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月份,杨振兴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连带着文泉春和新德胜餐厅的生意都红火了不少。
他在获奖后,带着奖状和礼物,分别去两位师父家里感谢了他们的培养,同时一起吃了个饭。
其他老师傅们也都打电话来祝贺杨振兴所取得的成绩。
同时中烹和京城烹协的多位领导,也都专门来电祝贺,勉励杨振兴再上一层楼,继续为餐饮事业做出贡献。
除了这些关系以外,杨振兴还跟李国庆和何秀娴、李强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庆祝了一下。
五月份何秀娴和李强总算要举办婚礼,前一阵他们刚领了结婚证。
这下次可让何家人还有周围的朋友松了口气。
毕竟何秀娴这都三十了,在这个年代都是数得着的老姑娘了。
一直拖着不结婚,让所有人都替她感到着急,现在也算是功德圆满。
不光是他们,李业勤也领着未婚妻陈思和安兴国等人一起上门为杨振兴道贺。
虽然心里不愿意再跟这些人有什么牵扯,但杨振兴还是耐着性子好脸相迎,虚与委蛇的跟这群人吃了顿饭。
似乎感受到杨振兴冷淡的态度,李业勤不知道杨振兴是否知道了他们之前的意图。
现在他们这群人已经改变了跟杨振兴结交的态度。
为了继续增加他们在杨振兴那里的位置,李业勤告诉了杨振兴一件事情。
“李振立家里这次算是跌了个大跟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站起来,李振立又被他家里送去了国外,看样子不打算让他继续在国内发展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振兴多少提起了一些兴趣。问道:“业勤哥,他家里就不怕李振立在国外闯祸吗?”
李业勤笑了笑,说道:“李振立不是没脑子的二百五,知道国内和国外不一样。
在外头他没国内这么硬的靠山,肯定会当缩头乌龟藏起来。”
安兴国等人纷纷大笑,对李振立的遭遇百般嘲笑。
得知给自己使坏的人如此遭遇,杨振兴也心里十分痛快的跟着一起嘲讽了几句。
经过这么一闹腾,气氛变得比刚开始热络不少。
李业勤看了眼杨振兴,又跟他说了一件事。
“李振立虽然又躲国外去了,但是跟着他的那群小弟并没有因为群龙无首再次解散,反而继续抱团在了一起。”
杨振兴手上的筷子一顿,若有所指的问道:“是吗?不知道现在带头的是谁?他们还想着为李振立出气吗?”
李业勤笑了笑,喝了口酒说道:“带头的叫冯振,之前也是跟李振立走得最近的。
不过他似乎没有替李振立出气的打算,看样子似乎在筹备着做什么生意。”
听到李业勤这么说,杨振兴瞬间没了兴趣,嘻嘻哈哈的转移了话题。
庆祝完拿了两项荣誉后,日子再次恢复平静。
转眼到了五月份。
位于成府路和中关村大街的两间商铺已经装修结束。
新店预备的员工,得益于都是学习过专业的实习生,培训进度十分快。
短短一个月,已经比店里面那些下岗阿姨们更加熟练。
万事俱备,杨振兴一声令下,两家店在五一这一天同时开业。
开业庆祝活动加上劳动节假期,让生意比知春路一号店开业时更加火爆。
新德胜餐厅也逐渐随着三家店的布置,在城北传开名声。
也在这个时候,全国五四青年奖章评选也落下尾声。
杨振兴没有意外的落选第二届奖项评选。
不过早已经心里有了准备,杨振兴也没有感到太过于失落。
而且他看过几位公布的获奖人员名单后,反而心里面轻松了不少。
因为正如市团委副书记跟他说的一样,并不一定非要是党员或者团员身份才能获奖。
今年的获奖者,其中就有两位是普通群众身份。
这无疑给杨振兴打了一针安定剂,决心今年继续做出成绩,来年再次冲击这个奖项。
就在三家新德胜餐厅齐头并进的时候,许南突然有一天告诉了杨振兴一件不怎么好的消息。
这天,杨振兴知春路给这边的管理和店长开完会,许南忧心忡忡的把杨振兴拉到一边,说道:
“杨总,咱们在中关村的三号店,和成府路的二号店附近,最近又新开了一家餐厅。”
杨振兴很奇怪的看着许南,说道:“别人开餐厅有嘛好奇怪的?又不是只允许咱们自己开,不让别人干这个。”
许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杨总,新开的餐厅跟咱们一样也是连锁,不知道背后是什么势力,一下子在这附近同时开了三家店。
一家就在海淀南路,另一家在五道口,还有一家在苏州街上,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别的分店。”
“嘶!”
杨振兴倒吸了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南问道:“真的假的?一下子三家店同时开业?
对面名字叫什么?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许南心里头也十分震惊,回答道:“那家餐厅叫食尚新中餐连锁,背后的老板我并没有打听到,杨总您可以跟您的朋友打听打听。”
杨振兴听完许南的话之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一个词儿上。
“新中餐?对面这不是抄袭的咱们的概念吗?这也忒不要脸了!”
许南苦着脸,担忧的说道:“不止如此,杨总,他们家的菜单跟咱们家也差不许多,无外乎换了个叫法,明显抄的咱们家的。”
杨振兴闻言,立马瞪起双眼,满是怒火的问道:“啊?菜单跟咱们一模一样?你确定吗?”
许南点点头,无奈的回答道:“确定,我昨天晚上刚去吃过一次,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肯定。”
看到杨振兴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的样子,许南问道:“杨总,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看您抓紧时间打听打听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看对面的布置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
杨振兴握着拳头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是得打听清楚对面儿的根底。
要是无意识的跟风也就算了,如果真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可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