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新房中的范如玉(1 / 1)

重生之金戈铁马 坏血 1764 字 1个月前

黄才厚这番话,刘病愈除了高兴外,更多的是惊讶。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占一城丢一城,从不在任何地方多作停留。这样做的好处是大家都很和睦,就算要借用谁的房地,没人不同意,但坏处更多。

和他们做生意的人很少,有时不得不改装成普通人,才能买到想要的东西。就算愿意和他们做生意的人,都要求不能声张出去。

这些刘病愈理解,因为他们占的城,迟早都要被金国收复。到时候金国很有可能秋后算帐,和他们做过生意的,特别是一些有关军队上的生意之人,可能有抄家灭门之危。

他们本来要制作军服,这东西不像粮食药材那样,绝对包不住。去联系内务的人回来告诉他,没一家愿意接手。宁可不要钱,给他们做些普通衣服,悄悄交货,也不愿接制作军服的生意。就算去的人说他们不会撤离泗州,人家也不愿意。

以前临沂吕德升如此大义,同样是悄悄捐钱给他们。这黄才厚居然不在吕德升之下,虽说所有军衣加起来,都值不了几万两银子,人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足见大义。

刘病愈很受感动,朝四周看了一圈,再看向黄才厚。他认为自己的意思对方能明白,没想到黄才厚说得更大胆:

“宋金两家原本同盟,在金最危难之际,我大宋助其灭掉辽国。没想到他们出尔反尔,残杀我大宋官民、占我大宋领土。我黄家早就存一颗报国之心,无奈世代为商,上不得朝堂战场。今将军来此,我们别的不行,愿为义军做好军衣。只是可能人手不够,军中若有懂此道者,借去帮一段时间的忙。”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刘病愈将最后一点担忧去掉,向黄才厚一礼:

“黄先生如此慷慨大义,我带所有义军兄弟谢谢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军营找我们。”

“明早我就来军营与众大人协商,一定为义军办好此事。”黄才厚十分干脆,说完后扫了众人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

可惜满屋百多人,只出了一个黄才厚。刘病愈边喝酒,边考虑如何为黄才厚解决麻烦。他想如果以后被迫离开泗州,也要将黄家安排好,大不了一起带走。这些他是白担心了,黄才厚选在这个时候说,自有其打算。

……

一间红烛明旺的新房,范如玉坐在床上,手里一条白色巾帕,如她此时的心,被揉成一团复杂的皱痕。

这间房内还有一个人,贴身丫鬟范风铃一直在这里陪范如玉。开始陈惜春和范晴也在,两人陪了一会,去军营为她查看刘病愈那边的情况。

“风铃,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到戌时了,”范风铃走到范如玉面前:

“小姐不用急,姑爷应该快来了。”

“我哪里急了?”还好有层红盖头,看不见范如玉通红的脸:

“他不来更好,省得他一天到晚就?”

范如玉差点就说漏嘴,赶忙将嘴闭上。范风铃比她小了两岁,话也比她多,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小姐,姑爷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范如玉将头抬起来,从红纱中能看见四周的场景,只不过有些昏暗:

“你这丫头嘴再多,小心我将你许配给那些乞丐。”

范风铃赶忙坐到范如玉旁边,一时没敢答话,这让知道她脾气的范如玉有些好奇:

“你怎么哪?”

“没、没什么,”范风铃说完,被范如玉抓住手:

“老实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自家人的脾气当然清楚,范风铃想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

“今天二少爷对我说了些胡话,他还、他还给了我一条蓝宝石珍珠项链,不过被我拒绝了。”

听到蓝宝石珍珠项链,范如玉已经明白,笑了笑问:

“他是不是喜欢你,说要娶你之类的?”

从红纱中,看到范风铃的头微微点动:

“他满口胡话,小姐,你是怎么猜到的?”

