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菊气得牙根直疯,转过一双明目看了一眼赵晚兰,互相对了一个眼色,不管是为了给三姨娘出气,还是为了她们的名声,就算是为了温雪心手中撑握着一半她们的婚事选择权,这个夏半黎,她们也要与她死挣到底。
她们可是长在镇国公府的女儿,她们娘比那她那个戏子娘强了几百倍,她们自然是比她高贵个几百倍。让这个下贱戏子生的私生压着,呸,她们可不服气,非要把这个小贱人踩在脚下才成!她们就要踩着她上位,这种贱人只凭作个踏脚凳。
赵东泰脸色一沉,懒得再答理这些后院的是是非非,交待清楚,甩着袖子匆匆就走了。上朝也比在家里清净省心!
赵元隽看了半黎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那半黎你就吃过了早餐再去吧。”其实他现在肚子也饿着,昨晚上劳动了一晚,今早这肚子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那一碗的荷叶粥,更是把他这肚子饿给挑出起来。
赵元隽心头更是不满,他是大夫吗?把他叫去有什么用!叫大夫去诊断不就好了,他去了能治病还是能救命呀!昨儿一天一晚上她们还没折腾够吗。这个嫡妻还真是会闹,连着大小姐都不让他省心。
“父亲,这一碗粥就你代女儿先给大夫人送去吧,也是女儿的一点心意。”半黎站起身,对着如意使了一个眼色,把那一碗送给大夫人的粥送上去。
赵元隽点了点头,吩咐冯婆子接过食盒,“好,你也是有心的了。”
赵元隽迈着方步,跟着冯婆子出了饭厅,向着大夫人院子中走去。
直到赵元隽走了,三姨娘这才姗姗来迟,顶着一双熊猫眼,面色焦黄,无精打采的走进了饮厅,走几步路,己是气喘吁吁,那脸色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病不起一样。
三姨娘到时,一厅的饭桌前,只有国公府己经提早赶去上朝,元隽去看大夫人,府中其他的女眷都在,齐刷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进她身上。
宫老夫人坐在饭桌前,看到她现来,把筷子一摔,一脸的不悦,她是最不喜欢这不守规矩,侍宠而娇的妾室了,很不高兴的冲口就对着三姨娘说:“哼,怎么来的这么晚,元隽都走了,你还装着这一幅妖精相给谁看!日上三杆还不起,这肚子是不饿了!滚回你的院子里,今天的一日三餐就省了。”
三姨娘头晕目眩,耳朵嗡嗡响着,听了宫老夫人这一番话,脸色更加腊黄,一旁正坐着的晚兰晚菊一个字也不敢为她说情,一眼焦急的看着她,咬着唇,心里也在抱怨。
自己的娘亲怎么这么不省心呢,不过就是爹留宿了一晚,她怎么就恃宠而骄起来,连府中的规矩都记了,瞧她这一幅病西施,真是作戏过作头了。
一个厅里坐着的五姨娘,六姨娘都是幸灾乐祸,一脸不屑的看着她,哼,这三姨娘摆出这一套作派显摆给谁看呢!谁不知道,她昨夜从七夫人那里截了胡,把老爷勾回了房罢了,得意张狂个什么劲儿。
真是狐狸精一个!现在还给她们这里拿乔摆谱开了!呸!什么不开眼的东西!活该给老夫人骂,饿你一天肚子都是轻的。
三姨娘却是有苦说不出,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支撑着爬起来,走到这饭厅里,现在这两条腿还在打颤,身上还是虚得要晕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昨夜里的老爷可是生龙活虎,连她这个常年伺侯的都受不了了,求了一晚上的饶,老爷走时,还一脸不满兴致,说是这几日就歇在她这了,以后会常上她这院子里来。
这是争宠吗?这是要命呀!她这一晚上,就给折腾得半死不活了,哪里还敢指着日后,以前听了这一句话,她是喜笑颜开,这是得宠的像征,现在听了这一句话,生生吓出一头的冷汗来,叫苦不迭,还必须得笑脸相迎。
争宠没宠到,反倒是赔上半条命。这事儿真是怪了!老爷精神气爽,一身精力用不完一样,她倒像是身上的精力都转移到老爷身上去了,只觉着这一晚上下来,她减寿了二十年,生命力的四分之三都交待给了赵元隽了,真把身体底子都都伤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这么闹上几回,她就要给这闺房之事掏空了身子,一条小命就送进去了。
三姨娘摇摇欲坠,缓了缓心神,硬生生咬了咬牙尖,这才算是打起了精神,脸上多了一份血色,她顶着一厅人看她没个好脸的脸色,苦涩的应了一声:“是,老夫人。”
她幅下身,行了一礼,目光向上座看向坐在宫老夫人一侧的夏半黎,三姨娘一眼的怨毒,是她,肯定是她!都是这个小贱人使的手段!
昨夜,夏半黎劝老爷去她院子里,她就该警醒,这个小贱人没打什么好主意,她一时大意这就吃了大亏了!
夏半黎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羹勺,拿着帕子拭的拭嘴,诧异的眨了眨眼:“三姨娘这脸色真是有些差呀。我听说,这男人宠爱一个女人,就看他对这个女人有多上心。唉,看来,三姨娘在爹心中那是最受宠的呀,难怪爹早上是春风满面,三姨娘又是姗姗来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