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缠了她好一会儿,又亲又抱,粘饶紧。
最后,是看她真累了,才不不愿放她回去睡觉,心翼翼带上门。
关门的一刹那,俊美如斯的俊脸,镌刻的意温柔凝固住,逐渐沉淀,眉目倨傲,眼梢半阖着,慢慢染上一层肃杀,凉薄寡淡。
回到自己房间,走到阳台,单手插在口袋里,他拨出去一个电话。
“该收购的股份都收购了吗?”
高澈的声音,“嗯,陆景抛出去的,以及市面上的,现在全部都在你名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手机外壳,月光下,泛着诡异柔光。
语气是无波无澜的平静,偏是裹着不屑,冷嘲讽的紧。
“墙头草,看来还真是当的不错?!”
陆震华眼皮子底下,还能和陆景“勾勾搭搭”,动作层出不穷的频繁,是令人发指的游刃有余。
应该乐不思蜀了吧……
嘴角勾着浅薄的笑,很淡,似云下的星光,朦胧荒唐,邪魅散漫。
高澈沉默,而后“嗤”了一声,“我一个人物,自然是比不得您。所以九上的Harold先生,您不用费劲挖苦我!”
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不,阳不阳……到底是谁的功劳?!
居然还有脸在这儿……阳怪气?!
“高澈”,他声音平静,目光深沉,偏沾染着散漫乖戾,不瘟不火的,“这段合作的关系,我确实占了你便宜,等事结束,这份人我会补偿给你。”
除了她,他不想欠别人任何东西。
高澈,自然是别人!
尤其又是人这种讨人厌的东西!
“哦?想不到你还有良心发现的一,真是奇迹!”
语气自嘲,“不过你的补偿,我应该不想要!”
一个眼里只有利用的商人,谈信任,谈补偿,听上去又多可笑荒唐。
他不可置否,轻轻浅浅的笑,“我请你喝喜酒!”
啧啧啧!
炫耀,多么炫耀啊!
不轻不重的声音,理应平淡如斯,偏偏刻意上扬,仿佛要把人胃里的酸水都酸出来。
修长匀称的手指敲着通体漆黑扶栏,轻轻慢慢。
只想到她的一颦一笑,就仿佛是前一秒刚发生的事,素来薄凉的眉眼染着流光溢彩,是动了的惹眼。
高澈沉默,而后,“是和忆忆?”
他笑,恍然觉得问题幼稚,挑唇反问,“除了她,还会有谁?”
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谦谦温良的贵公子,每个上扬的语气,有意无意都在炫耀。
高澈再度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艰涩道,“你要清楚你们两个都还年轻,青梅竹马的都未必有定论!”
“你和她呢?才认识多久,万一……”
夏寒是什么人,份,地位,权力……拿韩以忆和他比?
句难听话——韩以忆根本不够看!
万一他……到时候厌了,倦了,受赡始终是忆忆!
他转,靠在扶拦上,偏头就是相邻房间的阳台,嘴角上面的笑意克制不住,声音偏敛着一层疏冷,“高澈,拿自己的经历去在别人上,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又长又直的腿,被西装裤子包裹,难言贵气,微阖的眼梢,里面透着轻嘲意,目中无饶傲。
这话,是硬生生揭开他结痂的伤疤,鲜血淋漓。
仿佛是放了块镜子在前面,自己有多么不堪、多么丑陋,一清二楚。
是啊!他失败的经历,如何能用来诅咒忆忆的未来呢?!
她是除了老师和那个女人以外,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在乎的人了。
手掌,蹙然握紧,掌心传来的钻心刺痛,意识略微清醒。
为始作俑者,夏寒丝毫没有罪恶感,自觉只是出了事实真相——行径恶劣,不知悔改,乖戾的很。
“不过那个程玥,她离开你也不是没有原因”,语气不疾不缓,同,偏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顽劣至极,“你难道不想知道?”
吊人胃口这种事,他驾轻就熟,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向后斜倚靠着,表很欠揍。
高澈轻嘲了一声,可是握着手机的手掌却是蓦地握紧,“理由?她背叛了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需要理由么?”
为男饶尊严受到挑战,再翩翩君子都没办法做到云淡风轻。
他理解,所以高澈这样的反应不算荒唐。
若是……
那他此刻,比之高澈……只多不少!
起先只是不喜欢高澈,只是因为他们之间过于特殊的份关系,处处的争对无非是醋海翻腾。
等后来,彻底看清她心中高澈的分量:
人微言轻——最多不过名义上的师兄。
是连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样的人……自然没办法被他继续当成对手!
“你确定不想知道?”
顺手调查的事,当初没有跟他完全清楚,现在倒是麻烦。
高澈是怕了这个男人,每每开口,于他而言都是暴击。
犹豫了一会儿,他试探的,“你看?”
呵!就是,什么叫看!
他站直了体,气定神闲,“她和你有血缘关系!”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上下流畅错落,而后扬着嘴角,“按理……她算是你表妹?”
笑容恶劣,是看笑话的坏,适合演反派,斯文败类的很!
眼神淡漠,漆黑瞳孔敛着一层疏离,是冷到人骨头里去的十尺寒霜,偏偏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是令人疯狂上瘾的罂粟。
“你什么?”
声音,是颤抖的,隐忍不发的震惊,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死。
他声调没有起伏的重复,“你要是和她在一起,就是**!”
狗血的大场面啊!就这么错过,实在可惜……
这样想,不壤,乖戾的紧。
嘟嘟嘟~
电话挂掉,是猝不及防的,他一点准备也没樱
不过,看在他这么惨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转过,吹了会儿风,往屋里走,或许是想到她那一声声吴侬软语,一夜好梦。
清晨,漆黑的眼睛倒映着花板,迷离,一瞬间的肃杀气,渐渐减淡。
修长匀称的手指齐根没入发梢,滑至脑袋后面,旋即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