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意失泗州(1 / 1)

重生之金戈铁马 坏血 1783 字 1个月前

盐城逐渐有人家打开房门,不时能看见在街上行走的人。在四城楼附近,皆有人守在那里,不让人靠近一步。

城中最高兴的要数一群乞丐,听到自己以后可以加入义军,生活无忧,大家来到军营,自发讨事做。要是刘病愈在军营,此时一定会惊讶。陈湘搬了副桌凳在军营门口,正在一笔一划记录。在她面前,几十个乞丐排成队,离她最近的一个精瘦少年笑了笑:

“陈湘妹子,我就不用报名字了吧?”

陈湘抬起头看了一眼:“二壮哥,你知不知道老家在什么地方?家中还有何人?现在多少岁?马大人说了,这些都要一一记录下来。”

少年挠了挠后脑,朝左右看了看,带着几分紧张说:

“我自己都记不得什么时候来盐城来的,哪还记得老家在什么地方?家中有何人?岁数也不知道。陈湘妹子,你能不能给我随便编一个?”

陈湘将笔放下,瞪着二壮:

“我问过马大人,就算不知道也不要紧,但绝对不能有假。以后你要是敢弄虚作假,小心我告诉刘将军去。去吧!不知道我就给你写上已忘。”

在军营门口有四个士兵守卫,陈湘的表现,将四个守卫也看服了。一个手拿长枪的年青人,对身边的壮年男子说:

“这丫头可不简单,听说她爹是楚州一个县的秀才。两年前爹娘死后,家产被她几个叔伯霸占。当时她只有八岁,曾在公堂上据理力争。可惜那个天杀的县令得了好处,没替她伸冤,流浪到盐城来。因为能算会记,在盐城众乞丐中很有声望,得到众乞丐喜爱,从不让她出去乞讨。”

壮年男子开始只是对陈湘有些好奇,听完后叹声道:

“这么乖巧又有才的丫头,想来她父母一定将她当成宝。她那些叔伯到底有多狠心,不但霸占家产,还让她流落成了乞丐。要是我有个这样的侄女,比亲生的更心疼。”

“谁说不是?”年青人摇摇头:

“听说连将军对她也很是喜爱,曹护卫来时特意交待过,要护好她,以后她会去和陈夫人为伴。”

陈湘也不知听没听到,一点没影响到她记录,没过多久,所有乞丐记录完,她对几个守门士兵说:

“各位叔伯,城中的流浪之人已经记录完,我想去城西看看,很快回来。”

……

对萧怀烈不熟悉,刘病愈心里还是没底。将大家聚集起来,传授他的守城之法。日过午时,在城楼上观望的刘病愈眼中多一些小黑点,专门负责打探的士兵回报:

“将军,有大群队伍朝这边走来。”

不用问是什么队伍,在一堆柴火前的十几个官将,起身朝新来的队伍迎去。

“拜见石大人,大帅。”

在众官将面前的这些人,连盛怒的吴少堂也不敢失礼。看对方的样子,不比他的怒气小多少。

萧怀烈没有从马上下来,看了眼远处的城楼,平静说:

“盐城失陷,是我的责任。唉!还是低估了刘病愈。听说你们强攻盐城,损失了五六百人,这是谁的主意?”

十几个官将相互看了看,吴少堂颇有担当,站出来:

“是我的主意,本想帮泗州将盐城拿下,恰逢黑夜难以探查,被他们打了个伏击。若非如此,我们早就将盐城收复。”

萧怀烈再是名将,毕竟只是泗州的,管不到楚州的吴少堂,何况人家是来帮他们。萧怀烈只是看了眼吴少堂,瞪着陈少华:

“你为将十余载,难道没长脑子吗?我几次带信来说,要让你小心刘病愈,此人绝不可小视。你就不会劝劝吴将军?让他不要进攻盐城?”

“末将有罪,请大帅责罚。”陈少华哪敢像吴少堂那样嘴硬,硬着头皮没敢争辩。武将的人教训完,原本该轮到文官,韩孔已经对着石应求低下脑袋。此时的石应求哪有心思教训人,莫明其妙丢掉整个泗州,就算是萧怀烈的主意,他的罪也不小。

“萧将军,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虹县丢掉,如今连最后一个盐城也失去,我们在泗州已无容身之地。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萧怀烈没有接话,后面的萧克宋冷哼一声:

“弹丸之地,夺回来便是。”

萧怀烈领着众人,来到离城墙百米开外,扫了一遍,将目光落到刘病愈身上。

“刘病愈在这里,你们输得不冤,城中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

众官将互看一眼,在城内幸存下来的中年将领上前一步:

“萧将军,他们第一次进城时,曾被一个准备先进城的衙役看见,当时那衙役说有一千多人。后面我们中计进入城内,虽是黑夜,出现的人数已经看清,大概有近千人。”

现在打败仗的这些官将,最清醒的要数这个中年将领。他一直在想那次伏击战,许多画面都深深记在脑海里。萧怀烈对他的阐述比较满意,赞赏了他一眼:

“冯将军,你认为他们总共有多少人?”

