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胥珂的心中时常惴惴不安,特别是之前姑母来访,他的父帝与母后要他去赴宴。看见荻舒公主在席上叽叽歪歪的求着父帝给她与曦光赐婚的时候。
虽然是一母所生,可是胥珂确是很烦这个从小就不知道分寸的妹妹。答应了火熳的要求,不把婚姻之事强加给曦光,他的心中竟然是好受几分,奈何自己的母亲一双眼睛总是盯着自己,仿佛知道自己一切的小心思,母亲的目光犹如一个不散的幽灵,只要他闭上眼睛便能看见自己母亲的脸。
所以这几日他总是觉得心中烦闷。
而他的表弟虞奕少神,总是想着法儿的逗他开心,只是每次都找不到点子上,这也让他甚为苦恼,不过热闹些总是好过他自己整日里的胡思乱想。
所以现在,他才会坐到了自己的花园里,看着虞奕不知道从何处找来的莺莺燕燕,在院子里做游戏,蒙着一双眼睛的虞奕倒是像个痴汉,左右开弓,与那些小仙娥小仙子捉迷藏,高兴得一张嘴就要咧到了耳后根。
“都散了!”胥珂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中一阵恼火,众仙子仙娥看见太子爷发了如此之大的脾气,自然是一窝蜂的散了去。
只有意犹未尽的虞奕少神一把扯下自己眼睛上还带着幽幽香气不知道是哪位仙子的手帕,一指自己的太子表哥愤恨道“都是找来给你解闷儿的,你怎么这么扫兴!”
“假公济私!你分明知道我对美色不感兴趣!”胥珂虽然没有生气,可是语气中确是蕴藏了些许的火气,虞奕这几百年一直在人间渡劫,对于这几百年天界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不过自家表哥的风流韵事他倒是听了一箩筐,无非就是表哥如何爱上了这天上一名绝色元君,自那元君死后他表哥如何痴情,本就不苟言笑的性格日渐奇怪之类的。
“你既然有胆子去找那位妖王,你就放宽心些,”虞奕清了清嗓子,把那香喷喷的手帕放在了自己鼻子底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再怎么烦躁能有我惨吗?我可是下界转生成了女人,我之前去司命台查看自己渡劫的过程,竟然什么都查不到。只是午夜梦回,我经常觉得自己嫁了人还生过孩子,你说诡异不诡异?”
说出来虽然是为了缓和胥珂的情绪,不过虞奕所言非虚,他确是隐约觉得自己在下界为女人的时候有过一段姻缘。
可不知道自己投胎的时候究竟是得罪了阎王爷什么,怎么就给他投胎成了女子?
“现在的十殿阎王与我们父母年岁相仿,其中楚江王与阎罗王当年还追求过你的母亲我的姑母,传说差点造成还是世子的两位王爷以命相搏,也许是那个时候记恨了姑母,给你使一些绊子也未可知。那个时候,你母亲我姑母还真的是……”
是语出惊人,胥珂念在那是长辈的事情,终于还是没有发表对自己姑母的评价。
“我知道,”那本来也不是什么光辉的事情,可越是难登大雅之堂,越被外人津津乐道,都说那个时候自己的母亲西王母含笑出现在了打得正酣的两位阎王世子面前,轻柔的说了一句,只是一句,两位世子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之后抱在一起连哭了三天三夜,回到冥界忽然亲如兄弟,至今还是谁也比不了的知己好友。
他的母亲西王母,只是揉了揉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说“我腹中有了骨肉,只是这孩子的父亲我不曾知晓是谁,你们两个谁想给他做个父亲?”
那个腹中的孩子,自然就是现在的虞奕,别说旁人,至今为止,虞奕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就在两个表兄弟唉声叹气的时候,胥珂一直放在身边水送给他的通灵石忽然发出一阵蜂鸣,他从袖子中取出那块石头,石头仿佛是有感应一般一跃而起,掉在地上发出一阵龙卷风一般的烟雾。
有热闹怎么可能少的了虞奕,虞奕立马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前去,好奇的看着那块石头。
他还真的想好好见识见识,这传闻中级别最高的通灵石,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
那烟雾越来越盛,虞奕也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亲久等了,在下‘啥都卖’金牌客服火斓,竭诚为您服务!”
只见烟雾散去,一名身材曼妙,一双红色眼睛,笑容灿烂的猫耳少女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那少女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明媚动人,那一双足以萌化了天下人的猫耳时不时的动一动。简直是穿透了虞奕的心脏。
虽然虞奕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少女,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虞奕这辈子没什么过人的本事,唯独记人是个奇才,若是这位少女他之前见过,现在决计不会记不起她是谁。
可是这少女的面容是那般的熟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一见钟情。
虞奕的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一动不动,少女也不生气,而是对着面色如常的胥珂福了一福说“胥珂殿下,您在我们‘啥都卖’的订单已经完成,我会协助您完成收货环节,请问以下四位,您委托了谁去完成单子,手指触碰正确答案即可。”
说着少女轻轻挥了挥袖子。
胥珂的面前立马出现了四幅画面。胥珂看着这四幅画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当真能叫做是图片吗?他记得自己找的是妖精不是鬼,可不是鬼,咋会出现这么多的鬼画符?
脑袋上长了一个月牙的黑猫,长了一条猴子尾巴一身橘色衣服爆炸头的少年,一个黄色一身孔洞大眼睛长鼻子的方形物体,还有一个翘着二郎腿一脸凶狠啃骨头的水?
胥珂的眉头越皱越紧,之后恍然大悟,这一定是妖界极为了不得的大妖精的原身!这火熳为了防止别人冒充卖家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如此标新立异,心思缜密,胥珂的心中顿生一股子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