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婆子们脸上都现了怒色,目光怨恨的瞪着正扶着的赵雅文,都是她!就是她害得她们又给多打了几十下,多罚了三个月月钱。
走在最后的李婆子,回过头望了望,没有人跟着看着,她对着几个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们齐齐地一点头,就是下人奴才也是有自尊心有怨恨的。这种过河拆桥,把奴才不当回事,推到前面推箭的坏女人,真是趁她晕了,有仇报仇。
几个人恨恨把手劲加上了七分,直掐着赵雅文的肥肉膘子出气,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她就向着走,也不管那路是坑还是洼了。
门后的赵晚然头晕的直要吐血了,血腥之气直在喉咙里扩散着,眼前阵阵发黑,忘了交待着:“一会他们一走,我们就快点回房里去,先不要出门,等冯婆子她们把情况打听清楚了,商量好说辞,我们再去见祖父他们。”
赵晚晴给挤在里里面,脑门上碗大的包,她哭丧着脸,忍着痛,怨恨着说:“这该死的小贱人,哪来这么多花样,等我出去了,我就把她绑在这大门上,天天用土豆砸得她满头包,身上没一块好皮。”
温雪心哼哼着,赵元隽这一筐土豆威力太惊人了,她的腰都给撞折了,她忍耐不住的说:“你爹他们还没走吗?我这腰要不行了——”
“再忍忍!再等一会他们就走了,娘,你不能出声,千万不能露了行迹。”赵晚然劝着温雪心。
“忍!忍!忍!你就知道让我们忍着,我忍成缩头乌龟了,这还不是给弄出一身的伤!我不管,等我们出去,今天晚天,我要就那小贱人好看!”赵晚晴气冲冲的揉着脑袋上的大包,眼中闪过阴毒,她再也不忍了,看着她那小贱在外面耀舞扬威,她却只能在这里躲着挨捧,这种气,她忍无忍可。
温雪心揉着腰,一脸扭曲,快要死了的表情,“好,女儿,我们不忍了,今晚上就弄死那小贱人。”真是痛死她了,这笔帐就记在夏半黎身上了,等她出去,看她怎么打死那小贱人。
赵晚然双手顶着门,掌心通红,胸口直发麻,一身坚毅地说:“忍!必须忍。那丫头可不是好拿捏的,一个不慎就全盘皆输,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们不要轻易出手,母亲现在绝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到她手中,再忍一忍。”
大院中的赵元隽打完了这一筐土豆,只觉着出了一身的汗,神清气爽,脸上健康的红色。
作了这么多年的文人,现在才发现,这样的乡野游戏还是很有益身健康的,他笑着看着夏半黎,说:“你这丫头鬼点子也不少。这游戏还不错,爹现在赢了,有什么奖品没有?”
他刚说完,从院门外,一道黑影跑了进来,正是赵昭奇,他一脸兴奋的冲进人群,挤到最前面,惊喜的看着半黎说:“姐姐,你回来了!”
夏半黎转过头看着他,心头也是高兴,摸着他的头,微微一笑:“我回来了,三年不见,照奇也长大大人了。”
赵照奇不好意思的向着一边一让,小小的十三岁少年,个子己经与夏半黎差不多高了,可还是一幅害羞的样子,腼腆的说:“姐姐,我都十三岁了,是个大人了,你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你就是大人,也是我弟弟。”夏半黎挑了挑眉,笑着伸出手,又是摸了摸他的头,引得赵照奇又跳又蹦,害羞的躲到了赵东泰身后去。
七夫人心疼的拉过赵照奇,拿着手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你这皮猴,这一身的汗,在练武场又闹腾了吧?我刚嘱咐了厨上备了你喜欢的桂花糕,一会先吃几声踮踮肚子。你这小猴儿,见了你姐姐,还有什么害羞的,到了八十岁,你们也是姐弟。”
“娘,我没有闹腾,今天上午师傅教我骑术,我可历害了……”赵照奇这下也不躲了乖乖的站在那里,由着七夫人给他整理着身上的身服,擦着脸上的汗珠子,赵照奇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上午在练武场的事情,那神色神采飞扬,倒真是像个小孩子向大人夸耀了。
七夫人一脸慈爱认真的听着,不时的响应二声,点点头,伸着手掐掐他的小脸,赵元隽在一旁站着,满怀安慰,连连点着头,疼爱的看着赵照奇,不时的与夏半黎说上几句关心的话。
看到这一慕,赵东泰的心情也是瞬间开阔,心情愉快,摸着胡须大笑起来。
到了他一步还有什么可求的呢?不过是家宅平安,子孙康健。现在看着儿子身体健康,孙子年少有为,孙女又是活泼可爱,一家和和美美,这就是最好的了。
赵东泰老怀安慰,向前上步在场中央一站,笑着说:“半黎也回来,咱们今晚上吃个团圆饭。小翠,你去安排一下。”
七夫人忙一笑,说:“老大爷,你尽管放心吧,这席面我己经备下了,就等着晚上开席,一家人好好团聚乐和。”
“嗯,你办得不错。”赵东泰满意的点了点头。
宫老夫人瞧着赵元隽的表演也结束了,这一家人聚在一起说笑着,倒是把她这个老夫人给闪在一边了,心里就是一阵不高兴,又挂念起了赵雅文,开口就说:“乐和什么?怕又要有小鬼缠身了!半黎这刚进府,雅文就出了事,哼,这三年的财,她这佛是白念了,还是一年的霉气,走到哪,霉气带到这哪,把这镇国公府又给带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