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兴平,龙安然,裴天泽,穆凌雪,薛伯仁,杜九仙,百里和安,梁丘玉洪,裘圣白。”柳尘于口中默默念叨这么些个人名,面容略显忧愁之色。
年轻道士窃窃偷闻柳尘私语,于心里暗自盘算这些个同辈人物,十有八九皆会出现此次龙武大会内,平时不曾显山露水,想必会方现身定可一战惊人。
也怨不得柳尘如此怨天尤人地忧虑,那可非杞人忧天呢!这天骄榜上有水分不足以代表皆是水分,十大天骄怕除却柳尘这类极少数,余者多半如萧兴平般名副其实咧!那可不简单啊!
年轻道士问道:“柳公子可有什么惊人的功法或招式?”
他可不信柳尘会是草莽之辈,能步入天骄榜者谁不曾有闻名遐迩的成名技亦或了得功力。
可他却心头一沉,好不相信地看着柳尘摇头失笑道:“没有!”
年轻道士苦恶着脸问道:“你修的什么内功与心法?”
柳尘捞捞头仔细想了想,看向年轻道士道:“内修超圣至净,心念十二锦,枪有花法道诡秘,招却无式亦无所学!”
年轻道士心中莫名悲惨,冷讽道:“莫不是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地步?”
柳尘也不恼羞成怒,他可不是不晓自个斤量的蠢货,好不易地有心意看年轻道士去,又立马回眸不如去看柔和许多的丫头片子,果见苏婉儿不曾轻叹,只与他行径如出一辙,伸手牵他右手道:“公子入武都难,却又难也不难,总个要论也得半八斤量。功力飞黄腾达的飞跃险些质变,再说这招式却无齐头并进之势!”
“也是,料想柳族中也并无使枪的行家里手!”年轻道士想了想,点头道。
自古武有招,却也是招从师出,演练深处又有事实验证至精深地步的境地,再可配合机缘感悟修的己身招式,以证武卷残云一本,再日益完善如流,方得自创一系大宗师境。
很显然,今柳尘距离这般境地相差可不止一星半点,岂与年轻道士期望的天高地深之境可比!
柳尘索性不语招式,直道一句:“招式有两三招残式,得不神似却有形式,想必这次龙武大比会使之悟彻了!”
“哦!那就希望公子发挥莫失常,指不定还有三分胜算!”忧心忡忡地年轻道士立马喜笑颜开,虽不奢望柳族中的一招半式说不定可有一整套神功的奇效,但总好比寻常江湖的杀人不见血把式要强了些吧!
柳尘板着苦瓜脸一张,好不高兴,心里头却有自我权衡!毕竟,花徒儿老头的花道枪法他还习了近平如俗有几招把式,神似不至于形似到有那么几分!
三人行间,后方渐有几人追上来,却离得有些距离不曾靠近多了!
“他身边道士是谁?”几人同行至,察觉柳尘身侧有道士一名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黑发问白发,青衣淡然处之,三个少年郎也是心思极细人,柳尘身份敏感的很,前有柳长君化身显世诛荒古灵族潜进而来的老怪物级强人,指不定这道士有什么玄机,可不敢平白出手!
倒是一侧不急不慢的萧兴平,对身旁的萧敬腾意味深长道:“这次龙武大会危机渐起,外族老辈强者可偷入其内,想必有人族高层里应外合,就不知这柳尘怎的可知此险?又何来的强者护航了?”
萧敬腾感受到自家哥哥那不一般的情绪低落,也莫名跟着低落了不好的心情,他深知自家哥哥性绪何几,也只得悠悠道哉:“哥,为啥你要跟二姐与我进来这?参与这里与你无任何用处吧?!”
被萧敬腾唤作“哥”的少年郎也是意气风发之辈,可却懂得深藏不露为矩的道理,只是淡然一笑轻松泰然,起言道:“怎的?你三姐如此疼爱你,你就忘了她?”
少年单手提剑入鞘,倒也是不忘初心之人,苦着脸摇头一笑而过,解释道:“三姐怎能忘了!”
萧兴平倒也轻松快意,取笑小少年道:“狡辩!下次见你三姐,我可得好生道于她听听!”
闻言,略显稚嫩气的少年郎为之动容了,立马赔笑脸上前,向自家大哥儿柔声求情道:“别别别,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可不想三姐生我气呢!”
一旁同行的几人脸上神情虽是坦然自若,朝萧兴平看去的眼神儿中却透露着深深地忌惮之色。
萧兴平看向萧敬腾的眼神儿多了很多责备,并声称道:“你这小子一来此处就与自个儿未来的三姐夫刀剑相向,真是胆大妄为的很呐!”
萧敬腾忙不迭摇手,尬笑着开口解释:“哥,你可不能怪罪我,这事儿我应该算有功才对吧!”
“哦?”萧兴平闻他之言内心深处不免泛起几分波澜,免不得一阵儿质疑,问道:“你到会狡辩,又有功了?那不妨说与我听听!”
