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一番后,我们轮流盯梢,剩余的人则是回到车里补充睡眠。林慕夏自告奋勇的道:“我先来盯人。”
“好,注意点,有情况手机联系。”裴奚贞对她还是放心的。
和宁疏影回到车里,我很快就睡着,当做个噩梦惊醒时,瞧见宁疏影还在反复的看着他的手,难不成这家伙有恋手癖?我问道:“你不困?”
他没理我,我就不再自讨没趣,自顾自的睡去。待我被叫醒时,太阳早已落山,都八点了。裴奚贞敲了敲车窗,“我和小林都轮完了,该你了。”
走下车,我深呼吸,让头脑恢复清醒,带了瓶防蚊虫叮咬的水,我拎着望远镜、夜视仪走近工厂,觉得三十米有些远了,便又往前走了十米,潜伏在草丛中。
废弃工厂灯火通明,有炊烟徐徐冒出,候诚峰这伙人在做饭呢。没一会,便响起喝酒划拳的声音,酒瓶摔碎的声音也时而传来。
忽然,我望见从正门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看样子是喝多了,他迅速的把衣服脱光,内裤也没留,朝天吼几句,绕着工厂裸奔。二楼的窗户探出一些脑袋,向下裸奔的醉汉喊道:“老于,愿赌服输,三十圈,一圈不能少哈哈。”
我拿起望远镜把那群人瞄了一遍,没现候诚峰。
当那名醉汉第三十次从我眼前经过时,没想到这货竟然真个跑完了,他累的不轻,气喘吁吁的趴在草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要不要下去给老于抬上来?”
“算了,让他在那继续睡吧,甭管他,咱哥几个继续喝!”
楼上窗户前,始终有两个负责给醉汉数圈的男人。此刻醉汉孤零零的倒在草地,再无人关注,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悄悄给他解决掉,哪想他突然爬起来,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心脏砰砰直跳,隐藏的这么深,难道给他现了?我屏住呼吸,决定按兵不动,姑且再等等看。
万万没想到,醉汉来到我身前两米远便站住,他娘的,醉汉的手竟然毫无预兆的扶正小丁丁,就开始尿上了。
瞧我这个悲催啊,这简直要命!在尿液窜出小丁丁的刹那,我立即翻了个滚,向旁边滚去。对方哗啦啦的放水,就算我动作迅速,也难逃被溅了几滴子的命运,煎熬了两分钟,醉汉尿完,一头栽倒,整个身子扑向他尿湿的草丛……让我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啥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我懒得去动醉汉,忒脏!
夜里十二点,我听见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警惕的转头看去,原来是前来接替我的宁疏影,他看见醉得不省人事的老于,“这是怎么回事?”
“里边的人,喝醉了,倒在了这儿。”我摊手无奈道。
宁疏影的右手拔出裤兜,捏住一柄飞刀走向醉汉的身前,我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心想他这是想干啥。只见宁疏影蹲下身,胳膊飞快的挥动,一个呼吸过后,他用醉汉的衣服擦拭好飞刀,站起身,右手再次缩回裤兜。
我低头看着醉汉,他的手腕脚腕处,流出殷红的鲜血。没想到宁疏影这么狠,干脆利落将醉汉的手筋脚筋给挑断了。
宁疏影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嘴角翘道:“防患于未然,我素来不留着不稳定的因素。”这话他虽然在说醉汉,听在我耳中,却蕴含着淡淡的威胁。
懒得理宁疏影,我回到了车里,和林婉婉互相着短信,她今天夜班,经过几天的冷淡期,我们好像回升了点温度。
行动时间越来越近,我把手机调成振动,裴奚贞和林慕夏也准备完毕,我们检查好装备,便去和宁疏影汇合。
天色灰蒙蒙的微亮,时而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
然而在盯梢的地点却没见到宁疏影的踪迹,地上除了醉汉外,又多了两个昏迷的人,手脚筋尽被挑断,我一眼便知是宁疏影的手笔。
“宁公子去哪了?”裴奚贞询问的看向我。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纳闷说:“尿急上厕所了?”
林慕夏笑道:“宁二货从来不会擅自离守的。”她对弟弟还算了如指掌。
“咱先不管他了。”裴奚贞把金属拐杖顺着脖子插进后背,给枪安好消声器并保险打开,“咱们先上,我从正门进,小林,你和小宇闯后门。”
林慕夏一手提着匕,我们绕到后门。
我贴在墙角,小心翼翼的瞧向工厂后门口,竟然一个持枪的守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