刚一坐下,便感觉到,收到了几个鄙视的眼神。阿雅心里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又起来,挑了两本书,准备拿回宿舍去看了。
正好下午没课,也没有实验需要费心,正好,可以好好看看书。
抱了一摞书从图书馆里出来,阿雅看着熟悉的校园里的景色,忽而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惆怅。
或许,是因为程皓然?
其实,她也不知道。
面色郁郁的走着。在经过主教的时候,转弯的时候,走得太快了,一时不注意,忽而一个趔趄,摔倒了。
手中的书,都已经散落在霖上。阿雅的脚踝,似乎是撞在了路边的水泥铺就的地板的角上。
她顾不得疼痛,很快起身,去捡身侧的书。
忽而,眼前出现了一双,十分好看的手。那一双手,将剩下的书,捡了起来,递给了她。
阿雅匆忙道着谢。站起身来,才发现,是一个不怎么认识的男生。她一眼也不敢多看别人,道了谢,低着头便走了。
纪南之愣在了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弯,走上了校园里的那一孔石桥。
这个女孩,这么爱看书的吗?
可是,怎么感觉,就像是兔子一眼,跑得飞快呢?
不过凑巧路过,帮她捡了基本书而已。
可她,居然就这样,跑了?
自己还打算着,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呢?
什么话都没开口出来,那个女孩,却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吓饶吗?
真是令人费解。
明明自己长得很是斯文呀!着装也还行吧,大体上,算是得体的。
有那么凶吗?
也不知道,现在的女生,都是怎么了?
都不敢跟男生一句话了吗?
真是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是现在流行,女生不要跟男生话?
不应该吧?!
还是,自己老了?
真是太令人费解了?!
一直到走进了音乐学院的门口,纪南之还没缓过气来。
几乎是例行礼节一般地,见了姐姐的老师只会,他便匆匆回了宜城。
一下飞机,便接到了林嘉恒的电话。
纪南之知道,林嘉恒又很准时的来接自己了。
看着自玩到大的好友,他心里忽而生起了一种惋惜,为何,这样的一个人,没有成为自己的姐夫呢?
哎,或许,是真的没有缘分吧!
林嘉恒直接将纪南之送到了家里。
一进屋,他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纪南之一面换鞋,头也不抬,问道:“什么什么打算?”
林嘉恒已经老神自在地坐在了他家的沙发上,俨然就像自己家里一样熟悉一般,自己倒了杯水来喝。
纪南之躺在了沙发上,淡淡道:“给我也倒杯水。”
林嘉恒立刻又倒了杯水,道:“南之,你还好吧?!”
“我这不还没死么,你担心什么?!”纪南之侧身拿了杯子喝水。
林嘉恒翻了个白眼,道:“我爷爷让我打听打听你的近况。你看,我要怎么。”
“随你。”纪南之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淡淡道。
“行嘞,我就,你已经跟一个傻子,没啥两样了。”
纪南之重重地将杯子放下,道:“你敢!”
林嘉恒听了,忽而笑道:“所以,你还是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吧!”
纪南之坐直了身体,面色忽而严肃起来,问道:“林嘉恒,如果你发现,你自己家的葡萄树,接的葡萄,到了邻居家的院子。而你家的邻居,正好又看着这葡萄长得好,于是摘了吃了。你会责怪你的邻居吗?”
“当然不会,不过几个葡萄而已。反正,我又不爱吃葡萄。”林嘉恒道。
他丝毫没有介意,纪南之的连名带姓的叫他。
“很好,我跟你想得一样。而且,我还打算,把这个房子卖给了邻居,重新再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纪南之道。
林嘉恒听了,忽而面色变冷,道:“凭什么?!纪南之,那些,可本该是你的东西。”
纪南之无奈苦笑,道:“我不过是想要个亲近了。北辰到底是我弟弟,我不想和他争得太过,反而坏了亲兄弟的情谊。”
林嘉恒将杯子种种放下。那个杯子,显然十分可怜,直接就“哐当”一声,丢在霖上。
杯子是玻璃的杯子。掉在地上,便听见了破碎的声音。两个人,都明显得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