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1 / 1)

汉末将星传 苍暮老山 1248 字 2个月前

汉末将星传第二卷计出锋芒露谋会武极巅第三百零六章刘备躬身拱手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备明白沛相和元龙的意思了,刘备这就修书一封,希望能劝退曹操,两家罢兵!”

只见仆人为刘备取来笔墨,刘备拿起笔,在信上写了起来。

众人都对此报以希望,唯独糜竺感到忧心忡忡,他也清楚此次曹军远征徐州而来兖州空虚已久,势必问题重重,但直到现在,兖州还是坚持了下来,原因就在于,镇守在兖州的,便是赫赫有名的荀彧,荀文若,这位号称“王佐之才”的男人,在为曹操掌管兖州,不仅供应了数十万曹军数月以来,庞大的钱粮开销,还维持住兖州不乱,不亏为“王佐之才”的称号,假如换做是他,或者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让兖州撑得过一个月而没有出事。

糜竺知道,在这不为人知的背后,是荀彧竭尽所能,用尽毕生所学和手段,包括他们荀家的影响力,还有通过安抚、联合当地士族的力量,平息百姓的积怨,制衡外部势力等等,才勉强能让兖州支持到这时还没有生变,这其中一环如果做得不好,就很有可能立刻发生问题,从而引发连锁反应,让兖州骚乱起来。

可以说,荀彧才是背后劳苦功高的功臣,没有他,即便曹军再强大,也支持不了多久,而这个号称“王佐之才”的男人,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显露出山穷水尽的迹象,糜竺猜不透他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万一他真的能支撑到曹军攻陷徐州城的时候,那他们可真的就完了。

糜竺并不敢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因为他深知陈氏父子的霸道强势,如果自己提出异议,势必会和他们争论起来,而以过往的经验来看,他自己赢过陈氏父子的情况一次都没有,尤其是今天他们才刚争论过一次,糜竺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大家不愉快,而影响和气,尤其是现在曹军已经靠近徐州城的情况下,如果再不团结,就危险了。

见糜竺欲言又止的样子,陈登自然知道他有话说,不过,他可不想给这个竞争对手表现的机会,既然他犹豫不决,陈登也不说破了。

没过多久,刘备便将信写好了,他恭敬地将信交

给陶谦,让他过目。

陶谦看过信后,连连点头,开心地笑道:“玄德公不仅英雄过人,文笔竟也如此出众,真是文武全才!”

刘备躬身说道:“陶谦公过誉了,刘备才疏学浅,文笔粗鄙,让陶谦公见笑了。”

陶谦说道:“玄德公太谦虚了,以我看来,玄德公深藏不露,才是个绝世高人。”

原本陶谦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备脸色微微一变,头上的汗珠差点流了下来。

陈珪目光如炬,这点细微的变化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陈珪笑道:“大隐隐于市,玄德公真人不露相,是要等待一个化龙的机会么?”

陈珪一半真话一半玩笑,让刘备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他自小起,就是一个喜怒不言于色的人,所有想法,都在心中藏得严严实实的,即便是他的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也完全察觉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也正是因为刘备隐藏的够深,所以总能以一个谦谦君子的身份站在世人面前,而陈珪一语道破刘备心中的想法,让他不禁感到心慌,担心自己的内心被人窥探出来。

陈登见到刘备一脸窘迫,知道他有些难堪,于是上前说道:“我父亲喜欢说笑,玄德公不要介意。”

刘备尴尬地一笑,说道:“陈沛相真是风趣幽默。”

陶谦也笑道:“是呀,我与汉瑜认识多年,他就是喜欢开人玩笑,玄德你认识他久了也就习惯了。”

陈珪说道:“主公不嫌弃我油嘴滑舌就已经万幸了,哪敢要求玄德公也忍受我这啰里啰嗦的老头子呀?”

众人被陈珪诙谐打趣的话逗乐了,但看得出,在这笑声之下,是每个人言不由衷和敷衍的谎话,他们虽然表面上和睦,但私下却各怀心事,打着各自的算盘。

刘备写好了信后,信使便带着信出了城,向着曹军的营地而去。

而这边,曹操正和众人商量着事情,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向曹操禀报

道:“启禀主公,有一个自称是徐州城信使的人,带着一封信给主公。”

曹操说道:“带他进来。”

士兵一拱手,应了一声“是”,然后便将门外等候的信使带了进去。

信使进来之后,向曹操行了礼,然后说道:“小人见过曹公,我家主公有信想给曹公,还请曹公过目。”

信使说着,将怀中藏着的信件取了出来,恭敬地递给了曹操。

夏侯惇走了过去,从那信使手中接过了信,然后交给了曹操。

曹操展开信看了起来,信是刘备写给曹操的,内容就是希望曹操能罢兵言和。

曹操看过信后,给了郭嘉一个眼色,似乎他们早已猜到会有人写信来求和,不过戏还是要演一演的,不然怎么能骗过徐州城的人?

只见曹操脸色突然一变,将信扔在了地上,然后大声说道:“刘备以为自己是谁?也敢来劝我?看我打破徐州城,连他一块斩了!”

这时,夏侯惇问道:“那这个人怎么办?”

夏侯惇说着,指了指送信来的徐州信使。

曹操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衣袖一挥,一言不发。

夏侯惇会意,说道:“来人,将此人退出去斩了!”

那信使见到曹操发怒,已经感觉到不妙,当听到要将他处斩的时候,更是吓得两腿发软,瘫倒在地。

“曹公饶命,我只是个送信的……”

信使趴在地上向曹操求饶,但曹操并不理会,连正眼也不瞧他。

营帐外的虎贲军听到命令,走了进来,只见两个强壮的虎贲军守卫,一左一右将徐州城信使架了起来,就像抓起一个小孩一样简单。

信使被虎贲军守卫架到半空,他自知难逃一死,万念俱灰。

作为一个信使,最怕的就是送信给生性残暴的诸侯,只要他们一个不高兴,送信之人就很有可能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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