萧敬腾抓住机会可就真不放过,不知是开罪还是真个有功,说道:“三姐是咱们四兄妹中脾性最好的,她嫁去柳族终究还是去别人家,免不得吃苦遭罪,我这不是告诫那柳族中人莫要怠慢了三姐的途径?免得三姐往后吃罪太多了!”
“未免也太牵强了吧?!”萧兴平质问道。
“额……”面对自个儿大哥萧敬腾好一阵儿汗颜,但看大哥这架势似乎并不怎的信他所言极是,也便小声嘀咕道:“我这担心三姐嘛!大哥你可也是瞧见了的,那柳尘身边跟着一位姿容皆是绝色的佳人,指不定以后怎样呢!”
萧兴平见他言辞诚恳,态度明确严正,泄口气唉叹一声,却又抬头明眸扶额无奈看他,恨不得指他眉间怒叱一通,责声道:“你这小子全是胡来,简直胡搅蛮缠呐!”
“大哥,我这怎就胡搅蛮缠了?我这不替三姐忧虑吗?”萧敬腾犯嘀咕。
萧兴平故意以恶狠狠地白眼瞪住他,却又松还了半口气道:“你这没脑子空有副胆子的小子一来一回皆是乱搞,你也不好生想想!你三姐与那柳尘婚约是谁定的?又是谁出言叫好的?这般联姻势在必行,你胡来一通,与柳尘对打对骂还好,若拿出替自家三姐打姐夫告诫言辞来,怕是个人都得暗自记恨在心,你这不跟你三姐找罪受?到头来替你受罪的又不是你三姐了?”
萧敬腾感受到自个大哥那不一般的冲冲怒气,捞捞发麻头皮,咧嘴露出一排洁白无瑕的牙齿,苦瓜脸一副尬笑道:“这些不是爹娘与柳族谈通的吗?”
萧兴平没好气地拿白眼瞪他一眼,其中滋味自是回味无穷,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个不知者无谓的家伙,态度转而恶劣地说道:“你咋那么不过脑?你让爹往后怎将咱们萧族家主大任交付你手中?”
“你好生再想想,你三姐以后嫁到柳族,自然是要算整个柳族半个萧族人的,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堂而皇之跑来此地与你未来姐夫大闹一通,怎的?怕你三姐活的精彩了吗?!”
萧敬腾顿时明悟,心中百味翻飞,“大哥,我错了嘛!我这不听闻柳尘这家伙貌似在外有了女人,替三姐打包不平吗?”
萧兴平轻叹一气,“你这小子全是胡来乱搞一通,你三姐与柳尘婚约不是爹娘与柳族相谈的,那是柳老爷子亲自上门与爷爷提亲的,更是立下脱刀誓,准你三姐日后为柳族族左啦!至于一介丫鬟儿出身的女子,她在怎的绝色又如何?你三姐论身姿容貌差她几分?再的她能与你三姐比拼家世不成?”
“那自是不能的,三姐可有咋们萧族为后盾,一介丫鬟儿出身拿什么比?到头不过床头榻上玩物,顶天也就胯下求饶多了,得个妾名的绝色下等人物!”萧敬腾年纪不小,说话口气却大的吓人!
萧兴平轻叹一声,更是恼火这家伙不懂脑子处事的毛病,瞪他一眼没好气地斥责,一根手指死死指他脑门前不松,问道:“说你笨你还得拼命,你咋就不懂个脑子想想?那女子对柳尘若只是一介丫鬟儿可比,凭他柳族小公子身份要多少没有?怕过万都行!可他却不,只此一女,这不证明此女于他心中乃重要的人嘛!你这般可笑行径,只会加剧你三姐的尴尬,那女子出身在下贱,有柳尘撑腰她就敢顶天立地,与你三姐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你信也不信?”
“她敢?”萧敬腾也不顾及身边那些个同行且喜瞧热闹的家伙们,怒不可遏道。
那些个家伙同样惊的不行,听萧兴平那意思,这做事不过头脑发热的少年郎竟是有意得堂堂萧族家主之位的最佳人选。
叫他们一个个怎不惊愕?
再看堂堂天骄第一的萧兴平,竟还没这份资格不成?难不成比不得眼前这少年郎?
暂且也容不得他们臆想半分,立马就又闻到萧兴平轻叹一声,替有那所谓的萧族三小姐苦声道:“有柳老爷子替你三姐撑腰,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儿?替你三姐平添烦恼不成!”
事到如今,萧敬腾也只得苦着一张脸陪笑,也不计较那在他心中终究不过胯下玩物的女子,在绝色又如何?身世才是头等的重中之重,指不定哪天榻上被腻尽了滋味,还不得榻上如何苦苦娇声喘,榻下就得苦苦哀求!
更何况,论姿容他那名为三大绝世美女之一的三姐,比起那女也不遑多让,甚犹有过之!
同行人也不理萧族二少所言,听闻了就行,不敢多言更妄论掺言萧柳两族家事,那萧兴平果是名副其实,端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