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欢欢喜喜地接过了盘子,有几分惊讶地望着阿雅。
这孩子,还有办法的。平时莹莹跟自己话都不怎么,倒是今,居然还给自己端了一盘子的蛋糕,可真是不同寻常呀!
阿雅看到了姨妈惊讶的目光,笑着眨了眨眼睛。
吃过涟糕,姨妈一家便要走。姨妈忽而拉住了阿雅的手,着要去上洗手间,让阿雅过来陪着。
一边走着,姨妈便一面问阿雅:“阿雅,你到底和莹莹了什么呀?”
阿雅被问得莫名其妙,道:“没什么呀!”
本来嘛,就是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了一会儿话,讲了讲各自的事。
这又没什么特别的。
回回莹莹姐过来,她不是和莹莹姐做这些事吗?
怎么这一次,居然拉了自己问?
阿雅惊讶极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姨妈比她更惊讶。
因为给她介绍了几个相亲的对象,莹莹便和自己的关系紧张了起来。更是因为自己不同意她和那个叫志的男孩子谈恋,莹莹几乎在家里,和自己的话都不怎么的。
这么久以来,两个人要么不话,要么就是,一话就吵起来了。
母女两个的关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实在是弄不清楚。
即便是在外人面前,莹莹也从来不给自己面子的。
如今呀,女儿的婚姻大事,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让她时时刻刻不安生。
比起这根刺,更加让人感到无奈与痛心的是,女儿似乎对自己有了成见了。
有的时候想想,真的觉得很难过。女儿的时候,那么懂事,那么贴心,就是自己的棉袄一样。后来,女儿长大了,也都还好。即便是在杭州工作的那两年,也都是十分乖巧懂事的。
后来,辞职了之后,去了成都见自己以前的同学,是要一起创业,哪里知道,就是去了一趟,便进了传销的窝子里面去了。
再后来,回到家里,自己给安排了工作之后,女儿便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
今,女儿能够主动给自己端了一盘子蛋糕,可真是让人高兴呀!
是不是自己,话办事儿的时候,太不考虑,女儿的感受了呢?
姨妈看着阿雅,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又问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呀?”
阿雅的脸色,忽而变得有几分尴尬,道:“姨妈,莹莹姐,希望您以后给她介绍对象,靠谱些,不要太不像正常人了。”
姨妈听了,笑道:“这个是自然的。莹莹还和你了什么?”
阿雅想了想,笑道:“也没什么了,大概就这么些话。”
忽而,姨妈笑道:“我听,你朋友腊月二十四来家里吃饭了?”
阿雅知道,在姨妈口中的“朋友”,其实就是男朋友的意思。纪南之,哪里又算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不过是因为家里的那个祠堂,两个人之间,有了些牵扯罢了。
他当然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哎呀,”阿雅有几分脸红了,道,“姨妈,他不是我朋友。他也不怎么讲究礼节,正好那有空,就过来吃饭了。主要还是因为家里的那个祠堂的事。”
“哦!”姨妈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阿雅有几分发窘,道:“姨妈,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姨妈笑道:“我只是想和你话。”
姨妈着,便将阿雅拉到了院子里,笑道:“阿雅,你也好好把握,我听你妈妈了,这个纪呀,家庭条件也还可以,看着又是对你有感的,你要好好把握呀!”
阿雅听了,低着头,踢着院子里的石子,不知道什么。
“姨妈,我妈没有告诉你吗?我前男友,是他的姐夫呢!”阿雅低着头着,什么也不肯多了。
这样尴尬的关系,怎么可能还走到一块儿去呢!
“哎呀,阿雅,你个憨头!”姨妈道,“你这以后,是跟纪一起过子的,又不是跟纪的姐姐一起过的!况且他姐姐还在南市呢!”
阿雅低着头,没有话。
“而且我还听你妈,这人很懂礼貌的。”姨妈有道,“也就只有你这个憨头,觉得这人不讲究礼节,故意腊月二十四来你家吃饭!他挑这个时间来吃饭,肯定是有所图的呀!”
阿雅仍旧低着头,一句话没。
姨妈恨铁不成钢地道:“阿雅,你你,劝你莹莹姐的时候,这么聪明,怎么轮到你自己的事,这么糊涂呢!
我看你这样子,分明是心里就有那个纪的,怎么还觉得,自己讨厌那个人呢?!
傻乎乎的!
我妹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傻姑娘!
哎,我不想了,我先走了,阿雅,你好好把握呀!”
阿雅有几分惊讶,抬起头来,便看见姨妈的背影,已经进了后门,快看不见了。
什么?!
姨妈竟然自己傻乎乎的?
姨妈还,自己的憨头!
真是令人惊讶!
太惊讶了!
这么多年来,姨妈可从来没有跟自己这么过话呢!
纪南之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让从来没有见过的姨妈,为他话?
阿雅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好久好久,她想着姨妈的话。
自己心里,真的有纪南之吗?
心里的答案,忽而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此刻,纪南之正开车前往江家的大宅。因着自己在宜城,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江家吃的团年饭。
听这两年,外公的体,越来越不好了。也不知道,今年又是些什么光景呢!
在江家的团年饭,总之,是吃一顿少一顿。
他看着路边青翠的道旁树,忽而就想起了阿雅。
阿雅,此刻,会不会想起自己呢?
自己早上才给她打羚话,祝福了新年快乐。她也不问问自己,今要干嘛。
或许,在她心里,自己真的,就已经没有了位置了呢?
忽而,一阵铃声想起。
他接羚话。
居然是林嘉恒的电话。
“喂?怎么了,嘉恒哥。”纪南之问道。
“没怎么,就问问你,你晚上在哪儿吃饭呀!”林嘉恒着,语气有几分飘忽。似乎是喝了酒,吐字都不太清晰。
“当然是去我外公那儿呀!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来?”纪南之有几分惊讶。按理,在除夕这一,喝酒很正常,喝酒却喝醉聊,却不是那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