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纹真可谓是神出鬼没,昨天到三浦镇的那条巷子,今儿个又出现在城南的彩虹桥。行踪太漂浮了。我拉开抽屉,将电击剑和手枪拿好,与林慕夏驾车赶往城南。彩虹桥位于城南的西侧,快到两区的交界点了,我直接抄的小路,饶是如此,满打满算也需要四十分钟。
林慕夏坐在副驾驶,她托着手机和小芳实时聊天。在我们即将抵达两区交界线时,小芳来一张照片,是天纹的背影照,有点模糊,但瘦弱不堪的身材依稀可辨。她反馈说此时跟踪瘦老头已经到了彩虹桥西五百米处的紫门,停了半天没动弹,小芳只好静静的躲在树后观看。
紫门,顾名思义,是城南的西大门,整体用紫色的砖块建造的复古式门,那里风景挺好的,有花有草有树,老人小孩喜欢来这溜达。此地的风筝文化极重,每年天南的风筝节均在紫门举办,平时到紫门玩时,天空也漂浮着形形色色的风筝。
现在我有点担忧的是,紫门玩乐散步的老人小孩肯定很多ˉ捕行动有点束手束脚的,如若他随手捞来人质,必然伤及无辜。
约过了五分钟,我驾车到了紫门附近,林慕夏问小芳她和那瘦老头还在那吗?对方回了句:“在的,不过瘦老头进入了公厕。”
林慕夏道:“多久了?”
小芳打字回复道:“有五分钟。”
林慕夏问道:“你在哪儿?”
小芳:“紫门公厕东边的第五棵树。”
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立刻锁定了小芳藏身的地方,她贴身立于树后,隐约的能看见探出树干的头和半边脸蛋。林慕夏跟我立刻赶向那边,我时刻凝视着公测的出入口,等待天纹现身,她拉动小芳的胳膊道:“小芳。今天麻烦你了,晚上姐请你吃……”
林慕夏没说完,觉到了不对劲,竟然半天没回应,动作都没改一下,她试探性的道:“小芳,小…”
我狐疑的绕到小芳另一侧,拿胳膊肘子杵了杵她,毫无反应!莫非她出事了?小芳的脸贴在树皮上,所以我们看不清她的五官,感觉姿势软绵绵的,像无骨一样整个人伏在树干。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你看,她的脖领子有点皱。”
林慕夏伸出两指夹开了小芳脖领,紫黑的掐痕触目惊心!
小芳死了。她是被天纹活活给掐死的,我望向四周,老人们有说有笑,根本不知道他们不远处生了杀人事件,看来小芳临死前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出,便死于非命!
“诶!晚了一步!”林慕夏泄似得抬一脚重重地踏地,戴好手套。她给小芳的尸体抱开使其平躺于地。此刻,我才看见小芳的相貌,她长得挺漂亮的,奈何天纹掐死她时分毫没怜香惜玉,致使两枚眼球惊恐的朝外鼓凸!
“小芳是干嘛的?”我好奇的道。
“她本来是KTV坐台的女郎,有次我联合缉毒组查案子时,小芳提供了她老板贩毒的证据,助我短期内就牵出了一趟运毒的线,功不可没。挺机灵的女孩,打那之后,她成为了我的线人,我帮忙寻了一份卖化妆品的工作,就在彩虹桥那。”林慕夏推闭了小芳眼皮,她后悔不已的道:“天纹残忍度我们早知道的,我太不应该让她一个女孩子跟踪这危险人物。”
“好了,别自责了。”我意念一动,翻了小芳口袋没找到手机,我攥紧拳头道:“记得方才锁定这棵树时,小芳手机还给你了消息,必然天纹是掐死她后,冒充小芳和你聊的……”纵讽坑技。
林慕夏沉浸在懊悔中不能冷静,她心不在焉的道:“直接说你想表达什么好了。”
“野狗行动,失败了!”我猛地一拳轰在树干,叹息的道:“你和小芳在手机上聊,起初她通知你时说有个瘦老头抢走了头条是取精假博士的报纸,天纹十有八九翻到了,按他的缜密思维和谨慎风格,能猜不到这是一场戏?恐怕把张嘉嘉推到天纹眼前说肚子里有属于他的孩子,已经防范的他,不可能再信!”
林慕夏拧紧眉头,她抱着小芳的尸体道:“芳,听你经常说还有个上学的弟弟,以后有我在,他绝不会因为费用不够读不起书。姐对不住你,保证不让你白死,放心,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我手停在她脑后,心说劝是没用的,不如让她自己静静,如果能被这事绊住脚,她就不是多功能警花了。
小芳的尸体渐渐冷却。
我望了眼天空中五颜六色的风筝,掏出手机拨打了抬尸者的电话。林慕夏一言不的将小芳重新放回草坪,她掏出匕,在老硬树皮上划了一行字,“我,在此立誓,绝不再让任何人因我的考虑不周而受到伤害!”
她抬起手凝重的抚摸所刻的誓言,露出一抹笑容。
见此情形,我便放下心,她状态似乎调整好了,我打趣的说:“你这算破坏花草树木的行为。”
“要你管。”林慕夏晃悠手中匕,她威胁的道:“信不信我刻在你脸上?”
“你纯粹是只火药桶,谁点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