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一鸣当向导的情况下,虽是大雪封山,道路极其难走,但李一鸣自小就在这大山里生长,正所谓的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手上还掌握着十万大山的地图,倒也没走弯路,只是进程缓慢而已。
李一鸣边拿着地图,边与赵四说道:“赵叔,你看,根据地图所提示,我们现在已走到了邙山的外围部分,如果按照你的西南主城的方向走,咱们还需要翻过一个山头,就能走到这十万大山的外围了,到时候,咱们走上官道,就会快上许多了!”
“哎呀,你说这不就是缘分吗,在这鬼天气能遇上李小兄弟你,我们不仅不用迷失方向,原本不通的道路,在你的指引下,我们商队稍微绕一下路,我们商队可是少走许多弯路呀!”赵四对李一鸣佩服之级的道。
“赵先生过誉了,小子土生土长的猎户,对于我来说,认路识路,是最基本的捕猎技能,又有地图在手,咱们走不丢哩!”李一鸣自信地回道。
就这样,在李一鸣的引导之下,这赵家商队,有条不紊地走出了邙山地界,向着十万大山的外围走去......
十万大山逢冬至,抱团取暖影随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改自白居易)
这一群离家在外的人儿,此时正露宿在冰天雪地的十万大山,赵家商队扎营安寨,搭建帐篷,取雪烧水,割草喂马,也倒算是暂时的修整。
而李一鸣在篝火旁边取暖,时不时哈一下暖气,暖和着双手,眼睛盯着眼前的火焰,仿佛在发呆。
赵四提着一壶烧开的雪水,走到李一鸣身前,递给李一鸣一杯热水:“李兄弟这是第一次走出家门吧,看你年纪尚小,但待人事物处处成熟老练,但据我观察,你应该是第一次离家,怎么样,父母放心你一个人出行吗?”
听到赵四的询问,李一鸣回过神来:“赵叔,我爹娘在我八岁那年就过世哩,我还真是第一次走出家门,虽然我们没有父母的牵挂,但是我还是会惦记着村里的二婶子,教我读书认字的先生,还有慈祥的老村长哩!”
“对不住,李兄弟,我不知道您双亲已过世,你看我这嘴,不把门,提起你的伤心事,要不你出山之后,随我回赵家商行?我赵四别的不敢保证,但在我的推荐下,给你谋份轻松的差事,肯定没问题,保证你做个三五年的工,就能存下钱来娶媳妇!”
“哎呀,赵叔,我才十岁,离娶媳妇还早哩,我这次出山呢,是想往东部神州的方向走去,那里有我栖身的好去处,您就不用操心我的事啦,但我还是要感谢您的关心!”
“呦,李兄弟你志向不小哩,我们在西南部儋州,你却想去东部神州,一个西,一个东,路上可是远着哩,我虽没去过东部神州,但我听我家老爷说过,那里是神仙的聚集地,那里是最富饶的土地哩!”
“其实,赵叔,我也没打算好怎么去哩,你看,我们怎么走出这十万大山还不知道哩,至于后面的路,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边走边看哩!”李一鸣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四则是投来赞许的目光:“光听小兄弟你要去东部神州发展,我就觉得你志向高远,他日飞黄腾达,莫要忘了我这赵四就行了!”说完,赵四哈哈大笑了起来,李一鸣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一会,李一鸣拿出点干粮,沾了点水,放在火上烤热,不敢干吃,实在是有点拉嗓子,李一鸣出村时,把所有的肉干都留个了二婶和先生,自己就带了五个杂粮馒头上路,此时正是垫饱肚子的时候。
“李兄弟,你光吃馒头怎么行,我这有风干的肉脯,你拿点去吃,莫客气,这里条件辛苦,等我们回到主城,我再请你吃炖肉!”
“感谢赵叔了。”李一鸣倒也不客气,接过赵四手中的肉干,加上自己带的馒头,将就着吃了起来。
夜已深,李一鸣钻进搭好的帐篷,盖着自己带的兽皮大衣,睡了过去,一夜无语,只有“呼呼”的大风刮过......
新的一天,太阳升起,天上少云,在太阳的照射下,倒是给李一鸣这一行人添了不少温暖。
李一鸣帮着商队的人收起帐篷,烧开了一壶热水,装进水壶,用兽皮裹着水壶,有着保温的作用。李一鸣拿着地图,看着天上的太阳,做了简单的定位,招呼起商队的一行人,朝着西南方向驶去。
在李一鸣的向导下,商队一行人慢慢地靠近了十万大山的外围,约莫再走半天路,就能走上官道,平坦的官道,商队的马车就能运转起来,速度就能加快许多,现在只能是把货物下加了简单的木板拖行,以减少摩擦力。
李一鸣对赵四道:“赵叔,你看,我们大约在这儿,这里已经很靠近十万大山外围,我们再朝着这个方向走上半天,就能走上官道,到时候,商队换上车轮,我们速度就能快上很多了。”
“那也是多亏了李兄弟的向导,我们加快脚步,快点走到官道,这样,我们就能早点回到主城,到了主城叔带你下馆子,我可是想念《天香楼》里的炖肉了!”
