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空明直接将耳朵贴在地上,却能听到楼下传来惊叫声:
“快去看看阿伟怎么样了!快去!”
“阿伟......阿伟死了!阳哥,阿伟死了!”
“这......怎么会这样!?阿伟,我的好兄弟,你怎么可能就这么......”
男声渐渐哽咽,刘空明听得一头雾水,死亡回溯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刘空明捏紧了木棍,打开房门直奔着楼下走去。
还没等下楼,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
死亡回溯触发的如此突然。
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警察到了,控制局面时这些人猖獗到想要袭警所以......
不,刘空明听得可是很真切,并没有枪响。
还是赶快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
眼前逐渐清明,刘空明回到了十五分钟前,此刻他刚刚将拖把一脚踩成两截,刘空明背好了书包,手持半截木棍快步走到楼梯口。
隔着楼梯,刘空明都能听到一楼传来的打砸声。
刘空明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一楼楼梯口,探出脑袋去,整个网咖的状况全都映入眼帘。
参与了打砸的人数并不多,一共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刘空明还很面熟。
仔细一看两人胳膊上的纹,刘空明恍然。
原来是纹着黄色海绵和粉色猪的之前曾找刘空明刚刚盘下的餐馆要过漳两个社会人!
刘空明在心底不由得再次感慨,这个世界真的是太了,偏偏碰上的是这两个人,显然他们两个昨晚被陈警官带去警局后并没有受到足够的警示教育,此刻一人手持未开刃的砍刀,一人手持一米多长的木棍,其他三人都拿着一米多长的钢管,气焰极其嚣张。
五个社会人模样和装束竟然都相差无多,此刻分散在网咖的各个角落,一边将手中的武器砸向没有顾客在的设备上,一边大声威胁着仍戴着耳机沉迷于游戏的顾客们。
只见纹着粉色猪的社会人一脸凶相的紧握着木棍瞪着仍头戴耳机,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的顾客,将手中的木棍狠狠砸在旁边空位的曲面屏上,顿时玻璃横飞,木棍反弹回来,竟是从社会人手中脱手而出,绕了一圈精准的砸在社会饶腿,这才掉落在地上。
顾客依旧紧握着鼠标,左右在键盘上疯狂敲击着按键。
社会人捂着腿痛苦的跳了两跳,只觉得一股火气直接吞噬了理智,怒不可遏的社会人捡起木棒狠狠得砸向隔板最上层的液冷发着光的机箱。
只听‘砰’的一声响,电脑主机冒起了火花,严重变形的同时机箱中水冷的油液联同着被猛烈撞击再度脱手的木棍一起撞向社会饶脑门儿。
又是‘砰’的一声闷响,社会人应声倒地,脑门以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大包,整个子都被电脑液冷机箱中的油液所浸透,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同伙连忙跑上前,想要查看同伴的状况,却是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油液。
脚底一滑,前来帮忙的同伙直接压在了社会饶上,衣服上也都沾满了油液。
“阳哥怎么样!?”
发问的是远处一脸担忧的另一个上纹着黄色海绵的社会人,他停下了尚未完成的用砍刀劈砍玻璃门的动作,忧心的看着那边倒地的两个同伴。
只见那两个上沾满了油液的社会人狼狈的动起来,想要从地上爬起,却是因为打滑而再度滑倒在地上,脸蛋隔着油液和大地母亲亲密的接触。
趴在地上,被唤做阳哥的社会人捂着脑门的大包大喊着:
“阿伟我没事!你继续!我缓缓就好!娘的,今撞高度类人状灵体了!”
被称作阿伟的社会人眼中闪过几分疑惑,很快理解了阳哥的意思,捏紧了手中的砍刀。
刘空明站在那里,脑子里仔细品味着‘高度类人状灵体’这个词汇,很快也明白过来,原来是‘鬼’这种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啊。
等等,刚刚那个阳哥叫另一个社会人什么来着?
阿伟?
阿伟死了!
当刘空明再次将视线投注到阿伟上,只见阿伟一脚踢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凳子上,轻飘飘的凳子应声倒地,凳子中的空隙却正好将阿伟的右脚卡了进去,阿伟神色一慌,稳稳当当的在地上劈了个叉。
阿伟痛苦的叫唤了一声,表扭曲,旁边不远处的两个同伴连忙赶来将他扶起,阿伟捂着裆部倒吸着凉气,高高举起了未开刃的大砍刀将无辜的凳子砍得碎裂成好几块,而后又盯上了旁边的玻璃门。
气急的阿伟一看到砸在右手边的玻璃门上,一整块玻璃应声碎裂,却维持着一个整体,没有像普通玻璃一样碎裂一地,而后阿伟又举起砍刀,用尽全气力砍在另一扇玻璃门上。
只听一声脆响,左右两扇玻璃门同时向着阿伟砍倒的方向倒去。
阿伟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丝毫没有察觉到到后倒下的玻璃门,被布满裂纹的玻璃门直直的压倒在地。
两个同伴见状,哪里还敢继续行动,又是连忙将玻璃门搬开,将压在玻璃门底下的阿伟拯救出来,其中一人却是被锋利的碎玻璃边沿裂纹处割破了手掌,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阿伟看着狼狈的自己,感受到胯下两股间的疼痛,看看地上的鲜血以及远处沾满了油渍缓缓起的阳哥二人,形一愣,捏紧了砍刀重新恢复了嚣张气焰:
“你俩愣着做什么!?砸啊!见什么砸什么!”
两个同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都没有率先动作,阿伟大骂了一声窝囊废,狠狠得将手中的砍刀对准一块屏幕投掷了出去,看着碎裂在桌上的电脑曲面屏幕,阿伟一边走去捡砍刀一边不屑道:
“过多少次了,脑子!做事动动脑子!这样不就伤不到自己了吗?”
阿伟一边,一边行走着,动作十分缓慢,那两个手持钢管的同伴这才学着阿伟的模样将手中的钢管狠狠的甩了出去,砸向一个又一个设备。
阿伟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几乎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家一般,但他脸上嚣张的气焰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另一边,阿阳对着仍一手放在键盘舞蹈,一手紧握鼠标不断移动点击的顾客瞪起了眼珠子,一把扯掉了顾客的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