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好强!”
聂长空强行站起身,惊骇无比的望向辰山主,脑海里百念急转,片刻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顿时升起一抹冷笑,盯着辰山主一字一句道:“敢伤我,你百香山每一个人,都活不过十天。”
说这些话的时候,聂长空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容,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与杀意。
“到了现在,还想吓唬我?”
聂长空冷哼道:“难道你就没发现我刚才那把匕首么?”
辰山主也不担心聂长空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愤怒的同时,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发现了,那又如何?”
“普天之下,使用匕首的势力,你觉得还有哪些?”
此放一出,不仅辰山主,周围众人也瞬间动容。
一人小声道:“普天之下,只有炼狱堂的杀手才使用匕首,难道他是炼狱堂的人?”
“怎么可能?他刚才在驱动匕首的时候,分明都没有发光。”
辰山主一时间似乎也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看向聂长空的目光满是狐疑之色,“你、你真的是炼狱堂之人?”
也难怪众人会如此慌乱,炼狱堂恶名招著,即便是一些大势力,也只能退避三舍,更何况这些小势力?
“是与不是,你自己看看匕首不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聂长空的精神力再次释放而出,片刻间便寻找到了被砸至深坑内的匕首,迅速驱动升空而起。
见匕首向自己划来,辰山主警惕之色大涨。
便在这时,聂长空迅速收回精神力,匕首失去牵引之力,“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因为距离不远,辰山主定睛一看,当看清匕首上刻着的“炼狱堂”三个字时,脸色瞬间大变,原本将信将疑的神色顿时被一阵惊恐所代替,踉跄着退后了几步,颤抖着指向聂长空,“你、你真的是炼狱堂的人?”
聂长空声音更加冰冷了,“我原本无意为难你们,没想到你这般咄咄逼人。”
“可是、可是刚才你施展的明明是精神攻击,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聂长空心里一跳,急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住口,我们炼狱堂行事,岂容你擅自揣测?”
聂长空的话说得冰冷无比,加上身上散发而出的无形杀意,与传闻中炼狱堂的杀手倒也极其相似,辰山主再也顾不得为辰越报仇,立刻摇头道:“求你放过我们吧,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炼狱堂的人,得罪之处,万望恕罪。”
在场所有人中,恐怕只有之前就认识聂长空的人,才知道聂长空此刻不过在装腔作势。
早在两日前,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聂长空杀了炼狱堂的人,没想到此刻聂长空竟然又假借炼狱堂之名,来威慑百香山的人,结果还真的起了效果。
忍俊不禁的同时,却没人敢露出一丝异样,刚才辰山主信誓旦旦要灭了黎青门,一旦让他发现聂长空不过是虚晃一招,肯定会暴怒异常,把怒火发泄到所有人头上。
“我来此,并不想惹起任何争端,现在退去,我可以不再追究。”
见震慑效果已经达到,聂长空自然不可能把事情做绝,不然逼得狗急跳墙,到时候辰山主拼起命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聂长空的这些话,对于此刻惊骇欲绝的百香山之人来说,无异于死囚得到了赦免令,就连辰山主亦是冷汗涔涔。
“谢谢不杀之恩。”
连声道谢后,辰山主立刻带着百香山的上百人狼狈逃离。
直到所有人远去后,子宣才第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没想到这必死的局面,却被你三言两语给吓唬走了?”
聂长空暗自抹了把冷汗,望着面前足有一人高的深坑,又侧头看了子宣一眼,“看来我不能在此久留了,不然会给你们带来灭顶之灾。”
“你叫聂长空是吧?”
还没等子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聂长空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子宣的父亲缓步向前走来,“刚才若不是你,我们可能全都得死在这里了。”
目光刚刚与子宣的父亲接触,聂长空眼中顿时闪过一抹警惕之色,没有回答,反而向子宣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子宣脸色一变,似乎也看出了聂长空眼上的含义,小心翼翼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先进去再说。”
子宣的父亲也点了点头,“你不用警惕,我对你没有恶意。”
犹豫了片刻,聂长空才点了点头,迈开脚步与子宣进入了前面的府第内。
众人鱼贯而入时,却没发现,不远处一棵树梢之上,一双眼睛却早已盯住了他们。
一身绿衣与周围的树叶融为一体,斗笠边缘,轻纱笼罩而下,将咽喉以上的部位都遮住了,未能看清真容。
直到所有人散尽,斗笠下才传来一声沙哑到极的喃喃声,“原本还想留你一命,即使不是为了灵儿,就凭你是炼狱堂的人,你也必死不可。”
语毕,只听树枝上传来“沙沙”一阵轻响,不过眨眼之间,那道绿色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