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然高挂空中,正是晌午的时候,可冰冷的天气还是让体质弱的人难受。
如现在的北斋,她强忍室外冰冷的空气吹动,手中的细毛笔缓慢勾描,眼前的模特又挪动了下身形,这让她略有不满。
可身穿黑色锦衣常服的陈子昂却毫不在意!
“大人,您能不能别动啊?”北斋那糯糯嗲嗲的声音带着几丝无处发泄的怨气。
陈子昂却不理会对方已经积累的冲天怨气:“不行啊,我这人有多动症,尤其是美人面前,我更喜欢多动了!”
“可您让我画作的肖像却难以完成了!”
“那先别画了,随我进屋。”
陈子昂手杵着绣春刀起身,随后拿着北斋还未做好的画回了屋子。
随后,他细细的品鉴,这是北斋一张按照他所说的素描之法快速做的肖像画。
陈子昂满意点头,北斋的绘画天赋真的很棒啊!
他随后慢步靠近美人儿,轻浮道:“你按照我教导的方法完成了大体框架,很不错。”
北斋吓得后退几步,她略微不安:“大人自重,这些作画手法也都是您的指导有方。”
陈子昂顿时哈哈大笑:“嗯,指导有方,这个词儿用的好。”
随后,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北斋。
北斋吓得慌忙远离陈子昂几米远:“你~你这登……大人,请自重!”
“哦,你是说我登徒子吗?”陈子昂把北斋刚才饮用的半杯茶一口灌进肚子中。
这动作让北斋恼羞不已:“大人,诸位大人都常来此处~”
“常来商议风雅吗?哼……我看是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嗯,对了,还有勾结信王,试图改天换地吧?”陈子昂冷冷一笑。
不知怎么,今个来抓北斋,陈子昂心中的戾气竟然消散不少。
或许是她的容貌向陈子昂怀念起来曾经的生活了。这才有了教她作画的一幕!
陈子昂认为,此女和他有缘!
北斋一张美目瞪得老大,她胸膛起伏不定,这才想到,对方是名声烂大街的锦衣卫镇抚使。
过了一会,她才缓过来:“大人,莫要栽赃陷害于朝中大人。”
陈子昂眼珠一瞪,随后调侃道:“哦,莫要陷害朝中大人?啧啧?美人,东林的那帮人看来把你洗脑洗的很好啊。”
北斋心中一突,还想争执耍嘴皮子,却见陈子昂拿起她的私人印信。
“北斋,北斋,我该叫你什么好呢?熊卓静?还是乳名鱼儿?”
北斋那张美目顿时大变!
“你……你!”
“哎,东林的那帮人把你这顶尖的西湖瘦马培养出来,浪费的财力物力不知凡几,可惜的是这个瘦马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心有所属。而且,恋上了一个乳臭未干的王爷。”
北斋脸色一阵变换!
陈子昂摇头不已,他感觉心中的醋坛子似乎打翻了:“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之前,我曾经看过一个被编剧扭曲的电影世,哦,还是说成故事吧,故事,对,我很喜欢故事中那个美人的身材和脸蛋。”
“我关注她很久了,嗯……大概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想念她。”
陈子昂叹息:“我曾经看过一眼,惊为天人。可惜,当时的我不想破坏残存在心中的美好,可是手下们很用心啊,他们很会揣摩我的心思。后来调查案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消息和收集起来的证据,让人触目惊心,也让人心碎!”
北斋浑身颤抖,却不知自己如何说话。
“美人,西湖瘦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最擅长的画我是见到了,我很喜欢,那么其他三艺,你可愿为我展示一番?”
陈子昂说完话,随后不再言语,只用侵略性的眼珠子看着她。
心慌的北斋美目一转,沉默良久,随后她点头:“单凭大人鉴赏。”
陈子昂:“我是个俗人,可谈不上鉴赏,除了诗歌,这里的曲子,我感觉没我家乡的[痒]好听!”
北斋没理会陈子昂的自言自语,她没拿就近的琵琶,拿的是一把玉箫,吹的是一首曲子:故乡的原风景。
委婉凄美的声乐响起!
一曲事了。
陈子昂闭目,随后嘲笑:“倒是好手段啊,你听过这首曲子啊?”
北斋微微鞠身:“当年陈大人词曲一出便传遍了大江南北,这曲子可讨的姐妹们落泪和倾心!”
陈子昂脸上露出复杂的回忆:“是吗?可惜温柔乡再好,也没办法让我回家,也没法阻止我的计划啊!”
北斋俏脸慌张尽现!
陈子昂慢慢靠近,随后手托美人的如凝脂的下巴尖儿。
“你还不动手吗?”
北斋面色一变!
呼~
却见刚才还软声软语,似是情谊绵绵北斋,这会她玉手半举,纤细的小手却被陈子昂牢牢抓住。
啪嗒~
本是用以裁剪字画,却被北斋用来杀人的剪刀因主人承受不住男人抓握的疼痛落在了地上。
“我可以把魏忠贤交给你,他怎么死你可以任意处置。但天启皇帝不能死,你心中所属的信王也不能当皇帝。”
陈子昂手一松一推,失去最后手段的北斋被推到床榻边无助的蹲下。
“天启昏庸,他当皇帝一天,便是让天下黎民百姓多苦一天。”
“那你认为那只知道诗词鉴赏,不通政事,对了,还连女人都不碰的信王,未来是个好皇帝?”
这话让北斋脸上露出羞恼的表情。
陈子昂放肆一笑:“嘿,是不是很无奈啊?自认为美貌无双的你,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
北斋轻声:“哼!”
陈子昂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喜欢,如此秒人还被人开发,可惜便宜了我。往后,你便是小爷的女人了。”
陈子昂手中绣春刀一丢,随后慢步走来:“且让我指导指导你的声乐!”
北斋虽慌张无措,但却不挪动。
看着陈子昂靠近,她银牙一咬:“魏忠贤必须叫到我手里。信王殿下能有条活路吗?”
陈子昂鼻音略重:“嗯,魏忠贤可以给你,信王也可以有条活路……”
话毕,北斋顿时呆住。陈子昂慢慢贴近她身。
北斋僵直不动,或许突然认了命……
葡萄今日君初尝,黄鹂声乐酥君房。
花径不曾被君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春色难眠,似是太阳也不恼羞见到这一幕,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然入了夜。
……
次日天亮!
一口北斋做的美汤灌入喉,陈子昂晃动下腰肢,随后在忍着疼痛的北斋精心服侍下穿戴衣物。
“记着,你的身份本是锦衣卫暗卫,为了收集别人的谋逆证据,才潜入其中,今日便是功成身就之时。”
北斋心中微微松口气,随后道:“大人,我那同乡那么多的苦命女子,还有哪些肮脏龌龊的产业呢?”
陈子昂看北斋顺从,心中大感满足,他自信道:“最多三月,他们必将灰飞烟灭!”
又拍下北斋的挺翘,陈子昂慢步离开。
昨夜风雨,用力颇大!
今日,有些后遗症了……
目送陈子昂离去,北斋刚才还温柔似水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眼中中掺杂莫名情绪。
过了片刻,她换身简约装束,随后快速出了院落,却见四个大汉突然从丛林中出现。
“夫人,请回堂吧!大人吩咐了,您身体不舒服,这几天好好在家中调养!”
北斋的俏脸,顿时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