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暠与袁耀当真皆未想到,自己拿出孙权来,这孙策还这么稳健。
也知道这诱敌之计怕是不成了。
无奈之下,只得采用了第二套计划,后撤与张辽合并,强攻孙策。
然虽说孙策只有万人军马,其有周瑜为谋,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无法诱那孙策而出,张辽一时也与孙策陷入了僵局。
...
“丈人,如今东面孙策与文远将军两方都讨不得便宜,不过好在算是抑制住了那孙策,好叫其不好动弹。基于此般形势,吾欲亲自出征,伐那袁谭。”
吕布拉扯了旧伤,虽是在静养,却也未离开一线。
袁耀下的许多军令,还是会与吕布知晓一声,好叫其不要太多担忧。
更何况,若是袁耀不提,只怕也有许多人会主动与吕布禀告。
毕竟自己只是个女婿罢了,又不是真能当个儿子。
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主动说的为好。
吕布听得点了点头。
其心里对袁耀的信任度还是比较高的,要不然也不能让袁耀代为领兵了。
也是好言道:“贤婿且安心放手去做便是,以你那领兵之才,想来那袁谭定是防不住你。”
说着也是不禁有些好笑。
“说起来,贤婿这排兵布阵也是有些意思,非是要叫孙暠去打那孙策,自去打那袁谭,来上一出兄弟相争。”
这话吕布或许只当是闲话随意扯来,然而袁耀听得却很是上心。
那孙暠可是自己账下人,自己这老丈人都搞的如此清楚,果然这身未至前线,消息是一点不落下。
看来要想慢慢合并这老丈人的势力,还是有些难度的。
袁耀心里暗自打鼓,面上还是笑道:“此事也非小婿特地要如此安排,只是想叫孙暠而去,那孙策为人冲动暴烈,必是按奈不住,会主动征伐。”
“再叫文远将军设伏击之,必能一战而胜。”
“谁想那孙策却如此冷静,只守不攻。计未能成,实在愧矣!”
吕布听得却道:“贤婿说的何话,这世上哪有次次计策都能成的道理,就是我吕布,也不能百战百胜。”
袁耀听得心头有些无语。
自己这老丈人简直就和老爹是一个脾气。
自大,狂妄,世上要是弄个榜单,这两人妥妥前五强的行列。
心中腹诽了两句,袁耀再是一副受教神情,与吕布说道:“只是此番出征,丈人这处,怕是无暇顾及了。”
吕布戎马一生,哪用个小辈照顾。
只应道:“我这可有何要照顾,贤婿只要思虑,如何破了袁谭,助我全据徐州便是。”
袁耀听得急忙行的一礼,算是谢过老丈人的信任,才又言道:“只是丈人伤情,实在令人挂念,若是不能妥善处置,怕是要影响日后战力。”
“正巧神医华佗如今在庐江一地,那华佗对刀剑外伤尤其擅长。昔日吾账下大将甘宁险些重伤身死,乃是其从阎王爷手里给抢回来的。如今伤愈而归,乃是生龙活虎,丝毫未有影响。”
“此番更是为吾荆州兵马先锋,征伐颍川。”
“丈人此伤若是难愈,吾欲叫那华佗来次徐州,特地为丈人看看。”
袁耀此言一出,吕布就是心下一动。
这吕布是别的都不怕,就怕自己伤后会受影响。
要真影响了武艺,那绝对是吕布无法承受的。
当即也不客气,就直说道:“若是能请神医来此,自是最好不过。”
袁耀见得吕布答应,也爽快道:“既然丈人应允,吾即刻就叫神医来趟彭城,丈人就回彭城安心医治。”
在吕布心里,正是一切都比不过自己身体,听得也是应道:“如此,这东海之地就要交给贤婿了。”
“请丈人放心便是!”
…
吕布归了彭城,这东海可真就是袁耀一言九鼎了。
加上吕布大将张辽高顺,本就与袁耀关系不错,更是毫无阻隔。
而这会看着面前的铁骑,袁耀简直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这来汉末混了这么长的时日,可还没玩耍过骑兵呢!
“说起来,这上回被老丈人多走的乌桓马,说不得就在自己面前!”
这袁耀也实在够小气的。
对这些战马是念念不忘,这会看着每匹马,那都有种错觉,觉得是自己弄来的乌桓马了。
不过这会好歹是暂时能归自己指挥了。
自我安慰了一句,袁耀才是点将道:“高顺将军,此番征伐袁谭,还得倚仗你帐下这部兵马。”
高顺面色冷峻,一点没有出征前的紧张或是激动,只拱手应道:“公子放心,此番定让公子见识见识吾帐下军马之武勇!”
果真是良将啊!
袁耀更是眼馋几分,再与高顺细致说道:“此番攻伐袁谭,却不要直取次室亭,当先走次室山。”
高顺听得不解。
次室山虽隔不远,却不是什么战略要地。
简单来说,就是袁谭真要从从次室亭败走,也可直归了琅琊后方,压根就不用走次室山,是一路平坦。
同理,袁谭要进伐袁耀,也不用过次室山,亦有一马平川的平原可走。
既然如此,为何还有费劲心思,去那次室山呢?
高顺当即就问道:“那次室山非战略要地,吾军兵马又多是悍勇骑兵,为何还要往山上而去?”
“一入山林,岂非自废武功?”
“不若还是叫吾陷阵营为的先锋,踏入那袁谭大营!”
袁耀笑道:“陷阵营赫赫威名,吾如何能不知晓?然先占山头也是为截断那袁谭后路矣!”
高顺听得又有些不明白了。
这袁耀怎么能笃定袁谭必败?
败了就能走次室山?
心头疑惑,只是迟疑不定。
袁耀自然明白高顺想法,却又不好与其明说,只是好言道:“高顺将军,且安心去就好,吾有此说,自有依据。”
“待上了次室山,不管别的,只往半山腰而走,必能有所收获。”
袁耀的名号到底还是有保证的。
高顺虽然疑虑,却终究没再多言,直是拱了拱手,就领兵而去。
也算是把身家性命都寄托在袁耀一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