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酒生意(1 / 1)

重生之金戈铁马 坏血 1642 字 1个月前

一队人马从城内走出,几人刚上吊桥,赶忙退回来。退回来的中年男子,不忘朝骑在前方的年青人招呼:

“见过欧阳公子。”

骑在前方的年青人长着一副好面孔,五官大小适中、肌肤比有些女人还白。身材修长,两鬓各有一缕长发搭过肩,在马上的样子十分萧洒,看得市集中的一些女性两眼发直。在茶铺口的沈大牛直摇脑袋:

“男不男女不女,莫非是个太监?”

沈大牛哪见过传说中的太监,连清醒后的刘病愈也没见过。但他知道不是,笑着说:

“这个欧阳公子好像很有势力,男女和他打招呼的人都不少,我们去问问。”

沈大牛以为刘病愈要上前去问,走出茶铺才知道,原来刘病愈在问茶铺的老掌柜:

“老人家,那个欧阳公子叫什么名字?见他很受人尊敬,莫非他是城中的官员?”

老掌柜连看都没朝欧阳公子那边看,淡淡说:

“他不是城中官员,权力比城中官员还大。他是欧阳知县之子。”

“哦!”刘病愈其实已经猜到几分,毕竟复姓的人不多。

“难怪,一个知县家的公子,自然要比城中一般的官员要受人尊重。”

老掌柜看了眼刘病愈,半晌又冒出一句:

“一般的官员?连县丞碰上也要主动招呼。”

刘病愈正在想事,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县丞是一县第二把手。就算是知县的公子,也不至于让县丞主动下脸招呼吧?

“应该不至于吧?”

见刘病愈不相信自己,老掌柜干脆放下手中的活:

“他的夫人,是我泗州知州的千金,你说至不至于?”

这下刘病愈完全相信了,为了认错,主动向老掌柜一礼:

“原本如此。”

这下刘病愈对这位欧阳公子的兴趣大增,三人走出茶铺,虽在四周闲逛,却是以欧阳公子为中心。见对方一直在与四个男子谈话,刘病愈一人走近偷听,一个中年男子在对欧阳公子说:

“那些外地人大都是些精明鬼,他们听到收购的价格少那么多,多数人都不卖,在附近找地方住下看行情。”

“孙老弟说得是,”另一个老者苦笑道:

“今天我碰到一个从南边来卖布匹的男子,他说要是不调价,宁可将货运到徐州去。他也不要多的,只要再高一成就卖,说明天再来听我回话。”

欧阳公子那张白皙的脸终于有了血色,怒声说:

“这帮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干脆以奸细之名,派人将他们全抓起来。”

“公子不可,”老者赶忙劝阻:

“那样做一时倒是能得很多好处,可一旦将我泗州名声搞臭,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做生意?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闵盛言两人长得很强壮,没能过去偷听,在远处不时朝刘病愈那边观望。没过多久,见刘病愈如飞蛾般朝欧阳公子走去,被对方几个随从拦住。沈大牛正要上前,闵盛言将他阻止。

“我要见欧阳公子。”

正聊得一肚子不爽的欧阳公子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穿着一身农民服的男子,心里有些不爽。正要赶人,刘病愈说:

“欧阳公子,我有批酒想急于脱手,欧阳公子接不接?”

没办法,刘病愈最熟悉的就是酒。为了给自己以后的酒铺路,他每到一个地方,总要询问一下酒的市场。欧阳公子听到这话,脸上的不爽瞬间消失,挥了挥手:

“让他过来。”

刘病愈成功靠近,一见面就是一个大礼:

“沂州孙安,见过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点点头:“你有多少酒?品质如何?”

“有四千斤酒,品质公子放心,两千斤中等,两千斤是上等。”现在的酒有品牌名称,比如绿蚁酒、烧刀头之类的。自家酿的酒,刘病愈肯定不敢乱打品牌,只能说出等级。

这些刘病愈早就了解过,神州酒文化的确不简单,这年头的酒分为五个等级,末等、下等、中等、上等和特等。就算相同的等级也有高低,地方不一样,价格也有不同。他按沂州的价格说:

“上等酒每斤两钱五,中等酒每斤一钱三,这个价格公子觉得如何?”