“应该不到两千人,”姓冯的中年将领一句说出心中的数字:

“他们的战力并不差,我们几百骑兵在大街上被正面袭击,他们那些骑兵十分利害,我们的骑兵难以挡住几个回合。后来我们败退出来,在外面骂阵,他们一直未出城。要是他们的兵力超过我们,多数又是骑兵,一定会出城偷袭我军,我军恐怕难以等到大军到来。”

冯将军这番解释十分合理,萧克宋双眼一亮:

“你们受伏在先,战力不足平时一半,被他们骑兵正面杀退也属正常。如今他们人少,贼首刘病愈又在城中。父亲,机会难得,若是四面攻击,他们骑兵毫无用处,定难防御。”

萧怀烈想了一会没开口,石应求忧心忡忡说:

“他们多数是骑兵,你们又一直在西城外。要是人少,岂会在这里等死?正因贼首刘病愈在城中,我们才要更加小心,我看他们定不止那点人。”

“石大人,要是他们不止那点人,为何不敢出城与我们一战?”吴少堂最是不甘,低了石应求好几个等级,居然敢质问对方。石应求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杀两千人好,还是伏击现在的六千多人好?他们分明是想引我们前来攻城,一旦上当,怕是又会如上次那样,被他们引入城中伏击。”

见萧怀烈久久不语,萧克宋有些心急:

“父亲,我们就算不从城门进入,也可以以城楼为突破口。我们有这么多的攻城器,难道还怕那几千贼军?”

“城楼为突破口?”萧怀烈想到一件事,看向陈子华:

“你们可曾带攻城梯?”

大家都呆住了,相互看了看,陈子华吞下自己的口水:

“我们原本要去虹县与大帅会合守城,没带攻城梯。”

“唉!若是有攻城梯,就算他们不止两千人,我也有信心能在较短的时间破城。”萧怀烈指着城楼:

“四面攻击,待差不多了,再派两支队伍从城门处突破。凭这些杂军,很难防御住。没有攻城梯,他们只需死守两个城门,我们人再多也难攻进去。”

众人大为懊悔,如刘病愈猜测的那样,两边都是快速行军,去另一边守城,自然不会带攻城梯影响行军速度。吴少堂说:

“攻城梯并不麻烦,我们现在就可以造。若是能除掉刘病愈,就算失去泗州也可以。”

“晚了,”萧怀烈摇摇头:

“我估计城中的反贼应该如冯将军说的那样,不到两千兵马。刘病愈不逃,定是在等援军。他们现在在泗州的总兵力,已超过两万人。若是他们的大军到来,我们无城可依,会被他们一点点蚕食尽。传令,大军去楚州。”

众人再次发呆,萧克宋跪在萧怀烈面前:

“父亲,我们未曾一战失掉泗州,朝廷定会追究其罪。还不如赌一把,只要能在大军来之前除掉刘病愈。那时我们就算撤军也有说词,应该不会被定罪。”

萧怀烈很坚强,内心的恨意滔天,表面看不出多少。他犯了个无法避免的错误,撤除虹县他是没办法。他虽与刘病愈未曾谋面,在刘病愈来泗州之前,就听过对方不少事,可以说已经很熟悉刘病愈了。

萧怀烈没想到刘病愈反应如此快,等不得修整新加入的兵马,立即派大军攻虹县和盐城。当时他已接到楚州那边要派援军来的消息,要是他不放弃虹县,盐城的五百兵难保,楚州那边的两千人怕也难保。凭虹县的四千人,只能与城同亡。

所以撤除虹县萧怀烈不后悔,失去整个泗州,只怪刘病愈太聪明。现在见识到刘病愈的手段,他哪敢在盐城赌一把?要是他的兵力再多些,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失去泗州,要是再损失众多弟兄,死后也难心安。泗州之罪,罪在于我,我会上书朝廷自行请罪。都不用再说了,去楚州盱眙县扎军。整顿兵马,再图收复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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