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小燕与濂庸一般个头,如今他二人挨得这样近,正似若耳鬓厮磨一般,叫人羞涩。
可濂庸见她如此这般,竟无银月先前凑近时得半分面红耳赤,反倒生出几分恶厌之情来。
因挺直了身子,后退道:“小生因以姑娘是我二人得救命恩人,所以敬重,可与姑娘相遇,时间甚是短浅,还望姑娘自重。”
却见小燕听罢,哼笑一声,自从发梢处摘下个紫檀藏剑钗,轻抵在濂庸喉结。
一时露出个神秘表情,伏在濂庸耳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你不久。”
“哼,别小瞧了我!让我猜猜,你……你姓顾,名濂庸,君子国人氏,却是也不是?”
那濂庸听罢,立时面色惊起,无奈紫檀藏剑钗凛冽异常,只得在嗓子眼儿半天囫囵憋出个“啊”字。
那谢小燕续道:”你可知打这今儿来,天下出了几桩奇事?”
“哼!”
“这一件,便是那昆仑二十一弟子赫百坡隐居时,竟被个千年狐妖挖去了眼睛,哭哭啼啼跑回昆仑虚去。”
“第二件事,便是那惠孝仁金銮娘娘被个云游画师画活了。不知你晓得哪一件。”
濂庸自当是都知道,可他甚觉更奇的,便是这姑娘如何知晓,一时也摸门不着。
谢小燕又笑道:“你不说话,我也知道,这事情传遍九州,虽看似神幻,实际上细想想来,也便猜的个八九不离十。”
说罢,小燕竟忽自去解濂庸衣带,又使劲一拉,使他衣衫凌乱,露出半个膀子。
又一时扑在他身上,百般妖娆,妖魅一笑道:“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好本事,能这么着让这小狐狸不杀你。”
话音未落,谢小燕忽毕露凶相,将那紫檀藏剑钗在濂庸肩头划得几下。
濂庸虽不说是什么富家公子,可也是个正经小生,皮肤多半白嫩了些。
被这钗子一划,立时一骇人的伤口出现,引得鲜血缓流。
那濂庸疼的“哎呦”一声,面露恐惧之色。
一时不禁说道:“银月妹妹是妖也好,是人也罢,她从未有想要杀我的念头,就是有了,那我也不认。”
“姑娘是师出名门,却将生灵性命于不顾,倘若……若今日是庸某人危在旦夕,便是死了也不愿意受姑娘怜悯救舍。”
“此话当真?”
谢小燕听罢,倒也不气,也一时收了手上力道,因笑道:“她可是妖,早晚要杀了你。”
濂庸道:“她杀我自然有她的缘由,若是平白无故杀我,也自会有人降服与她。”
谢小燕忽“呵呵”哼笑一声,一时撤了手中剑钗,道:“当真是个痴人,你可记住你今日所述,若以后你敢言行不一,那自然也是有人要降服你的。”
“为什么这样说,我又如何言行不一。”那濂庸疑惑道。
却见谢小燕听罢,一时面容一紧,双指依旧在他胸口滑动,因笑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却是庸不可耐。”
“呸!”
“你难道不知,这轩辕国与昆仑虚相好相望,你在那大殿之上,堂然使用妖族幻术,那昆仑弟子如何不晓?”
“只怕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你如今却能全身而退,你晓得是什么。”
其实濂庸也早心有余悸,他在那大殿上闹出这般荒唐事来,事后却无人问津,确实奇怪。
不禁问道:“什么?”
谢小燕气的面色煞白,一时骂道:“你这人好生不屑事,就是个幻游散仙,也能看的出你一点功法没有。”
“这昆仑虚宫守羿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是想得,倒不如用你这条鲢鳙,探了狐狸老窝,难道不是吗?”
濂庸听罢,心下咯噔一声,不禁失声惊叹:“我……是我……是……”
忽然,只听得“吱呀”一声,屋门已开,正是那穆九游前来。
那穆九游见他二人,举止亲热,立时面色狰狞,全身上下,无一不绿油油的发亮光。
谢小燕见罢,也兀自松了濂庸,后退几步。
那穆九游两个跨步迈到他二人面前,狠狠给了濂庸一个耳光。
却见他气的头发根根直立,脸憋的由红变紫,由绿发黑,是眉毛也竖,鼻子也歪。
声音颤颤道:“你……你们给老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