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龙塘苗寨的人,因为参加县举办的歌唱大赛,结实了爸爸。她嫁到施秉县,后来就有了我。在十二岁那年,她领着我回寨子探望外公,挑水时,寨主与妈妈聊了几句,起初我们没并在意,晚上寨主和他女人请我们去他吃饭。在龙塘苗寨,这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但饭菜不合我胃口,所以我和妈妈没怎么吃。然后我们回到家,外公、舅舅、妈妈等大人们异常的疲惫,沾床就睡了。”
齐铮瞳孔中迸出怒火,他愤然的道:“我和外公睡一个屋,听见大门推开的声音,吓得没敢说话,只好装睡。来人分别推开所有的房门,我现趁夜闯入竟然是寨主,他见家里人睡得极死,便闯入妈妈的房间……站在门外的我,看见寨主欲要侵犯使劲挣扎的妈妈,拼命的摇外公、舅舅,但他们没有任何反应。寨主听见我的哭喊,拿苗刀挟持我威胁妈妈,最终妈妈妥协的脱掉衣服,寨主兽性大,拿刀背砸晕了我……第二天,我看见迷茫的妈妈坐在床上梳头,她求我千万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外公,紧接着领我离开龙塘苗寨。返回双井镇的路上,妈妈叫我在原地等待,她去上厕所。可是…天黑了,也不见她回来,我一边哭喊一边顺着她离去的方向找,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看见妈妈脖子卡住树枝,才知道她无颜面对爸爸,上吊自杀了……”
“禽兽不如!”我怒火中烧的道,当一个十二岁小孩的面,寨主强奸了他母亲,这次梦魇般的阴影极有可能伴随终生。难怪龙妹七说寨主总色眯眯的盯着龙妈妈,看来此人没少作恶,外加他一寨之主的身份,搞的寨人敢怒不敢言。
老蒋脸上像挂了乌云,静静地听齐铮讲完,他大步迈入关押龙塘寨主的屋子,将之如拎小鸡般提在手上。老蒋右手捏住龙塘寨主脖颈,左手一个大巴掌,“啪——!”响亮的耳光仿佛平地惊雷,龙塘寨主被抽翻在地,血吐沫横飞,嘴巴子都扇歪了…
林慕夏抬起中跟鞋,狠狠一脚跺在龙塘寨主的背脊,她嗔怪的道:“蒋男神你下手太轻了,小铮,想出气趁现在,姐姐全当没看见。”
齐铮微微摇头,死死的盯住间接害死生母的凶手,偏瘦的身材不停地颤抖,并没有伺机报复,他冷眸相向道:“我不打,一时的快感无法抹去心中的恨意,我们开始审讯把。”
“知忍,而后谋。”断命老人横插一言,旋即闭上眼睛,他的手指轻轻地把玩三枚铜钱。
关好大门,我将龙塘寨主扶起身,斜靠在院墙,感觉他脸歪的很不和谐,索性攥紧拳头,道:“还我漂漂拳!”反方向蹂了一拳!“砰!”他吐掉两颗槽牙,非但没恢复其扭曲的五官,右半边脸竟然肿了!我抬起头冲林慕夏歉笑道:“小失误。”
连遭重击,龙塘寨主神志有些模糊,脑袋晃晃悠悠的望向我们。为了使他清醒点,我端了盆凉水浇在其头顶,看向齐铮说:“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齐铮眼神犹如一柄锋利的剑,字字如电的问了句。
吓得龙塘寨主以为又要挨打,答了几个单词,又神色惊恐的补了串苗语,意思像是在求饶。
“龙塘寨主叫邰大方,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抓他。”齐铮翻译道。
“邰大方。”林慕夏点了点头,她了然的道:“问他知道不知道龙塘苗寨藏着一个草鬼婆,必须实话说,不然立即处决!”我们并没这个权力,她这话显然是虚晃一枪,想另对方恐惧、如实坦白。
齐铮将原话翻译给邰大方听,对方立即摇头,表情很真诚,不像在说谎。我决定试试水,掏出电击剑,满脸坏笑的控制剑尖触向邰大方,他猛地向后挪动,后脑勺撞上了砖墙,再无退路。我猛地将手探出,闪烁电弧的剑尖点在邰大方耳侧,惊得他一头冷汗,吱吱唔唔的道出一堆苗语。
林慕夏疑惑的道:“他说的什么?”
“草鬼婆,有,住旧址所在山的另一面斜冲坡。”齐铮翻译完,他想了想,道:“邰大方说的旧址,是遗弃的古屋那边,而山后,我小时候去过,遍地的坟墓,葬着龙塘苗寨所有死去的人,除了客死异地他乡的。”
“有意思。”
断命老人捋动胡子,他淡笑道:“一座矮山分两侧,前边给活人住,后边给死人住。”
“坟墓,死人……”我嘀咕了一嘴,疑惑的道:“小铮,你再让他把意思说清楚,草鬼婆为什么住在后山,死了吗?又是什么时候?”
徐铮和邰大方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审讯大概持续了四十分钟。邰大方说草鬼婆从老梁家女儿外嫁,不久便死了,他亲手送入坟墓的,论相貌和特点,与孙大圣描述的几乎一致,手腕戴了一对银手镯,脖子挂了条金项链。再怎么逼供,他大小便失禁也没再改口,令我们想诧异的是,草鬼婆为何去年出现在天南市!但邰大方饶是身为寨主,对于青衣蒙面人这个拥有暗蛊师的团伙,他一概不知。该问的都问过了,邰大方死不肯承认对于苗族妇女的禽兽行为。
草鬼婆的存在,乃是龙塘苗寨的秘辛。每代龙塘苗寨的寨主,背后均有一个草鬼婆扶持,以蛊来摆平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这个草鬼婆共服务了三代寨主,本想把梁月培养成下一代草鬼婆的,但因为太宠爱“孙女”,任由梁月外嫁。草鬼婆最终没能将衣钵传承,把一身精妙的蛊术带入了坟墓。
“小铮,你不是有话想和邰大方说嘛,现在问吧,但我们有知情权。”我哈欠连连的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