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良带着赵清逸一口气遁出两百里之遥,此刻他们二人站在一处山崖之上,脸上均都是惊魂未定。
“赵兄,难道你对这红雾毫无所知?”
赵清逸摇了摇头:“从未听过,而且这地方也不是第一次走了。”
“这次货物人手均损失殆尽,真是晦气,”赵清逸叹了口气才又说道:“不过,幸好有张兄相助,我才得以活命。”
赵清逸略作沉吟,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张子良:“虽然出现意外,不过承诺给张兄的报酬,还是不能少的。”
他接过袋子略微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里面的灵石竟然比当初答应的还多出不少:没想到这赵清逸竟然这么识趣,原本还觉得这次白忙活了,看来这小子倒是值得深交。
“张兄,不知你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青雷城,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既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别,我还需赶紧将这里的发生的事情告知家父。”
张子良看着天边化作一个黑点的赵清逸,转身对着身后的山体打出一道雷电,简单辟出一个洞府后,便进入其中,立即盘膝入定。
“先前无意之中将体内一粒紫色晶体引爆,为我提供了庞大的法力,而且这股法力如今还在体内中四处游串,必须尽快将其引导至丹田才可,”
“而且,少了一粒紫色晶体,会不会对今后功法的修炼带来什么影响。”
另外一边,
日夜兼程的赵清逸花了整整六天时间,才回到东日城。
此刻在城主府内,赵清逸正在向他父亲赵承允说着那诡异红雾的情形,
赵承允轻轻捋了捋胡须,思索半天才说道:“你所遭遇的红雾,为父也不曾听闻过,暂且等待吧,北灵洲有不少古老传承的势力,想必会对此感兴趣的。”
“那孩儿,这就把这个消息向外传出。”
“嗯,发生这等事情,根本无法隐瞒,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由我们主动告知各方。”
“只是想不到,那墨山客竟然如此不堪一用,若非是与我同行之人,孩儿恐怕早已死透。”直到现在赵清逸都还有些唏嘘,脸上满是后怕的神色。
“夫妻本是同林鸟,何况是一个帮佣,倒是那名与你同行之人,为父颇感兴趣,他与你灵力都同时受制,竟还能带你一同离开。”
对于墨山客的事情,赵承允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倒是对张子良的事情比较在意。
赵清逸听得询问,倒也将张子良的情形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听你描述,我倒是想起了一种名为‘亟雷体’的体质。”
“亟雷体?”赵清逸眨了眨眼:“孩儿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世间还有这种体质。”
“这种体质,几乎极难诞生在这个世上,可却是一种能超过高阶雷灵根的体质,与普通雷灵根不同的是,这种人初一开始便可使用紫色亟雷,”赵承允忽然话风一转,询问道:“他如今人在何处?”
“当是去了青雷城。”
赵承允陷入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眼神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
濯莲立身在疗伤的废墟之外,在她身漂浮着一面以水灵力凝聚而成的镜子。她看着镜中的倒影,显得有些出神。
“如若大道不成,再怎么美丽的容颜最终也会化作红粉枯骨。”
片刻过后,濯莲的面容开始出现变化,从姿色绝代的佳人,变成了一名容貌平平的妇人。
“这天缺中记载的易形术,也不知能有几分作用。”
她看了看镜中的景象,满意的点了点头。略微辨认了下方向,濯莲便朝着青羽轩的方向飞遁而去。
青羽轩是南岭边域众多小势力组成的交易点,这些势力本身虽小,但汇聚在一起,倒也不容小觑。
消息情报、法宝丹药、奴隶鼎炉,应有尽有,是整个南岭边域唯一一处的交易点,更何况青羽轩本身还有着一层商会的身份,因此倒也没有谁对他们占据一片较好的绿洲说什么。
“虽然上次在青羽轩因为容貌惹来了不少麻烦,但想要打听妖狼谷的情形,也就只好再去一次了。”
青羽轩倒也不远,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濯莲便到了地方,她向外面看守的修士缴纳了二十块低阶灵石,很轻易的进去了。
“听说了吗,前些日子青羽轩从外面运来了好几样不错的物品,明天就要在名仕楼举行拍卖。”
“哎,我可没有灵石去参加拍卖,不过去看看也好,权当开开眼界。”
听到边上两人交谈,濯莲决定到明天的拍卖会看看,拍卖什么物品她不在意,主要是想了解这南岭都有些什么人。
她在一家客栈内休息了一晚,便早早来到名仕楼旁的一座酒楼靠窗位置坐下。
“一壶普通灵茶。”
濯莲简单要了一壶灵茶后,便直直盯着名仕楼入口处。
直到正午时分,一名打扮妖艳,着装暴露的女子出现在她眼中,这女子赫然是齐恬欣!
“是她!”濯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是她为何做这般打扮,那男子又是谁!”
在齐恬欣身边,有一名虎背熊腰,宛如猎户打扮的男子正一手搂着她,行走间还时不时的对她上下其手。
看见这一幕,濯莲拿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握,将茶杯捏得粉碎。
她稍微感应下发现那男子也不过才筑基期修为,而齐恬欣竟然才只得炼气三四层而已。
“想不到齐恬欣也能修炼,只是境界也未免太低了些。”濯莲平复了下心情,给店老板赔了一块低阶灵石后径直朝着名仕楼走去。
拍卖会在接近晌午时分如期进行,丹药、符箓、法器,低阶与高阶法宝,甚至还有一名妖族狐女作为压轴物品出现,引得一干炼有采补之法的修士争破头颅。
除了一名长相猥琐,被称为六欲真君的人将狐女拍走,引起濯莲的注意外,整个拍卖会她都冷眼旁观。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盯着齐恬欣看:“不知晓这些年齐恬欣是怎么活下来的,当初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又都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