“叔,《天香楼》是啥地方?”李一鸣好奇地问道。
“《天香楼》是吃饭的地方,在大城市里都有他的分店,它的生意可是遍布四大州哩,听说这《天香楼》的背后老板是神仙势力,背景实力雄厚哩,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是吃饭的好去处,《天香楼》分好几层,第一层就是对于我们这种平民老板姓开放的,而第二层我们老爷上去过,跟我们说二楼则叫《天仙楼》,又与第一层很不同,除了吃饭,还要许多神秘的地方,反正我只去过第一层,至于第二层以上则不是我这阶层能染指的!”
李一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暗想,不就是个吃饭的地方吗,同是一栋楼,还分几层,还分不一样的名字,人族的修士真是不嫌麻烦,也真是自找麻烦!
久居深山的李一鸣哪里知道,外面的修真世界,乃是等级分明,实力说话,李一鸣这雏儿心思太单纯,城府和实力都有待提高啊!
商队又浩浩荡荡地走了小半天,站在一处小山头往下看去,一条平坦且宽大的官道已在众人面前,是的,他们走出来了,这就是十万大山外的官道,走到这里,意味着众人走出了这条件艰苦,穷山恶水的十万大山!
就在李一鸣和赵四欢呼之时,只见一队约莫三十来人的人马,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嘴里喊着:“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一经典又广为流传的口号,没错,李一鸣和商队在这节骨眼上,遇上打劫的了。
赵四首先站了出来,竖起赵家商队的大旗,旗子上有他们赵家商队的徽章,是一头黑色麒麟模样,对着那三十来人道:“我乃西南湘阳城,赵家商队,各位好汉某要自误,动了我家商队的东西,只会点起我家东家的怒火,你们想清楚后果没有?”
这些土匪领头的人道:“我管你是什么赵家商队,李家商队,我只知道大雪封山,我们肚子都饿扁了,不喂饱我们的肚子,天王老子来了,我照样劫你!”
赵四看到自报家门没有吓退这些土匪,回头跟李一鸣道:“我感觉是吓不退这土匪了,但对方人数是我们三倍,等下打起来,李兄弟你赶紧找个机会,跑下山头,莫要管我们,下面就是官道,你上了官道就安全了,这里的土匪占山为王,但绝不敢追你到官道之上!”
“赵兄,你莫要轻贱与我,我与你结伴同行多日,早就视你为自己人,这时候我怎么能抛下你,一人逃生?,拿起武器共同击退这土匪才是正理!”
“小小年纪如此重感情,我赵四受教了,那就共同应敌,实在不行,我会为小兄弟你杀出一条血路,你替我回报我东家即可!”
赵四说完拔出腰间的长刀,赵家一行十几人都亮出武器,敢十几人进这十万大山收山货,都是练家子,气势上倒是没输这三十多人的土匪。
那群土匪们看见这商队是块硬骨头,倒也不废话,纷纷亮出狼牙棒,流星锤等武器,一看就知道是一群惯匪,别看人数不多,武器绝对是精良的。
一阵寒风吹过,土匪们一夹马的腹部,嘴里:“杀啊!”
在这群土匪眼里,赵四商队一群人,就是一群肥羊,使他们过冬过年的资源保障,此时,正是宰这群肥羊的好时刻。
随着两方人马开战,土匪利用人数的优势,冲乱了赵家商队的众人,三四个土匪围殴一个赵家商队的人,且武器都是重武器之流,三两个回合下来,赵家商队死伤三四个人!
李一鸣看情况不对,从储物袋中掏出那把旧迹斑斑的“战天刀”,面对那土匪首领道:“我与你单挑,你敢是不敢?”
那土匪首领看着一个十岁的娃娃,拿着一把生锈的柴刀对着他,还质问他单挑敢否?
“你这小娃娃,这岁数不在家里吃奶,居然拿着把柴刀问我敢单挑否活腻了?”那土匪头子说完,剩下的土匪都哈哈大笑。
李一鸣可不跟你废话,运转起战神之力,一夹马腰,就对着这土匪头子冲了过去,举起“斩天”就这么劈了过去!
那土匪头子拿起手中的流星锤,就想随意抵挡一下,他轻视了李一鸣。
李一鸣可是已步入后天二层,岂是这等凡人能比,且手上的柴刀,乃是上古神器,这土匪头子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只见“乒”的一声,李一鸣全力挥舞右臂,右手握着“斩天”,与土匪首领的狼牙棒狠狠地撞上!李一鸣身上贱满了鲜血,而握着“斩天”的右手在发抖。
只见这土匪首领狼牙棒断成两节,人头掉落在地上,土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这十岁的小娃娃能让他身首异处!
没错这是土匪的血,贱满了李一鸣的衣衫!至于李一鸣的手在发抖是因为,李一鸣杀人了,第一次杀人!
剩下的土匪看到他们的老大战死,一个个地争先恐后地跑了,李一鸣心里暗道,古人诚不欺我,擒贼定当先擒王!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李一鸣瞬间觉得恶心,那土匪头子脖子喷出的鲜血场面,使李一鸣印象深刻,他在强撑到这些土匪溃散,终于忍不住,朝着这雪地,呕吐起来。
而赵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赶紧拿着一壶热水,过来拍拍李一鸣的后背:“李兄弟,第一次杀人吧,你其实比我强多了,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吓尿裤子了,你杀的是坏人,坏人当杀,你不杀他,他以后也会杀更多过路的商队和村民的!”
随着赵四的安慰,李一鸣好受了许多,野鸡,野兔,梅花鹿他都杀过,但没想到第一次走出大山,他就杀了人,但在赵四的开导下,李一鸣倒也看开许多,坏人不杀,只会祸害更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