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菲听到自己被说成是恐怖分子,脸色顿时憋的通红。
“胡说八道什么,年轻、年轻时候的错误能算错误吗?再说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告诉你们好了......”
胡一菲摇晃酒杯,双眼无神地看着杯中旋转的红色酒液,陷入了回忆。
“当初呢我就是跟着几个师兄到处去踢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师兄加入全性了,就有人说我也是全性。”
“刚开始我也没在意,可后来随着我继续踢馆,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都一边倒的把我传成了一个女魔头,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
“明明我没加入过全性啊?我当时就是比较喜欢比武,可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却似乎从来都不用负责任,胡说一气还居然有人信!”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孟浪此时却不打算放过胡一菲:“那后来贾家村贾正瑜怎么信誓旦旦的说你承认自己是全性妖人了呢?”
“还不是那个姓贾的混蛋欺人太甚!他嘴上说是来问老娘几个师兄的下落,实际上却上来对我动手动脚!我一个没忍住就说了一声‘就算老娘是全性又怎么样’。”
胡一菲仰头饮下一杯,感觉刚才还颇为可口的红酒此时喝起来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她拍了拍桌子,一改平日女强人的样子,委屈巴巴地辩解道:“那时我就是图个痛快胡说八道的,我没做过坏事啊!”
孟浪闻言眼神微眯,接着他继续引导胡一菲的话题:“就算贾正瑜那次是他人品不端,后面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因为......”
——接下来的时间里,胡一菲讲述着当年自己是如何暴打色狼后引来了色狼他爸,又如何在暴打色狼他爸后引来色狼他爸同学,最后又如何打不过色狼家朋友圈仓惶跑路的故事。
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孟浪一清二楚,也知道胡一菲的“案底”只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想想也能知道,如果不是确定了胡一菲的人品,公司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危险的全性弟子堂而皇之的在魔都交大这样的高等学府里面教书育人?
但为了给诸葛大力他们从侧面展示异人界白道联盟的“虚伪糜烂”以及哪都通公司的“通情达理”,孟浪还是一步步诱导胡一菲做着自我辩解……
十分钟后,口干舌燥的胡一菲一连又喝下两杯红酒。
“爽!”
“现在你们听明白了吧!当年的事情虽然开始我确实是仗着本事嚣张跋扈了一点,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帮所谓的正道门派欺人太甚!”
陈美嘉听得眼圈都红了:“一菲姐,你太可怜了,那帮人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欺负人呢。”
孟浪在一旁适时说道:“无论是正道还是全性,他们的根本原则都是利己主义,人性的卑劣和丑恶并不因为他是所谓的正道人士就会消失,至少一菲的结局还是好的,公司不是帮她平反了么?”
说着,孟浪嗤笑一声看向诸葛大力问道:“大力,你知道为什么虽然全性十恶不赦,但是从古至今却没有被消灭过吗?”
诸葛大力微微沉吟,突然想到孟浪说过正道宗门的本质也是利己主义,脱口而出道:
“原因是全性作为外来的敌人可以使各方势力团结,一旦没有全性,各势力彼此间的矛盾与冲突就会暴露出来,而正派之间的内斗损失会比留着全性的危害更为严重!”
孟浪含笑打了个响指:“宾果!答对了。”
“这也太黑暗了吧!”咖喱酱把桌上的剩菜当做爆米花,一边听故事一边吃,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了句话,“养着恐怖奋子为非作歹,和他们一比,我那个骗我粉丝钱的男朋友简直就是朵小白花了!”
“所以咯。”孟浪故作无奈的耸耸肩,“你觉得以大力他们诸葛家家主诸葛栱的眼光和智慧,为什么近年来越发向着公司的阵营靠拢?”
诸葛大力听到这里,联想起表哥诸葛青和孟浪之间的死党关系,仿佛明白了什么。
孟浪见时机差不多了,就举起酒杯,对着胡一菲遥遥一敬,语气轻松地说道:
“一菲姐,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你的功夫退步了没有?当初暴打华东异人界的母暴龙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挂个名啊?”
“挂名?”胡一菲满脸疑惑。
“嗯,你原来和公司打过交道,应该知道我们哪都通的大致架构,还记得当初你拒绝的‘临时工’岗位吧。”
“记得啊,难道你想让我去当‘临时工’?可那个职位不是听说已经有人干了好几年了吗?”
孟浪笑着解释道:“确实可以算是临时工的一种,我组建的新部门名为‘卫生大队’。”
“卫生大队的责任就是打扫异人界的卫生,我们专司清剿邪派异人和震慑正道宗派世家,平时可以挂名,不强制参加任务,按出勤次数计算工资和待遇。”
诸葛大力get到了孟浪的意思:“也就是说,你这个部门主要负责‘奉旨打人’,对不对!”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孟浪比了一个大拇指。
胡一菲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犹豫着说道:“我毕竟已经结婚了,让我想想吧,明天给你答复。”
孟浪闻言端起面前的酒杯再次对着胡一菲遥遥一敬,微笑道:“没问题,我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更何况咱们还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又过了一会儿,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孟浪抢在诸葛大力前面买了单,惹得小丫头在回公寓的路上一个劲地盯着他看。
孟浪却顾不得想女学霸又在搞什么飞机,回到公寓后就径自回了3602,只是在那之前他状作不经意的从吕子乔身边走过,运满大半圣心诀真气的手掌轻轻在他背上按了两下。
“晚上别忘了来找我,带上美嘉姐。”
吕子乔在孟浪“路过”后就一直站在楼道里一动不动,如果这时有人靠近他仔细倾听,就会听到一阵好似爆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声音。
半晌后,吕子乔浑身一震。
他飞快地跑回自己房间,二话不说紧紧地抱住一脸懵逼的陈美嘉痛哭流涕。
当年逃出吕家时被人用如意劲打废的经脉……
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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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