欧阳公子给了刘病愈一个白眼,上等酒卖出价普通的是三钱银子,想来刘病愈的也只是普通货。收购价二钱五就有点偏高了,何况在这种环境下。

“上等酒一钱八,中等酒八分银子,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这此话闵盛言两人无法听到,他们很想听。跟在刘病愈身边,沈大牛倒没那种感觉,闵盛言觉得自己聪明了不少。可惜怕打乱刘病愈的计划,只能看着他的嘴在动。

“上等酒两钱银子,中等酒一钱,不能再降了,再降我连本钱也会亏出去。”

欧阳公子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旁边刚才劝他的老头,老头说:

“你的样品在哪里?拿来我们看看?”

刘病愈觉得有些失策,早知道就买些酒带在身边,更能取信于人。

“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少量的样品酒。唉!我护卫嘴馋,路上给喝光了。但不要紧,要是生意谈成,后天就能运到这里。你们放心,如果酒不是我说的那种等级,你们还可以压价。”

老头朝欧阳公子点点头,对方说: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待你运来,如果如你所言,就按刚才的定价收购。”

“多谢公了。”刘病愈酒没带,银子带了不少,对欧阳公子说:

“不瞒公子,我家世代是临沂做酒生意。现在沂州太乱,我们想来泗州发展。这只是第一步,就算我们亏些,当交个朋友,熟悉一下这边的行情。”

欧阳公子一听刘病愈要来这边发展,最后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旁边的老头问:

“临沂我也熟悉几家长期做酒生意的,范家、陈家,你孙家在临沂哪里开店?”

刘病愈差点不忍住,给自己一巴掌。他吹得太过,吹成世代在临沂做酒生意。要是闵盛言在,一定会再次佩服他的急智。

“家道中落,从我父亲那辈,大酒楼就变成了小酒馆。哪能和范陈几家比较?老先生没听说过我孙家也正常。现在父亲将生意交给我,我立志要重整旗鼓。临沂是我家落难之地,就算没有战乱,也没必要再在那里做下去。”

两个远方的人,看了半天的表情戏。刘病愈从距离欧阳公子两三米远,到只隔他一米远。两人也从一副认真样,到其乐融融,谈笑风生。他们知道,刘病愈的不知什么奸计,又快成功了。

“不瞒公子,安东我还是第一次来。可惜现在沂州大乱,连关引都没有开据,无法进城看看。要是我能在安东成功开设酒坊,算公子两成干股。只希望公子能保我酒坊平安,平时能为我牵线搭桥,快速将生意搞上去,重振我孙家家业。”

在后世刘病愈就是搞酒生意的,这方面的熟练度,并不比打仗差。欧阳公子一听能白得两成干股,将称呼也换了:

“孙兄如此聪明能干,重振家业又有何难?你放心,别说安东,在泗州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给你摆平这些事。”

“多谢欧阳兄,”刘病愈今天行的礼不少,再次向欧阳公子行了一礼:

“这样吧!我与欧阳兄一见如故,今日由我做东,请欧阳兄到城里喝杯酒聚聚。只是没有关引?会不会给你增加什么麻烦?”

“麻烦?”欧阳公子一阵大笑,这笑声闵盛言两人听到了。

“不就是进个城吗?我给守城的官兵说,以后对你不用再检查什么关引,随时可进可出。”

不用说,刘病愈又是一礼。

“我两个护卫在那边,我去将他们叫上。”

没过多久,在一群羡慕的眼神中,刘病愈与欧阳公子肩并肩向城中走去。走到城门口时,欧阳公子对负责守城的一个中年谋克说:

“他是我的朋友,以后再进出城,再不用检查他们。”

“公子的朋友,我们哪敢再检查。”三人骑在马上轻松入城,心中却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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