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想起了琼歌说的那句话,“琉璃!我后悔我的决定了!我不想放你走!”
而她自己说,“可我不后悔。”
当真不后悔吗,不是在进房之后就伤心流泪了吗,不是在他离开的脚步声想起的时候就后悔了吗?只是,真的能入爹爹所说的那般,若是有被原谅的余地就能原谅他吗?
那我沈琉璃的自尊心算什么,被狗吃了吗?
琉璃咬了咬下唇,她看着沈父说:“爹,你不必担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她坚定的眼神已经给了沈父答案,沈父便点着头说:“既然你自己做了决定,那爹就不必多说了。”
这时秦芳敲响了房门,她在门外轻轻地喊着:“大小姐,是我啊,我给你送饭来了。”
琉璃起身去开门,秦芳一瞧见琉璃开了门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咧着嘴笑着说:“大小姐,我给你端来几个平日里你最喜欢的菜,快趁热吃了吧!”
琉璃微笑着将她迎进屋去,沈父站起身来,说:“琉璃啊,那你就在房里好好的把饭给吃了,别饿着了啊,爹也要去同锦瑟去吃饭了。今晚早点儿休息,别想太多了。”
琉璃看着爹爹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爹爹也老了,有些事情也不应该让他如此操心。于是琉璃的眸子沉了沉,微笑着朝沈父点了点头。
房里只留下琉璃和秦芳两个人,琉璃坐下后秦芳就将碗筷递上,且说:“大小姐,你多吃点儿。”琉璃正要拿起筷子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她就牵起了秦芳的手,说:“秦芳,我对不起你,明知道你和琛凡情深意重,而我却不能和琼歌在一起,不能让你们朝夕相处……”
秦芳立马就微笑着说:“大小姐,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们没有关系……只是大小姐,你的心里明明就藏着葛少爷,为什么……”
还没等秦芳将话说完,琉璃就说道:“秦芳,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葛家。
琼歌在街上晃悠了许久后才回到家中,回去了也没去同爹娘打声招呼便回了房。只是在大门口刚没走几步,便瞧见三姨太朝自己走来,琼歌冲着三姨太喊了一声“三姨娘”后,便见三姨太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了,她说:“琼歌,你爹找你,在书房。”
“爹找我?什么事儿?”琼歌问。
三姨太则回答:“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总之你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琼歌啊,你还是快过去一趟吧。”
也不知道老爷找自己什么事情,琼歌微皱着眉头便往那边去了。
书房里,爹和娘都在,娘坐在桌前凝着眉头喝着一杯茶,而爹则是背对着娘站在书柜前背着手,这气氛不知怎么的使得琼歌觉得有些怪异。方才三姨娘说爹很生气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琼歌进了书房冲着老爷和夫人唤了一声爹娘,紧接着便看见夫人猛的抬头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走到自己的身边说:“哎呀琼歌啊,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
琼歌不解,便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夫人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忽然闻得老爷怒喝一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沈府!”
琼歌突然就回头看向了琛凡,而琛凡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琼歌,在一小会儿后猛的摇头。他可是跟着大少爷回来的,这才见到老爷呢怎么能告诉老爷!
琼歌沉眸转过头去,老爷却是严厉地看着自己,他便答道:“是,我去了沈府见了琉璃。”
老爷朝着琼歌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你知不知道,今日马老板来咱们家中说要退掉之前定的所有布匹,问其原因只说咱们葛家商铺的布匹中混进了此等布匹,还扬言说要去跟沈府做这笔绸缎生意!你知道这一大笔生意对咱们家以为着什么吗!”
老爷这么说着,琼歌却是不相信这件事情,便说:“爹,您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呢,马老板跟咱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开玩笑?我这像是在开玩笑吗!你自己去账房悄悄,翻翻账本,咱们今日可退给马老板不少钱了!沈府东山再起,这不管咱们的事儿,可做生意不能抢别人的饭碗不是?这进了别人碗里的鸭子他沈府能给夺了去,你竟还去沈府看什么沈琉璃!”
听着爹说的话不像是假的,琼歌正沉眸思索着这件事情却又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琉璃怎会和葛家抢生意呢,她们家的铺子里生意兴隆,两家隔了一条街两个时辰的路程,这生意可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事情!
琼歌这是越想越不对劲,便开口问道:“咱们家的绸缎生意分成两个档次卖,富人买高等绸缎,普通百姓买的是次等绸缎,这事儿在城北可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葛老板说咱们葛家的布匹里混了好多次等的布匹,这事儿是谁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