早点说这些,范如玉也不至于紧张这么久。说人家的事她很轻松,松了口气:

“那条蓝宝石珍珠项链,还是我给他的。我对他说,要是以后找到心上人,就将此物赠与她。他能将那条项链送给你,就表示他真心喜欢你。”

两主仆的脸倒了过来,范风铃一脸红晕,但比范如玉要大胆些:

“他如此轻薄,根本不是好人。送那些东西,也不代表他就一定喜欢我。”

“大牛和他哥可不一样,大牛人老实、脾气又好,平时和一些女人说话脸也会红。他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终生。”还好刘病愈没在,范如玉言外之意,将他说成了坏人。

“风铃,你也不小了。我听说娘正在为大牛找媳妇,要是你觉得大牛还不错,我明天就去和娘说,这事一定没问题。大牛是真心喜欢你才会如此,这样的人你要是错过,以后会后悔的。”

范风铃心乱如麻,现在十九岁没成婚的女孩很难找。她和陈惜春的命运相似,父母早亡,在十岁时流落街头,被范如玉的母亲郑氏看中,将她带回府,当了范如玉唯一的贴身丫鬟。范如玉以前也曾劝她嫁人,受对方影响,她从未考虑过此事。乱麻还未理好,房门被人推开,吓得两人立马从床上起身。

“如玉姐,我们来了,”范晴和陈惜春比她们都小,做事有点考虑不周。范如玉又坐回床上,被两人一左一右扶住。陈惜春说:

“少爷他没有喝醉,他正在广场上陪大家,要不了多久就会来。姐姐,我们发了。买东西的那几千两银子我们也能还上,不会拖欠军中一分。”

范如玉和陈惜春相处的时间虽短,已经知道对方的脾气,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说的是今日接的礼金吧?他不是说过,不允许军中将士送任何东西,莫非是那些来庆贺的外边人?”

“我就知道姐姐能猜中,”陈惜春一脸灿烂。她们很缺银子,现在正规了,吕德升捐的钱也归于军队的帐上。这次刘病愈大婚,还是以借的形式,向军中借了五千两银子。还好吃的酒宴,大家都不准刘病愈自己负责,否则花费更多:

“送礼的有一百八十四人,多以金银为主。少则几两,你猜最多的送了多少?”

范如玉摇头苦笑,陈惜春毕竟才十七岁,有时还像个小女孩。还好没什么心机,她们相处一点没问题。

“五千两,”陈惜春伸出五根手指,说得异常兴奋:

“是个叫黄才厚的商人送的,只他一人,就能将我们的帐还清。上千两的有七人,共同加起来,我们这次接了二万一千两银子。”

范如玉比陈惜春聪明,一想就想到一些东西。按道理说,大家都认为刘病愈是过客,暂时在泗州而已。一般人认为,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巴结。军中与泗州商人交易颇有些不顺,大家都怕受到连累,就算交易,也只在暗中进行。怕刘病愈有什么想法,找他们的麻烦,这些人才会送如此大礼。

“这下妹妹大婚的银子有了,要是现在成婚,又会收到不少礼金,妹妹要不要现在举行婚礼?”

陈惜春脸色有些发红,她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被范如玉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姐姐才大婚,少爷就娶妾,传出去也不好听。还是等明年再说吧!”

有三女在这里陪范如玉聊天,即将到来的事情也忘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定是少爷来了。”陈惜春比范如玉积极得多,跑到楼下将门打开,很快她们听到陈惜春的声音:

“少爷没事吧?我扶你上去。”

刘病愈上楼来,三女很识趣走出这座两层小楼。范如玉的紧张感瞬间涌上心头,隔着红盖头也不敢偷看刘病愈。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眼前一亮,红盖头被掀开,将她那张绝美的玉脸露出来。

“好美,”刘病愈喝得有些多,旧病复发,伸出右手将范如玉的下巴抬起。嘴凑过去正要亲吻,被一只玉手挡住。

“先喝合卺酒。”

范如玉刚站起,就被刘病愈搂住,抱到桌前。以前刘病愈根本不知什么是合卺酒,陈惜春知道他有很多东西都忘了,将大婚的许多细节听来后告诉他。才知道合卺酒,就是他认为的交杯酒。

桌上有一壶茶、一小壶酒、四个瓷杯,其中有两个小瓷杯被一条红绳套住,还有一套笔墨纸张。刘病愈满上后,递一杯给范如玉:

“夫人,今日你不反抗了吧?喝完合卺酒,我要好好疼你。”

范如玉一脸红晕,白了刘病愈一眼。两人用左手端起酒杯,交叉一干而尽。刘病愈急不可耐准备搂住范如玉,又被对方打住。

“你是名满北方的大才子,必须得再过一关,否则我、我绝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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